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梅洛彼得堡做二把手(62)
“不,才不是呢。”达达利亚按着他的肩膀,手指轻轻将塞纳莱的下巴拨向自己的方向,“你对我来说,很特别,如果非说是蠢蛋,也是全提瓦特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塞纳莱仰着头,眨眨眼睛,“那不还是蠢蛋吗?”
“哈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无奈地大声笑起来,他捏了捏塞纳莱圆润的小脸,“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蠢’到用肉身去接我的全力一击吧。”
“那、那是迫不得已的呀!”塞纳莱红着脸解释,“万一小太郎的妈妈受伤,小太郎得多难过啊!”
“可是如果你受伤,我也会很难过啊。”达达利亚又恶趣味地学他讲话,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要多纯洁有多纯洁,“难道小太郎的难过算是难过,达达利亚的难过不算难过吗?”
“诶?”塞纳莱被他饶进去,嘴巴一开一合,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半晌才很没气势地补上一句,“...那下次你不要下手那么狠,不就行了吗?”
“是啊,这就令我歉疚的地方啊。”达达利亚无奈地长吁道,“抱歉,我可不是冒险小说里那种为了拯救千万民众,可以舍弃自己或者是爱人的大英雄。”
“就算是再来一百次,我,达达利亚,也只会毫不留情地解决掉眼下的威胁,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情。”
他俯下身,与塞纳莱保持平视,认真地问,“所以,可以答应我,下一次不要扑上去吗?”
塞纳莱抿着唇,垂下眼帘,银灰色的睫毛在夕阳下反射着温暖的光,再次看向达达利亚之时,他烟灰色的瞳孔也带上了一丝坚定的暖意。
“那...就算再来一百次,我,塞纳莱,也要尽力保护无辜的人,不让他们因为我受到伤害!”
达达利亚盯着他看了许久,轻笑道,“...哈哈,没错,这才是你嘛,我的伙伴。”
夕阳越来越低,两个人的影子落在地面,和暖帘的投影重叠,像一架倒插高耸的桥,下一秒,又顶端相合,变成了一座歪斜的塔。
达达利亚将塞纳莱揽入怀中,抚摸着雪隐鼬柔软的耳廓,唇瓣轻附在毛茸茸的耳尖上。
“真是奇妙。”他轻声低语,“我们明明就是如此不同的存在。”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
“我看你们两个,也算有一些共同之处。”
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坐在围墙墙头的少年人偶慢悠悠地说道,“比如说...都是蠢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阿帽!!!!】
【坏人好事是会长不高的阿帽同学!】
【我的一口老血,扑在了屏幕上...】
“阿帽!”塞纳莱猛地推开达达利亚,脸红到脖颈,一时间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你你你怎么...”
达达利亚表面似乎很平静,却一言不发直接化出一只水标,眼都不眨地掷向流浪者,在流浪者为了闪避险些翻下墙头之时,快速奔向对方身侧。
“你真的很碍眼。”他借院角的枫木跃上墙头,反手握着两柄水刃,闪电般劈上去,飘在背后的红色围巾边缘卷起一片水痕。
“原话奉还。”流浪者将将躲开这高明的一击,架着风轮浮到半空。
达达利亚不打算放过他,将两柄水刃合体为一把长枪,压在身后,沿着围墙凸起的瓦瓴缓步向前,在和暖的夕阳下硬是扬起一股萧瑟的杀气。
“哈,你小子这次也打算采用躲避战术?”
“哼,劝你省点力气,我又不是故意的。还有,我记得我说过...”
流浪者假意后撤收势,却反手猛地推出一道风屏:“注意你的称呼!”
“你们俩都住手!”塞纳莱架起弹弓,向两人之间射出一发冰箭,成功吸引到某位现任执行官和某位前任执行官的注意力后,仰起头,“你们...都下来,不要起内讧。”
达达利亚难以置信地看着塞纳莱,“内讧?谁和他是一边的?”
“哦,不是吗?那不如开诚布公,谈谈你究竟是来干嘛的?”
“呵,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来历不明的小子...”
“你找死!”
“好啊,我奉陪到底。”
塞纳莱气得跺脚,恨不得也冲上围墙,“够了!你们两个...”
“额...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哪位是塞纳莱先生?”
身后连接走廊的门被拉开,一位旅社的员工探进半个脑袋。
“这里有一封来自天领奉行的信,是递给塞纳莱先生的。”
“是、是我...”塞纳莱快步走上前。红着脸接下牛皮纸信封。
“对了,还有一句敬告,要传递给两位围墙上的先生...”旅社员工为难地说道,“墙上的瓦片踩坏了,是要...赔钱的哈...”
他说完便逃一般的弃门而去,留下独自风中凌乱的塞纳莱,和两位互看不顺眼的“围墙战士”。
塞纳莱发誓,他穿越到提瓦特以来就没这么丢脸过!
“你们两个还不打算下来吗?”
“嘁,无聊。”流浪者落在缘侧之上,走进屋来。
“哈,你倒也算不上什么值得一战的强敌。”达达利亚跳下围墙,拍了拍手上的灰,也回到屋内,“对了,信里说什么?”
“等等。”
流浪者拦下塞纳莱拆信的动作,塞纳莱抬头对上他靛蓝色的瞳孔,心领神会。
“嗯,在此之前,有件事还需要确认。”
作者有话要说:
赛况播报:来自红色方的鸭某与来自蓝色方的帽某战至1:1平!
第50章 真正的公子?
三人围着四方的矮桌坐下,塞纳莱面对庭院坐在中间,公子和流浪者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
那封天领奉行的来信摆在黑色的桌面中心,三盏盛着澄黄茶汤的杯子如同三枚发光的日轮,靠近流浪者的那一盏被饮下一半,“光晕”最小,其余满满的两盏,连一层涟漪都未有。
塞纳莱没有喝茶的心思,他盯着达达利亚,藏在桌下的双手在膝盖上紧紧握成拳。
烟灰色瞳孔中的青年正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杯沿,端着一副如杯中茶汤般波澜不兴的神情,语气淡然:
“不错,我的确是奉命前来,具体的任务还不能透露。”
他举起瓷杯饮一口茶,只留一双深邃上挑的狐狸眼望着塞纳莱,“但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到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塞纳莱蜷在掌心的指甲抵着掌丘,感到隐隐的刺痛。
他当然是愿意的,只是离开须弥之前,达达利亚的叮嘱他没有忘: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流浪者双臂交叠在胸前,越过上目线投来审视的目光,“喂,如此随意的承诺,对于执行官来讲,恐怕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吧?”
达达利亚眉尾轻挑,以斜睨回敬,“哦?请问你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又有什么高见?”
“来历不明?我劝你把话收回去。”流浪者傲慢地扬起下巴,“老实讲,我现在可比你更有资格呆在这家伙身边。”
“嗯?”达达利亚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溅出些茶水,盯着塞纳莱神情紧张,“他什么意思?”
“他...阿帽的意思是,我们是来一起来稻妻调查剧目之殁的同伴!”塞纳莱急忙攀着矮桌边缘解释道。
“同伴?”达达利亚对这两个他格外介意的字眼着重重复道。
“怎么?许你追着别人坚持不懈地叫伙伴,就不许我不费吹灰之力成为不可或缺的同伴吗?”
达达利亚倒吸一口冷气,“嘶,你这家伙...”
【哈哈哈哈阿帽君你是懂挑拨离间的。】
【勇敢的小圆帽对烦人的小情侣使出拿手的一击!】
【哈哈哈就是说这两个人一队真的能顺利完成任务吗?】
眼前的弹幕提醒了塞纳莱,他拿起那封天领奉行的信封。
“你们...先都冷静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既然大家无法达成一致...要不,我先看一下信里说的是什么?也许根本不涉及什么关键情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