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难念的经(46)

作者:一千根针 阅读记录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满城皆庆。”他吹了个口哨,“这排场够得上当年你…”李承泽咬了舌头,话没说下去。

范闲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上辈子他同婉儿成婚之日,整个京都的动静都不小,他差人送了礼来,在一众贵重的物件当中,一首酸不溜秋的诗就显得尤为出众。

他把目光落到李承泽披着的被面上,金丝线,红牡丹,戏水鸳鸯。范闲抿着嘴,很为难的样子,抬眼看他,说:“殿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李承泽下意识起身凑上耳朵,脖子后边一凉,一股力量压着他后背往前一栽,下巴磕上肩头。他恼怒地抬头,正好被叼住了下唇,瞳孔微缩,下一秒李承泽嘶的一下,唇上一阵刺痛,温热的舔舐之间,咸湿的血腥气充盈着唇腔。

他感到嘴上被干燥的什么东西抹了一下,是范闲的手指,被触碰到的地方正在往外渗血,李承泽疼得瑟缩了一下,依旧丝毫不露怯,他挑眉:“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范闲笑着拿拇指的指腹沾了一点渗出来的血丝,细细涂抹在他有些苍白的上唇,看着满意了,他才说道:“这个秘密就是…我一直认为,殿下才是与红色最配的那个。”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庆国的宫中风云诡谲,庆帝在大东山遇伏凶多吉少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后携淑贵妃坐镇慈宁宫,太子联合秦业拥兵自立,宫内维持着诡异的平静。李承平和宜贵嫔同太后关在一处,大门紧紧地闭着,两柄刀戟交叉挡在门口,踏出一步即杀无赦。

他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父皇现在生死未卜,但看太后的模样,也对此没什么信心,倒是淑贵妃,遇事不慌不乱,也许是一贯的性子使然,也或许…李承平想,二哥和范闲不知所踪,怎么会这么巧,莫非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而大东山上的皇帝陛下,日子也不好过,四顾剑这个白痴竟然早都知道他的真实实力,苦荷老秃驴没去管洪四庠,一心防着叶流云,偶尔腾出手来帮着四顾剑骚扰一下他,不甚其烦。庆帝以练到炉火纯青的霸道真气硬顶着四顾剑没什么规律可寻的突刺,面色由游刃有余渐渐朝凝重转变。他这一生一步未退,即便和计划有所出入,也不会退,这是国与国之间的重大博弈,这一战的胜负关系的是天下版图,他赢了,庆国就赢,苦荷和四顾剑胜了,北齐和东夷的国力在不久的将来便会超过庆国,庆国在百年间都不会再有机会一统江山。

庆帝的眼神一暗,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有人挡在他实现统一的道路上!一切的阻碍都将被扫平!

在庆国境内不太平的时候,东夷城内洋溢着喜乐的氛围,条条街道张灯结彩。范闲同李承泽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得空,城中央是整座海港城市最开阔的地方,因其树荫如盖,这个天,在树下铺张布毯吃野食的人不少,三三两两地分散着。

李承泽今日换了件朱红的袍子,他小心地,怕踩着人的布甸子,走到树根前,他仰起脖子,望着枝繁叶茂的树桠,范闲说东夷城没有冬天,永远不会下雪,所以这棵树没有落叶的时候,长青于此。

他拎起袍子蹲下身,范闲这时候走到他跟前,也跟他一起蹲下。

路过的人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嘛,蹲到腿麻,李承泽哀怨地推了范闲膝盖一把:“骗子。”

范闲也觉着自己傻了,这大太阳的,蚂蚁怎么会出来搬家。先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

李承泽撑着膝盖站起身,对着巨大的树干发了会儿呆,因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纹路颇为复杂的躯干上痕迹斑驳,他回头问范闲有没有带匕首。

范闲从腰后摸出一把,转了刀柄递给他。李承泽握着匕首,对着从树缝里漏出来的阳光比了比刀刃,白色反光从他脸上闪过。范闲问:“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李承泽用手指抹了一下刃面,“不留个记号多不划算。”

眼看着这人磨刀霍霍就要祸害社会公物,范闲也没想好理由去阻止他,索性就一边看着,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城管大队,心里琢磨着若干年后会不会就是破坏历史文化遗迹了。

不过他很快就把煞风景的心思抛在了脑后,在看到靠近树根的树皮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八个大字,一看就是第一次用刀不太习惯,本来挺好看的字也写得不敢恭维。

“殿下这字写得跟我半斤八两。”范闲点点头评价道,在李承泽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的时候,英俊脸笑着补了一句,“和范某极为般配!”

李承泽哼了声,拍拍手大功告成,收了刀还给他。二皇子殿下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范闲把匕首重新收好,觉着这首曲子很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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