(剑三同人)剑三之兮雨绘卷+番外(173)

桧爷按了按额角,疲惫道:“大人本无姻缘,这横生而出的姻缘还是抢了别人的,天道若不出手阻止那才是奇怪吧。”

月老摸出姻缘簿,薄薄的纸业哗啦啦的翻了起来,直到一页纸竖在其中停下。看着那页纸上的内容,月老眉头紧锁,道:“这,这不应该的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了?”

铜板扭过头,看向月老,面露凶相道:“变了?什么变了!!”

月老抚了把胡须,给自己倒了杯酒,道:“之前这少年的姻缘记录虽有所模糊,可也明确了是莫兮大人。如今,这一页竟模糊了起来,且生出了两条线来。”

“两条线!?”铜板尖叫了起来,这一尖叫引得月老和桧爷纷纷抬手捂住了耳朵。

转而重新去揪月老,铜板将可怜的月老提拉起来,yīn恻恻问道:“为什么会变成两条线来?这红线不都是一条对一条的吗?怎么还一条对两条的?!”

又被揪着衣领,月老心里那就一个苦啊。“大人本无姻缘,三生石再刻大人之姻缘,若事事顺平,那才不对吧。铜板,你跟老桧木一样,都是窥探天机之人,难道还看不透其中机缘吗?会横生出这一出来,还不是天道要考验大人?”

揪着月老衣领的手一抖,铜板面色颓败地后退了一步。月老说的,他岂是不懂,只是对于窥探天机这种事,他一向很少做,若不是万不得已绝不开天眼去卜算。他和桧爷不同,他每一次卜算都会伤及自己,这就是窥探天机的下场。莫兮曾经让他不要随便卜算,因而这千年来,他笼统就不算过一次,而那一次也是为了捕获凶shòu饕餮。

“一切皆由天意,咱们只能希望大人能够事事顺遂了。”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在场三人比谁都清楚,这世上本没有什么事都是顺遂的,得到了什么,若不付出点代价和苦痛,怎么行呢?

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便宜的事可以占。

“那还不如当初就不沾这缘分。”蓦地,铜板恨恨道。

月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重新坐回石凳上,端起桌上已倒好的酒喝了一口,意味深长道:“据悉,大人似乎还未正正经经的历过天劫,除了第一次褪去妖身,重铸仙体时历过一次天劫外,就再也没有历过天劫了。”

此话一出,桧爷那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若月老不提及这茬,他倒还觉得天道之变化有些无理取闹,现在想来倒是有点理由了。

铜板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一脸yīn郁道:“难道咱们要看着大人伤心难过?”

一直窝在一边抱着鲤儿看风景,没有插入他们话题的嬴公忽然来了句,道:“那也是大人的事,咱们几个老家伙何必着急呢?大人那么坚qiáng,纵使遇到劫难也定能逢凶化吉。再者,小姑爷这人吧挺不错的,人嘛活在世上总要有些磨难,他们之间既是天定姻缘,受点磨难也是应该的。再者,这姻缘本就是实属不易,若是连这点磨难都受不起,不在一起也好。大人是神,小姑爷是修士,两人之间的难题从一开始就存在,受点磨难也是好的,没经历苦涩哪只甜的好处呢?”

嬴公这话一出,铜板、桧爷和月老纷纷朝他看了去,三人的目中都是震惊之色,只觉平日里不多话的嬴公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被三人那么看着,嬴公一愣,结结巴巴道:“看,看什么?”

铜板摸了摸下巴,道:“平时小看你了,嬴公。”

月老也忙点头,道:“老头觉着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桧爷抚了把长须,忽笑道:“嬴公这话倒是让我等茅塞顿开。”

嬴公:“……”

洛阳城,福通酒楼二楼雅座内,一名异族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头把玩着的青瓷杯。

楼下来往之人何其之多,却无一人让他关注。

这时,雅座的门被人推开,只见一名侍女打扮,长相却尤为出色的女子低头走了进来。来到男人的身边,低头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到女子传递来的消息,男人笑了。“好,很好。”他的声音尤为浑厚,长相也是粗犷英挺。

“杀了不好吗?”角落里陡然出现一道声音,温温和和的,还透着一丝沙哑,似乎喉咙有些问题。

“杀?”男人笑了起来。“杀了多没意思,这世上不是有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吗?杀了便是短痛,短痛那就太便宜她了。我要她长痛,只有她痛苦了,我才会高兴。”他说着,手里一紧,那青瓷杯瞬间被捏成了粉末。

“你确定那药水真的能起作用?”

“那是西王母炼制的忘情药,无须喝下,只要接触皮肤便能融入身体,并且立刻就能让他忘记自己爱的那个人。”男人说到这儿的时候,笑得尤为yīn狠。“她不记得了,那我就让她爱的人忘了她。我受的苦,受的难,我要从她身上一笔一笔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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