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么琴酒+番外(93)

作者:无繇可医 阅读记录

白马探“嗯”了一声,说的内容比琴酒多了点:“一早上起来,吃过早餐,我就在院子里晒草药。大概忙到九点左右,掌柜下楼让我帮他熬一碗‘安心’送到他房间去,我就放下手头的事,替他熬药去了。可能花了两个小时左右,药一熬好我马上就送上去了。”

新一记了几个关键词,头也不抬地问:“你把药端过去时他在房里吗?”

“在,但他没有立刻就喝,我离开的时候药还放在桌子上。”白马探老老实实地回答。

服部平次听到这句,忍不住插嘴问:“你之前说‘安心’对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那你们掌柜身体怎样?”

“还可以……吧。”白马探挠挠头,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之色,“他挺喜欢逛青楼的,常常连着大半个月晚上都睡在青楼,而且每天陪他的女人还不是同一个。”

“偶尔也会把人带回来。”琴酒一本正经地开车,“每次他带人回来,整个晚上医馆二楼都充斥着暴风雨般的掌声,吵得人睡不着觉。”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喷笑,赤井秀一笑得歪倒在琴酒身上,弹幕也开始暴涨。

——一整晚掌声雷动!

——老爷子真可谓龙精虎猛啊!

——我听不懂,真的,别想污染我纯净的心灵!

——主播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纯洁的狗子了!

——怕是不只有鼓掌声,还有火车的鸣笛声吧!

——说到火车,我突然响起华夏的一副对联。上联:啤酒饮料矿泉水;下联:花生瓜子八宝粥;横批:腿让一哈。

——车门焊死!窗户封死!车锁灌紧!谁特娘的都别想下车!现在就差个司机来发车了!

——司机来……卧槽!我TM的上不去啊!

笑了一阵,新一清清嗓子,率先恢复正常:“既然掌柜的身体很好,为什么要喝‘安心’?”

其他人一起摇头表示不清楚,至于真不清楚假不清楚,新一目前还无法判断,于是他点了下一个人——赤井秀一。

“我是赤井琴师,顾名思义,我是个以弹琴卖艺为生的人。”赤井秀一开门见山,“三天前我途径此地,由于囊中羞涩,加上淋雨染了风寒,所以就在红尘医馆住下养病。我和掌柜完全是泛泛之交,三天只见过两次,第二次在早上九点。”

“是你找的他吗?”新一问。

“不。”赤井秀一摇头,“他下楼找白马帮他熬药,而我正好看见他,出于礼貌就和他打了声招呼。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没说。”

他差不多已经摸清新一询问的套路,不用他开口就先拣能说的先说了。

“你们两个以前不认识?”新一不相信他会如此干净。

赤井秀一果然沉默了片刻,才挤出一个词:“素昧平生。”

又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新一叹了口气,拿笔尖指指快斗:“黑羽,轮到你了,看在我们交情匪浅的份儿上,多说点有用的信息呗。”

“我尽量。”快斗露出谜之微笑,“我是黑羽公子,富家少爷,红尘医馆最靓的崽,家里有矿。梦想是成为一个救世济民的大侠,因为如果做不了大侠,我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

这妥妥是天命欧皇人设!

弹幕炸了。

——请务必给我一个这样的人设!

——别人家里有矿,我家只有矿泉水瓶子!

——不说了,我收拾收拾重新投胎去。

新一嘴角一抽,好悬没把笔丢他脸上:“这种设定以后就直接跳过吧,对广大非酋太不友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行了,时间线说一下。”

快斗爽快地比了个“OK”的手势:“红尘医馆是我爹出钱开的,三天前我淋雨感冒了,所以我爹打发我过来住着养病。中午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我有见到掌柜,当时他急急忙忙从药房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我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不回答,直愣愣地就走回房间了。”

“原来十一点的时候掌柜还活着。”新一精神一振,连忙记下这个重要的时间点,将案发时间缩小到一个相对精确的范围。

安室透摩挲着下巴,冷不防问道:“你觉得他脸色不好是因为心情不佳还是身体不舒服?”

快斗想了想:“都有吧。他右手捂着肚子,额头上不停渗出冷汗,眼睛里也充斥着焦灼之意……或许那个时候凶手已经向他下.毒.了!”

“很有可能。”琴酒点头,“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如果他是被.毒.死的,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痛苦,反而面容安祥?”

几个嫌疑人听见这话,或多或少地露出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新一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对这个案件背后的故事越发感兴趣了。

“安室。”他又点了下一个嫌疑人。

“我是当朝太子,普天之下第二尊贵的男人。我也是三天前来到红尘医馆的,但不是来看病,而是另有所求。”安室透说着,用一句话就打发了新一:“我和伙计一样,没有时间线。”

新一一愣,继而了然颔首:“你认识掌柜吗?”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若是能自己选择的话,我当然希望他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可惜直到他死,我也没有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安室透神秘兮兮地道。

“你们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新一抓了抓头发,“最后一个,服部。”

终于轮到自己了,原本懒懒地歪在白马探身上的服部平次坐直身体,正色道:“我是红尘医馆的病人之一,跟黑羽公子、赤井琴师一样都是因为三天前淋雨感冒了,才住进来养病的。”

这个理由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新一面露奇色:“你们淋的是同一场雨吗?这也太巧了吧!”

服部平次笑而不答,接着说自己的时间线:“早上,我和白马大夫一起吃早餐、晒药材,一直忙到将近九点,掌柜下来让他熬药为止。可能你们不知道,白马大夫是医馆里第二个大夫,而第一个是掌柜,他的医术非常高明,平日看病出诊之类的事都是他来做的。”

新一想到白马探自我介绍时也说过他是医馆第二位大夫的话,点点头:“嗯,那又怎么样?”

服部平次道:“其实在白马大夫去熬药以后,掌柜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很快就要死了。”

“你很快就要死了?”安室透惊讶地问,比新一还快了一步。

“对,是我,不是他。”服部平次说,“当时我很奇怪,我说我只是感冒,又没有生什么重病,怎么可能会死。他听到后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回房去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我被他的话吓得坐立难安,在院子里犹豫很久,一直想到中午十一点二十,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悄悄地上楼想找他问个明白。但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死在了床上。”

“十一点二十他就死了?”新一一惊,“当时屋里的情形和后来我们进去的时候是相同的吗?”

服部平次果断摇头:“不是。我记得我进房间时,窗户是开着的,床边还有一些湿泥和花瓣混合着黏在地板上的痕迹。可之后我跟你们一起再进去看的时候,湿泥和花瓣却不见了,窗户也被关上。”

“凶手之后又回去过,抹掉了那些对他不利的痕迹。”琴酒语气平淡,却说得斩钉截铁。

“我也这么想。”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一起点头,然后互瞪一眼,两看相厌。

新一飞快地在本子上添加几个新的关键词,总结道:“到目前为止,伙计与太子没有时间线,通过公子和病人的时间线可以推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范围在十一点到十一点二十之间。另外,关于各位嫌疑人的名字,我还有两个疑问。第一,服部、黑羽、赤井三人都是因为感冒入住医馆,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第二,三人同样都因病进入医馆,为什么只有服部以‘病人’为名?他生的病真的只是感冒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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