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时雨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还有毛领子呢！我们两个加在一起，无论如何不至于比不上一个水门！’（而且真要不行的话，还可以向水门请教心得嘛）

想明白了的时雨顿时心情变得很好。他准备一颗红心、两手打算！反正以后肯定能用上飞雷神之术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以后’是多久以后！

结果，第二天一早，绳树就来找他，表示他的奶奶水户，想要对他之前帮忙救下玖辛奈的行为表示感谢！

时雨感到很纳闷，“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们是同伴，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还谢啥！而且任务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

绳树比他还要纳闷，“你是不是傻！我奶奶是听到我们讨论你晕飞雷神症状的时候说的这句话。我们估计她的意思是，同意你跟着她学一些封印术！”

时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学了这么久的飞雷神，他很清楚这个术究竟是什么成分。这个术从一开始的起步阶段就充满了封印术的影子，时雨很怀疑毛领子当年就是参考着漩涡家的封印术创造出来的飞雷神。而且飞雷神之术的另一个熟练使用者水门，也和漩涡一族关系匪浅！他好像也跟着玖辛奈学过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这下就连毛领子也催着他赶紧答应了。“这是好事！”刚刚享用过镜供奉的烤鱼的毛领子连声催促，“快答应！这样我们有问题就可以问她了！”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于是时雨立刻答应了下来。结果，等到晚上，大蛇丸又神秘兮兮地来找他。“封印术的事我帮不上忙，不过，增强身体素质这件事，我很可能会有办法。你等着吧！”

大蛇丸说完就潇洒地走了，留着时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增强身体素质？什么等着？等等啊大蛇丸三三！木遁人体实验是没有前途的你快回来！

第92章

第二天一早，时雨就收拾停当，准备去参加水户奶奶的封印术补习班！绳树把他接进家门之后，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整个人急急忙忙的样子。

时雨：他不会是恋爱了吧？可是我上次回村子的时候还完全没有这个迹象！这才多久，还不到两个月吧？居然这么快的吗！可恶，输了！

但是毛领子不在身边，因此时雨根本没有吐槽对象——总不能跟慈祥的水户奶奶吐槽吧？听说绳树正在谈恋爱，水户奶奶还不高兴坏了？但是万一这还是一个乌龙呢？上一次的蝴蝶事件，时雨至今还记忆犹新！如果最终发现这是一个乌龙，水户奶奶该有多失望啊……

于是时雨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跟着水户老老实实地学习了一上午封印术。不，与其说他是在跟着水户学习，不如说是水户在帮他答疑：他们在仔细分析毛领子的留下的阵图，讨论每一步都有什么样的意义，如果进行修改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以此来比对为什么时雨的精简版阵图不够稳定。

经过一上午的高强度学习，时雨整个人都感到头晕眼花。结果回到家里，还要接受毛领子的盘问：你都问了什么？水户姐姐是怎么回答的？

时雨：既然这么好奇的话，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啊？听课听不懂的我好像一个小傻瓜，如果你也在的话……上午的进度起码可以再快百分之二十！

结果毛领子也有他的理由，说水户那里有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结界，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完全不必去尝试一下（……）

也只有这种时候时雨才会有‘啊，这家伙好像确实是个阿飘，说不定还能归纳到恶灵的范畴中’这样的实感。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汇报起上午的学习，并且开始尝试利用毛领子的脑子：我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应该这样呢？如果这样不行，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那样？或者先这样、再这样、再那样呢？你觉得……是不是可以？

毛领子陷入了沉默。

毛领子进入了沉思。

毛领子指出了时雨的错误。

时雨反驳了他的观点。

毛领子和时雨吵了起来！

争论到最后，他俩差点大打出手。之所以没打起来，不是因为他们想明白了尊老爱幼是做人的良好品德，而是因为，他俩人鬼殊途，打不起来（……）

于是时雨灰头土脸地去做实验。毛领子已经失去了验证自己猜想的能力，只能一边百无聊赖地等待时雨的实验结果，一边在心里抱怨：嘿，这臭小子！我果然和他合不来！

就在毛领子抱怨着和时雨合不来的时候，水户也正在佛龛前向故人祷告。她当然会祷告，因为……今天的许多个瞬间，她都以为坐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请教的是另一位故人。

毛领子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当然不会有人用‘巨额忍术来路不明罪’这种罪名来追究时雨。事实上，用这个理由追究一个宇智波本来就是可笑的：拥有三勾玉的宇智波可以合理合法的拥有世界上的所有他能学会的忍术，问就是家传的，再不然就是战场上拷贝的。

但是，忍术可以拷贝，知识是拷贝不来的。时雨所掌握的有关封印术的知识，范围实在太广，难度实在太深，角度实在太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作为一个无人指导的少年人仅凭自学所能够掌握的范畴。这些知识也不可能是他灵光一现研究得出的。因为所有的研究都是要有研究基础的，没有前序的知识和研究，怎么可能突然得到后面的结果？

但问题是……目前流传在木叶的所有封印术知识，源头都是她这里。千手家那俩兄弟的封印术，最初都是跟她学的。飞雷神之术的开发，最初的时候当然是得到了她的一些帮助，但是，在最后千手扉间准备把这个术进行有条件的传播的时候，那几本飞雷神之术的笔记中间所有牵涉到封印术的部分，除了完全不能避免的那些，全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曲笔。一些漩涡一族特有的理论，被用‘千手扉间的理论’做出了替换（其中当然少不了水户的贡献）。但是，在时雨与她的讨论中，很多想法中都隐隐浮现出漩涡秘传的影子。其他人可能难以分辨，但是，瞒不过水户。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是，时雨得到了扉间的某些笔记。但是这也不太可能，因为扉间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目前流传在木叶的大多数笔记，甚至都是水户和纲手的父母通过记载在各种各样奇怪地方的只言片语整理而成的，里面并没有多少有关封印术的内容。这并不奇怪，因为千手扉间是一个非常老派的人，这个人在忍术上还是秉持着一些门户之见的。他不会擅自把他没有支配权的知识流传出去。

好吧，就算千手扉间有一本水户不知道的、与漩涡秘传封印术有关的笔记，通过宇智波镜这一条线传给了时雨，那也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知识可以传播，思维方式呢？水户不仅是柱间的妻子，扉间的嫂子，还是这兄弟俩的合作者，各种意义上的。时雨思维方式中、尤其是与封印术有关的思维惯性中那些与扉间如出一辙的部分，水户不会错认。这样的思维方式，只能是在日复一日的言传身教中传递的。

但是，正如水户了解扉间，毛领子也了解水户。因此他没有在时雨出门前多做叮嘱。因此，时雨始终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水户面前暴露了些什么。他也完全不必有这个意识，因为自始至终，在通过不动声色的旁敲侧击，完全排除了夺舍这一可能之后，水户只是在佛龛前祷告而已。她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你是不是好些了？”斜倚在一棵树上的毛领子突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你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没有呕吐！”

但是这件事好像是不能提醒的。时雨闻言，‘哇’的一口就又吐了出来！随着一口黄水的吐出，宣告着他的午饭又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