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你看上去很累。”

艾斯还是第一次看到格雷眉眼间门如此明显的疲惫，虽然在其他人看来没什么异样。

路飞凑近格雷的脸，紧紧皱起眉。

“格雷你是饿了吧，我把我的肉分给你，吃饱就不累了。”

他说着，还真的把自己最重要的肉朝格雷嘴边递去。

要知道平时在别人面前，路飞都是和肉共存亡的。

格雷拍拍路飞的草帽，“最近确实比较忙，辛苦你们看船了。”

“这有什么啊，这也是我们的船！”

出航三年，艾斯的嘴硬傲娇改善很多，变得有话直说起来。

格雷揉揉他的头发，询问道：“准备好了吗？离开这里。”

“嗯，我已经和妈妈说过了，等以后闯出名堂再回来告诉她。”

艾斯用力点头，手指摸了摸另一条空荡荡的手腕，“格雷，那个……”

“嗯？”

“我把你给我的那条手链放在妈妈那。”

他收到的礼物，也是最重要的宝贝。

艾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向母亲表达自己的决心，也希望格雷的火焰能够保护母亲。

格雷看着艾斯有些紧张的眼睛，笑着撞了下孩子的额头。

“都是送给你的了，当然要由你决定放在哪啊。”

艾斯：“母亲只是代为保管的，等我以后闯出名堂，还会再拿回来的。”

“当然，我相信你肯定能闯出名堂。”格雷点点头，语气坚定到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是我看重的孩子。”

艾斯眼眸亮起，迅速别开脑袋，不让格雷看到他眼里被灯光映出的湿润。

“我…这个我当然知道……”

他当然知道格雷很看重他。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坚定的站在他这边，给他所有的偏爱和重视。

路飞撅起嘴，“那我呢，那我呢？我是你看重的孩子吗？”

“当然啊，我对你寄予厚望。”格雷捏捏路飞的脸颊。

“不过不管你们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只要不残害无辜，我就不会对你们失望。”

“除非那个人挡住我的前路，不然我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路飞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和艾斯出海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格雷：“那你们有吃霸王餐吗？”

艾斯：“别说…”

路飞：“当然！”

艾斯拍上自己的脸，路飞则瞬间门捂住嘴巴，额头冒汗。

“吃霸王餐啊，低级海贼。”格雷故作嫌弃的摇摇头。

艾斯、路飞沮丧无比。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给钱的，那几次是真的一分钱没有，才重操旧业的。

后来抢了钱再回去，就听到有人帮他们付了饭钱。

还别说，他们吃那几次霸王餐，都有好心人在帮忙付钱。

……

艾斯突然联想到什么，看着格雷问道：“那几次帮我们付钱的，不会是你吧？”

“不是我还能是谁？”格雷无奈。

“以后记得带钱，等你们正式出海，我可不会再给你们垫付了。”

*

东海，哥亚王国戈尔波山的山贼房屋中。

达旦拿着最新的报纸，一边剔牙一边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快速翻过一遍后，她便把报纸往身后一扔，“咚”的一声侧躺到地板上，发出长叹。

“唉……”

山贼们悄咪咪的从老大身后收拾起那些报纸，聚在一堆，也不知能不能看懂的翻动着。

“看老大的反应，上面果然又没有黑炎海贼团的消息吧。”

“是啊，也不知道艾斯和路飞怎么样了。”

“都五年多了，艾斯已经快17岁了吧。”

山贼们的窃窃私语没有瞒过达旦的耳朵。

是啊，他们分开已经五年多了。

他们一方面盼望着从报纸上看到艾斯和路飞的消息，另一方面，又不希望看到他们。

因为一旦看到，就说明艾斯和路飞成了黑炎船上的通缉犯。

不过报纸一天天报道，除了黑炎越发强大的消息外，从未有过艾斯和路飞的一星半点。

达旦既松一口气，又无比紧张。

没有消息，会不会说明艾斯和路飞已经……死了？

黑炎格雷遭遇那么多战斗，对方能保护好两个孩子吗？

无数问题在达旦心中反复出现又被反复压下，让她在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

这三年间门，报纸减少了黑炎海贼团的报道，更是急得达旦经常做噩梦，梦到艾斯和路飞死了。

被吓醒后，她有时能睡着，有时却要到屋外枯坐一夜。

“老大！”多古拉急匆匆的闯进屋子，气喘无比，“快！艾斯和路飞！”

达旦无比迅速的站起身，身躯摇晃，“难道他们出事了？！”

多古拉：“不！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