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话没过脑子，下意识地答道：“在竞马场内出现广告。”

将千夏：“广告的确是一种方式。”

伏黑甚尔还挺稀奇他回避话题的模样，“你跳过了竞马场对吧，就因为你未成年进不去？”

“……不是，我换身装束也是能进去的。我们说回话题，广告、电视、网络都是很广泛的宣传方式，如果在这类媒体端口有过真容展示，那么在会议中避免露出真容就可以理解了。”

伏黑甚尔已经意识到了他这条思路的含义，但是他不想这么快放过将千夏。

“你是想说高层那些人的脸，在歌舞伎町那样的地方上了广告位展示过？”

“……”

将千夏的脑子里不由地跳出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娼馆二字。伏黑甚尔明明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却硬要把这个回忆拉扯出来，其心可诛。

“如果高层的人曾经在官方露出过真容，他们隐藏真容就很合理了。”

伏黑甚尔放松身体靠进了椅背里，“你是想说，高层中有掌握着官方权势的普通人？普通人把咒术师当成工具随意使唤……你可真是会讲笑话啊，将千夏。”

“你心里清楚我的思路到底是不是故意搞笑的。”将千夏拿起桌边的菜单翻阅着，他和伏黑甚尔的谈话快结束了，离开前他得给五条悟带些点心回去。

伏黑甚尔这回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顺着将千夏的思路去想，高层中的确有可能存在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否则协会和官方诸多方面的合作，比如警察无条件的配合任务、官方媒体帮忙遮掩咒术师的失误等事就有些离奇了。

以普通人中政客们的警惕心，不可能放任咒术师这种拥有超常能力的人在社会上随意走动，咒术师的术式对普通人威胁太大，稍微强一点的挥手就能杀死数人，这样的力量在他们眼中只会是威胁。

可咒术师又因为咒灵的存在而成为了必需品，无法消灭的超常就只能去掌控。咒术师再厉害也要依赖普通人为主的社会供给，所以普通人社会中的权势力量掌握咒术界这是必然的，但当咒术师失控，把他们当工具的权势还能再次找回优势吗？

“你想做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将千夏。”

“对协会里的渣滓来说的确很恐怖吧。但对咒术师来说，没准是福音哦。”将千夏合上菜单，将它推给了伏黑甚尔，“我记得伏黑先生还有个孩子，选个点心吧，我来买单。”

伏黑甚尔笑了一声，“这可不算在报酬内。”

将千夏眨眨眼，眸中的笑意盈满，“就当做是入伙的福利？”

“喂喂，我可没同意入什么伙，只是接了你的委托而已。”伏黑甚尔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给菜单上的选项框全打上勾，他完全没有看自己勾了些什么，这本菜单已经被他视为了接受礼物的单子，来者不拒。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雇佣你一次吧？那种用钱就能砸到的事可不值得我在这多费口舌。”将千夏看到他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抵触情绪，也明白了这人并不反对加入他的计划，因此也没有露出着急的表情，反而非常从容地喝着还有半杯的咖啡。

伏黑甚尔没有反驳，只是在勾完全部菜单后可惜了一下咖啡店的菜单没几页，他合上菜单，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着勾选用的铅笔。目光落在了将千夏脸上，“你能拿出10亿吗？”

将千夏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道：“你在看不起谁？”

伏黑甚尔见他这幅自信模样，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可恶的咒高生，买人吗，我和我儿子，哦，再带一个继女。”

这回换将千夏沉默了，“我也没有被逼到要做这种违法交易的地步。”

他的认真回答换来伏黑甚尔一阵夸张大笑，要不是有隔音的护盾在，咖啡店的工作人员都要向他们投来奇怪的注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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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伏黑甚尔：等你成功，我去把禅院家的人都揍一顿。

将千夏：？

虽然大家都懂，但求生欲催促我声明。

本文主角不涉及任何违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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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归来

一个普通的居民区内，将千夏和伏黑甚尔停在了一条老式住宅街前。

“就是这了。”伏黑甚尔走在前头，他一边在裤子口袋里翻找着钥匙，一边带着将千夏登上通往街道内的小坡。

这条街的住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路边的这几栋，墙壁上的白色信箱多处脱漆，门上和窗上的遮雨棚锈迹斑斑，墙上的白色砂石涂层泛着淡淡的黄色，一看就是无人保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