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都是魔法惹的祸(98)

作者:Relativity 阅读记录

我就好像是个病人,至于是何种病我大概自己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没有医生能够治好我,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圣芒戈。

我送给他的日记本上留下了一个可怖的黑洞,毒液还残留在边缘。

蛇怪重重的摔在了密室的冰冷地面上。

手中怀表白色的表盘之上,时针指向了“7”。

“再见”是个冰冷的单词,我不愿提及它。

而事到如今,我也最终没有和16岁的里德尔说一声再见。

我不大清楚这算不算的上是“死”,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开始有些不太喜欢它了。

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件终于被解决了,即便是马尔福,也非常的高兴,虽说他也曾希望波特一同与神秘人同归于尽。

而我那个名为心脏的器官好似也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空洞,无解的毒药一层一层的洒在上面,心脏开始溃烂,我的世界溃不成军。

就好像回到了伏地魔被打败的那一天,霍格沃茨就和曾经的那些巫师们一样,正在举杯同庆。

我大抵是不大高兴的。

暑假的到来将欢乐的气氛渲染到了极点。

在这一天,霍格沃茨的天空上绽放开了数不清的烟花,据福利所说,这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干的,为了庆祝救世主波特再次打败伏地魔。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烟花了。”

我走出热闹的礼堂,对着陪伴我多年的魔杖道。

在盛夏的夜晚,我听到了不少的蝉鸣,黑湖之中的一些不知名生物渐渐的探出头来,我竟然又想起了那些荒唐的岁月。

或者说,那就好像是一场梦。

有一条蛇孤独的游离在寸草不生的荒野之中,他的毒牙是他的利器。

蛇的毒渗透了我的心脏,我现在还颤抖着的手,曾将一本日记本递给他。

如今这本日记本已经出现了一个丑陋的,漆黑的洞。

空洞的犹如黑湖之中那个我的倒影。

我面前的世界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天空之中的烟花变成了某种光亮。

一声声的烟火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蹲下来,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直到我的眼角划过一道温热的触感,从脸颊落下,坠落于黑湖。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那些游鱼如同惊弓之鸟,慌慌张张的逃离。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些艳羡。

我终于看清了那些。

朝生暮死的蜉蝣在黑湖边缘,萤火虫停留在漆黑的湖面上。

魔杖尖端飘出了些许光亮,如同皎洁的月光一般银白。

它飘散在空中,随后开始靠拢,汇聚。我有些愕然的看着它。

很多年前,我曾坐在丽痕书店的一个书架下,我的手中翻开了一本厚厚的书,那时,有一个人曾告诉过我,永远不会忘记我。

银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黑湖的漆黑,渐渐的汇聚成了实体。

那是一条孤独的蛇,有着毒牙作为利器的蛇。

——蛇的毒是无解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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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现在高三了,所以更新不是那么勤,但这篇一定不会弃坑的。

第82章 戏剧

◎那它是喜剧还是悲剧?◎

从前,有一座山。

这座山上没有庙,也没有什么人。

这不过是座孤零零的,没有名字的荒山。

山上除了几棵枯树和杂草,剩下的便是那么两座简陋的坟墓了。

一座看起来年代挺久了的坟墓,那明显被人破坏过的破旧的石碑上写着:

Tom Marvolo Riddle

那么墓志铭呢?

——没有。

当时给他挖这个坟墓的时候,那人想了许多,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好写的了,于是便就这么让它空白一片,剩下的,大可以让世人猜测。

至于这个给他挖坟的人为什么写的不是Voldemort,而是Tom·Marvolo·Riddle,我们大概也无从得知。

那个给他挖坟的人叫Nastya,她的墓碑现在正立在Tom的旁边。

她给他挖坟的时候他还没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被打败,但她想着,等到那天他被打败的时候,好歹也有个墓碑吧。

再后来,她这个挖坟人先死了,于是Tom也为她立了一个墓碑。

那里同样没有墓志铭。

或许憎恨着她,所以不愿多写些什么了。

具体是恨什么,那太多了,他也许根本说不清。

恨她的无动于衷,恨她高高在上的姿态,还自以为能够置身事外……他对她的恨那太多了。

但Tom最恨的,还是她认为自己会失败,以及Nastya宛若玩笑般的死亡。

他走过泰晤士河,路过她死前去过的那一个糖果店,回到那个已经被厉火烧的一干二净的伍氏孤儿院……

这就好像是某种戏剧,某种被提前安排好了的舞台剧,每一个人都是演员,却不自知。

那么倘若如此,这是悲剧还是喜剧?

总之Tom认为。

——这不该是她的结局。

……

某天。

他对着自己的坟念出了阿瓦达索命。

他是愤怒着的。

没想到,最后先死的竟然是她。

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Tom也给Nastya挖了个坟,但他又恨她,于是便写了个名字就不了了之了。

那高起的尘土之下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这好歹也算有个归处了。

对那时的Nastya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山是一座荒山,墓碑是溃烂了的,而这人,也已经开始腐朽。

……

我的手碰了碰其中的一座石碑,冰冷嶙峋的触感烙印在我指尖的皮肤上,一粒尖锐的石子划破了手掌,等到石碑的一角被染红,我才感受到了疼痛,后知后觉抬起手,却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世人通常得过且过,庸庸碌碌,如同傀儡般。

而我却连生死都无法选择。

东方开始升起一抹微红,初晓的阳光稀稀稀落落的撒在了长满青苔的坟上。

跟着这抹微光,我勉强窥见了其名讳。

——Tom·Marvolo·Riddle

时过境迁,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去祭拜神秘人的巫师了。

回溯到不知多少年前,我把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拼凑在一起,莫名的痛感卷袭心头,我拼命抓住某些东西,想尽办法的把那些记忆紧紧攥到手心,可它却如同沙土一般的溢出。

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石碑,我仿佛能够看到1969年里德尔是如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的。

我不禁笑出了声。

寂静的山林之中突兀的笑声惊起了小憩的飞鸟,渡鸦从树梢离开,拍打着漆黑的翅膀,飞向了逐渐变得浅蓝的天空。

盛夏的风微微吹动了我的衣角,我戴上黑色斗篷的帽子,好像一个见不得光的黑暗生物,踩着青灰色的石板路,路过勉强长出一片绿叶的枯树,一步步的走下这座荒山。

克利切已经等在了山下了,他佝偻着自己的脊背,就好像他与生俱来的奴性一般,无法挺直腰脊。

“久等了。”

我笑了笑,搭上克利切的手。

克利切瘦骨嶙峋的手臂宛若骨架,他灯泡般的眼珠上布满了血丝,用他褴褛的衣裳抹了一把眼泪,他念出了幻影移形的咒语。

我有些眩晕的按了按太阳穴,上午的太阳毒辣的照在我的头顶,克利切仿佛没感觉到一般,走在前面。

布莱克老宅的门被打开,冰冷的死亡气息驱赶了七月的热气。

克利切走在前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燃走廊的蜡烛。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推开了一扇门,走近,深色的窗帘被拉的只能隐隐窥见一丝缝隙,空气之中的尘埃仿佛被从窗户缝隙之中透过来的阳光托在空中。

我迈着步伐,坐在了阳光照的到的一个椅子上。

躺在床上的老人梳着整齐的发髻,她隐约发灰的棕色眼睛看向我。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布莱克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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