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56)

作者:夜晏酒 阅读记录

仙舟的将军不应该擅自插手持明内务,但那会儿我早就退位让贤,也不怕他们找人告状。不过他们大概也不敢告状,囚禁龙尊可不是什么适合大肆宣扬的事情。

当时我将白露带在身边好一段时间,龙师们确实是敢怒不敢言了,但是一股邪风突然就在整个罗浮刮起来,人人都知道持明无法孕育后代,但他们私底下传八卦的时候却挺不亦乐乎的。

两百年在别的地方都够更新叠代了,在罗浮甚至掀不过去一个传言。

我争取周四之前把番外写完!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if番外(完)

第52章 if番外(完)

小姑娘非常敏锐,她很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夫人,那个人是要找你吗?”

不远处站着的人存在感极强,他抱着一把装在剑袋里的陈旧剑器,站在原地观望。

我只朝那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大约是累了,所以站着休息一会儿。”

白露不解:“站着……休息?”夫人大抵是又在说胡话了。

她摇摇头,拍了拍挂在腰间的葫芦:“我还要为病人诊脉,麻烦夫人稍微等我一会儿。”

挑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我终于跟远处站着的人对上眼神。

自打他当年被镜流带走,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朱明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在星海中流浪数百年,镜流或许多少知道一点儿吧,不过她现在不怎么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怎么说呢,时隔七百年,昨日我跟冒昧拜访的前夫再次站在同一个院子,他朝我拔剑,问我有没有本事杀了他。

我们甚至动了手。

……像是一出荒诞的闹剧。

直到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在朱明上与我并肩而立的匠人,他其实还是死在了七百年前。

应星是应星,刃是刃。

只有陷入魔阴身的镜流才会分不清楚,将一切混为一谈。

刃走的时候无声无息,镜流很快带着丹恒跟彦卿过来,就跟赶场子一样,没有片刻停歇。

丹恒不知道想起多少前世的事情,甚至在犹豫后点头跟我打招呼。

不过他没能站太久,就被白露叫着去了偏僻的地方,估摸着是在说镜流的事情。

遮蔽了双眼的女性朝这边走了两步,彦卿的表情肉眼可见紧张起来。

镜流还有兴致调侃他:“小弟弟,她可用不着你担心。”

我沉默片刻后开口:“……景元知道你这么帮他排辈分吗?”

镜流大约是从往事中捕捉到某些东西,改口道:“总归我已经叛出仙舟,那就各论各的。”

察觉到不远处准备回来的人,她又问我:“你要跟我们一起去鳞渊境吗?”

“不去。”我拒绝的干脆利落,“我又不是景元,才不会去找罪受。”

镜流说话时颇为遗憾:“那还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她是在惋惜什么。

毕竟正常人跟疯子的脑回路不太一样,我也不想猜她到底是在遗憾什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镜流很快转了话音:“我在神策府附近听到持明时调的唱词,还以为你会想再见他一面。”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婉约的调子被镜流念出来,多了不止一分诡异,“走来这一路上我想了又想,突然觉得,其实你才是我们之中最绝情的那个。”

她又朝前一步:“白珩的死讯,应星的失踪,后来你亲眼看着丹枫褪鳞,却从未有哪一刻行差踏错过。”

我听着她说这些话,余光扫过已经快要到近前的白露与丹恒:“可是镜流,我今年已经千岁有余,长情的人这会儿没机会与你面对面回忆往事。”

长街中的风声一瞬间像是盖过喧闹,连站在一旁的彦卿都不敢吭声。

还是白露开口说话,才终于打破这气氛:“你们这是怎么了?”

于是彦卿就听到师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投缘,就顺便多聊了两句。”仿佛刚才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不是她们一样。

丹恒信不信没人知道,但白露确实信了。

她为镜流开了方子,送走这一行人,终于能闲下来一会儿。

白露紧接着就问:“夫人不打算找丹恒叙叙旧吗?”

这可是上一任饮月君,她是对方亲闺女的传言到现在都没能从仙舟连根拔起,姻缘线另一头牵的就是夫人,丹恒现在是转生了,夫人却是一直活到现在。

超过一千岁没有堕入魔阴身,甚至还能保持理性,仙舟联盟不少医士都找夫人取过经,可惜没什么用就是了。

“我们两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哪里有旧可以叙。”我看着白露,伸手指尖点在她脑袋上,“别想着转移话题,景元都让你帮忙瞒着我什么?”

她眼睛转了又转:“其实吧……这个……那个……”

“你说,我听着。”

白露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将军不让我说。”

我将伸出那只手收回来:“他现在伤好全了吗?都能随便在仙舟乱跑了。”

白露这才放下一双手:“这个将军也不让说。”

我笑了一声:“那将军还真是老当益壮啊,顶着这么一身伤,也不怕哪天死在外面。”

“不至于不至于。”白露赶紧帮着解释,“其实将军也是怕夫人担心,他与幻陇对战的伤势其实已经养的差不多了,真的没事的。”

没事吗?

……那还真不一定。

大约是收到白露的“紧急消息”,景元在天色转暗之前就回到神策府,我们一起坐在院子里,他手里转着茶杯,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情况似乎有一段时间了,好像是从他远征回来,知晓我托公司里的熟人照料丹恒开始,几十年一晃而过,现在他甚至连对阵毁灭令使都要避着我。

如果不开心,其实也不是非要坐在这里互相磋磨。

“我们……”

“抱歉。”

两个人说的话撞在一块儿,我止住话音,去看景元。

他这声道歉来的突兀,实在让人找不到话音应对。

景元摩挲杯盏那只手停下:“或许我不该因为顾虑将你排除在计划之外,但我并不后悔。”

我们现在坐在一块儿,谁也没办法从另一个人脸上看出对方的想法,可是他字里行间其实还是会流露出情绪,或者是刻意留给我捕捉的情绪。

我干脆问他:“先是对战幻陇,又是所谓故人会面,景元,你是不是怕魔阴身找来的太慢了?”

“可你比我更危险。”景元道,“我是仙舟的将军不错,可我还是你的丈夫,或许你真的已经强大到无可匹敌,那保护你也还是我应尽的职责。”

他看着我,灿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其实你可以多信任我一点,就像我永远都相信你。”

我没再看那双眼睛,阖眼看面前的茶盏:“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了?”

“你相信我,但是不多。”

“所以私情常常冲昏人的头脑。”他接着道,“我毕竟喜欢你,人总是这样,打着为另一个人好的旗号,最后引燃埋藏许久的导火索。”

我提醒景元:“你想埋汰我,不用非要拿自己举例。”

景元又想起爱人前不久才撤掉的暗线,她找了应星七百年,又在丹恒被逐出仙舟时施以庇护,她是多长情的人啊,让他都捉摸不透:“如果你在处理感情时像挥剑那么快,我们可能走不到现在,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走到一起。”

他伸出的手落在爱人鬓边:“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携手走到如今,再长长久久走过未来,就是再好不过一件事了。”

“可我们还能一起走过长久的未来吗?”

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落在耳根处,像是要带着所有思绪游曳。

我把景元的手给拍开:“别想转移话题让我心疼你。我问你的跟你东拉西扯这些有什么关系?”

景元落在空中的手没有收回:“你从前不这样的,你以前都会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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