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什么都一样。

“西弗！”尤莉卡微微仰头注视着他，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年龄，让本就容貌明媚美丽的少女，多了些别样的美好。

“嗯。”

“西弗勒斯。”

嗯？迷情剂被加入了曼德拉草！斯内普愤怒地看向不远处喊他的人，眼神中的怒气让对方一愣，不明白斯内普怎么那么生气。

“校长大人，又有什么事了！”斯内普低沉地说着话，声音中带着嘶嘶的咬字吐音，让尤莉卡想到了蛇语，一旁的邓布利多倒是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态度。

“正好尤莉卡也在，我就不用特意叫你了，一会来下我的办公室。”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着两个人，提前先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伏地魔被消灭的事件，再次让邓布利多的声誉提升，他顺理成章又回到了校长的职位，而乌姆里奇和假穆迪也被带离了霍格沃茨，进了阿兹卡班。

真正的穆迪也在凤凰社的寻找中，从伏地魔曾经停驻过的庄园被发现，受伤再所难免，生命倒是没有问题。

两个人坐在校长办公室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莉卡觉得从大战结束那天后，邓布利多就变了很多，以前的他哪怕笑着，也有一种紧绷感，如同随时都在警惕的狼王，而此刻，他卸下了防备，懒散悠闲。

尤莉卡明白伏地魔对邓布利多意味着什么，但是没想过对他影响这么大。这样也好，算计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现在的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尤莉卡，先祝贺你的毕业。”邓布利多的话打断了尤莉卡的胡思乱想，“叫你们过来，是为了下学年新开的灵魂魔法课程。”

邓布利多很认真的和她说着工作计划，这让刚刚才完成了考试的尤莉卡非常不适应，“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收到霍格沃茨创始人的特殊安排任命，但是这毕竟是魔法世界，有些不理解的事情很正常。

灵魂魔法的特殊性，我们不能让低年级学生去接触，所以我建议四年级以上学生才可以学习这门学科。”

尤莉卡点点头，她想了想自己粗略想到的教学计划，也和邓布利多研究具体的内容，全程没有斯内普的事情，斯内普就安稳坐在一旁，神情难得有些放松。

“那可以，就按我们研究的这些内容执行，但是还有个问题，就是你的办公室在哪里，我记得黑魔法防御术课的——”

“不用，将她安排在我办公室隔壁就好。”一直安静没有说话的斯内普，在邓布利多说了几个字之后，就打断了他的话，“毕竟，尤莉卡·马尔福还属于我的学徒，居住在我旁边，我找她也方便。 ”

义正严词的说着安排，斯内普表现的就是没有任何私心，只为了沟通方便，尤莉卡听到这话，也觉得这想法挺好，毕竟地窖那附近，她特别熟悉，小图书馆也近，要是真被安排在其他地方，她还要特意重新熟悉。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斯内普，但是也没反对他的意见。

尤莉卡先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斯内普没有走，他知道邓布利多一直在等他，但是他一直在逃避，现在，避无可避。

“西弗勒斯，我一直在等你和我说。”邓布利多先开口，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完，斯内普明白他想问什么，暗自叹口气，还是到了这个时刻。

“说什么呢，一切不是都已经很平稳的结束了。”斯内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哒！茶杯轻轻落在杯垫上的声音，在此刻的房间中被突显放大。

“不是这几天的事，西弗勒斯，很久了，在很久前我就发觉到你变了。曾经你如同生活在黑暗中，满身绝望。但是从哈利入学后，你的身上这些压抑渐渐消失，你让我感觉陌生。但是这种改变是好事，所以我从来都是相信你。”

“现在呢？现在不相信了吗？”斯内普勾起唇角，抬眼看向自己一直尊重的老人。

“现在依旧相信。”邓布利多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了答案，斯内普瞳孔骤缩，“是吗？”他听到自己低低的自语声。

“是的，从头到尾，我都相信你。但是这不妨碍我提防你，因为你曾经的选择，我担忧你的行为会对我的计划产生影响，但是我也相信你心中有自己的底线和信念，所以我相信你。”邓布利多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态度，他同样希望得到一个认真的答案。

斯内普沉吟片刻，然后点点头，邓布利多知道他等到了，认真的答案。

斯内普没有将自己记忆给邓布利多看，自从前世最后他将记忆给哈利波特，他每当再次准备抽取记忆后，都觉得很尴尬。

他给邓布利多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讲的很详细，讲了哈利波特那些年，讲了魂器，讲了最后大战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一边讲，一边将这些内容埋葬在心中，像是做了一个和以前彻底告别的仪式。

“西弗勒斯，这些年，辛苦了。”天已经黑了，烛光中，老人的眼中一片水雾。

他有些后悔曾经自己对他的严苛，也后悔自己这些年对斯莱特林的偏见，尤其是他在了解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所作所为后，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某些坚持，是否真的过于极端。因为偏见，防备相似的人，结果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是我的选择，我只是在了结我的曾经。”斯内普从头到尾都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么辛苦，他虽然在面对感情方面有一些小问题，但是其他方面，他还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正在就餐的尤莉卡并不知道斯内普已经把他重生的事情和前世的种种讲给了老人，但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相信以老人的智慧很多事情他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根据她对斯内普的了解，他不会把她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所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尤莉卡。”她正和同学讨论考试的内容，就听到有人叫她。

“杰森！”尤莉卡高兴地和好友打招呼，从三强争霸赛后，她因为忙着准备考试，许久都没见杰森了，今天再次看到，发现了杰森变了很多，以前是帅气的男孩，现在有了一种属于男人的硬朗感，身体又高了许多，肌肉结实，不像是巫师，更像是健美教练一样。

“你有时间吗？我找你有些事情。”尤莉卡迟疑地点点头，她已经吃完了，就是和朋友在这里聊天，她迟疑是因为杰森此刻的神态过于奇怪。

像是紧张，又像是孤注一掷。尤莉卡握紧了手中的魔杖，跟随他来到了外面，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就餐，户外并没有几个人。

“有什么事吗？”表情那么紧张，难道是被谁给控制了？

“我，那个，就是，我想问你一件事。”磕磕巴巴的说着话，杰森挠了挠头，高壮的男人竟然有些另类的萌感，尤莉卡连忙错过目光，总觉得这样健硕又害羞的男人有些辣眼睛。

“什么事？”是问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吗？那天之后好多同学都询问她比赛时候发生的事，所以并不奇怪大家对这事的好奇。

“就是——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不是三强争霸赛吗？也没有被谁控制吗？单身两辈子，对所谓爱情，最多是从影视作品和小说中了解的少女，是完全没明白这份紧张和犹豫，源自于什么。

“喜欢的人？”尤莉卡第一时间就想起来某个人，心底的甜蜜刚有一丝丝，就立刻想到了他的所爱之人，落寞的摇摇头，“没有。”

“那，你要不要试试喜欢我？我很喜欢你，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杰森急切地将藏了很久的话说出口。

“不。”尤莉卡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认真的给出了答案。

“这样啊。”杰森想要装作无事一样，但是显然有些控制不住，仅从这句话的颤抖，就听出了他的难过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