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你好,此地禁止反穿(101)

作者:雾和 阅读记录

所以……你应该还没醉。

你转动眼眸,视线从啤酒罐上落到艾尔海森另一边的那瓶老白干上,想了想,点点他握着酒杯的手背,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问:“那款酒的度数是多少?”

艾尔海森翻过酒瓶看了一眼,重新看向你:“六十七度,我不推荐你喝。”

“我不喝多,”你道,“就一点。”

他把酒瓶拎过来给你,你转身去拿了一个一次性的杯子,回来抱着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余光中看到艾尔海森挑了挑眉,可能是觉得你倒的有点儿多。

半杯应该也不多吧。你踟蹰着想,把酒瓶放到桌面上,然后端起杯子浅浅地尝了一口。

老白干和啤酒果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你被辣得皱眉吐了吐舌头,顿时觉得啤酒好喝多了,相比起来啤酒简直就是一款无酒精饮料。

六十七度的酒喝起来有点辣,你突然琢磨着,那么75%的酒精喝起来是什么样的?

这半杯酒喝完,你确实有点晕,不打算再吃东西喝酒了,就去洗了把脸、漱了下口,回来之后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看见自己那开了但还没喝的啤酒,想了想,转手给了温迪。

温迪对酒算是来者不拒,接过去就喝,你多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看他脸色正常、神采飞扬,想来比你的状态要好上不少。

于是你干脆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刷视频,闲视频没劲,又去打游戏,打完游戏没事儿干,又换去看小说。

但小说也没几本好看的,属实是有些无聊了。

喝得上头的凯亚拉着迪卢克讲迪卢克老爷年少时候的糗事,迪卢克一脸阴沉地看着他,看上去很想把他打一顿,但是出于不和酒鬼计较的想法,所以一直没动手。

艾尔海森把喝完了的老白干扔进垃圾桶,这一瓶酒大半部分都是凯亚干掉的,剩下的才是他和偶尔来蹭酒的温迪喝完的。喝得多了他也觉得晕,揉了揉太阳穴,本打算去泡点蜂蜜水解解酒,却看到你抱着手机在发呆,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你看起来还很正常,看来酒量确实不错,要么就是醉了但酒品好。只不过就是喝酒上脸,所以瞧着挺严重,像过敏。

“还清醒吗?”他问道。

你抬头看着他:“还行。就是无聊。”

艾尔海森点头:“无聊?那就来背单词吧,正好现在也不早了,背完了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而且很难得地有些震惊,眼睛微微睁圆了,哑然地看着你眼眶里蓄了眼泪,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开始哭。

艾尔海森:“……?”

他不理解。

你呆呆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比他还震惊,你为什么哭了?难道这就是你喝醉了之后的体现,一言不合就开哭?

你继续擦,但不知道为什么泪腺似乎并不归你管,你擦的速度跟不上掉眼泪的速度,于是你们俩默默无声地坐着,一个冷静地看,一个冷静地擦,同时在心里分析,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显然是那句背单词惹得鬼。你确实不是很想背单词,但是平常那么多单词都背下来了,没道理这会儿突然就情绪大爆发。

而且问题是,你现在的情绪很平稳,完全不难过,并且对自己哭得停不下来这件事感到尴尬又懵逼。

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了。

艾尔海森拿了一包纸过来递给你,你接过来,抽了张纸对折之后按在眼眶下,两个人对视一眼,灵魂同频发出疑问:所以怎么才能停下来?

你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你本来就很冷静,再想要冷静也冷静不下来啊。

总之先回到别墅里再说。

艾尔海森站起来,你也站起来,一前一后地往别墅里走。他走在前方没有回头,你跟在后面找办法从内部控制自己别哭,找半天没找到方法,反倒还真有点委屈。

就是说,能不能直接把这个泪腺挖掉啊?

进屋之后,艾尔海森和你说了一声他去煮醒酒茶,你哽咽着说你不想喝茶,想喝蜂蜜水,他判断了一下你的状态,觉得现在不是反驳你的好时候,便转身给你去泡蜂蜜水,你就在盥洗室里洗脸。

洗完脸出来之后,你的情绪就平稳了很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很有闲心地想,要是补水跟不上你掉眼泪的速度,你会不会哭到缺水?

你眼神放空,躺在沙发上如同一具尸体,眼泪都懒得去擦了,只在湿漉漉的时候擦两把,然后继续发呆。

艾尔海森端着蜂蜜水出来,你一杯他一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解酒,偶尔你哭得狠了抽两口气,他才掀掀眼皮。

你喝完了水,放下水杯,问他道:“我还要背单词吗?”

他把眼睛移过来:“你觉得你还记得住吗?”

你眨巴两下眼睛,“我觉得记不住。”

艾尔海森便说:“明天再背。”

你顿了一下,一瞬间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悲伤,于是哭得更凶了:“那明天岂不是要背两百个单词?!”

谢谢,可不可以给你脑袋来上一棍?用力一点,最好能直接让你去见上帝的那种。

就是说,一天两百个单词,杀了你你也做不到啊。

002.

水漫金山这个成语,用来形容人哭也是不错的。

艾尔海森麻木地看着你将哭得喘不上气——难受地想哭——于是哭得更厉害——结果更加喘不上气的这种行为循环进行,少有的觉得有点棘手。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首先向你保证:“不用背那么多,明天照常就行。”

然后指出一点:“你要是再哭的话,过会儿会缺水的,明天早上起来眼睛会肿、头还会疼。”

最后说:“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别想太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蜷成一团,抽噎着道:“我、我也知道,但是、咳、我控制不住、咳。呜——我再也不喝酒了,呜呜真的好难受……你要不把我打晕了吧?我直接、直接一觉睡到明天、晚上,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实不相瞒,你哭得浑身都疼,估计是因为哭得太狠太用力了,尤其是腹部肌肉,你怀疑自己哭一个晚上的话,隔天就有马甲线了。

只是你实在不是很想用这种方式来练马甲线,你真觉得“哭死”这两个字马上就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个名词了。

你悲哀地流着眼泪,总觉得现在这个心态和你表现出来的模样挺配的。

侧头看一看艾尔海森,他和你一样对你的情况束手无策,这会儿正抿着嘴想办法,表情挺认真、挺可爱。

你擦了擦眼泪,在模糊的视野里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呆毛,那三根呆毛像一盆草,顶端的那根非常安静地保持着优美的形状,而你知道当它的主人行动起来时,它会是怎样一个活跃的状态。

说起来,你一直好想摸摸这根呆毛。感觉它是艾尔海森的灵魂象征,不知道拔掉之后艾尔海森的智商会不会下降?

艾尔海森见你盯着他的脑袋上方一动不动的,有点疑惑地抬了下头,随后问道:“怎么了?”

那根呆毛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很是柔软Q弹。

你慢吞吞看向他,诚恳且有礼貌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艾尔海森:“……?”

“不可以。”他冷酷地说。

你抬起手抹眼泪呜呜地哭:“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想摸摸你的脑袋,那根呆毛它老是在我眼前晃,我却不能摸,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有一块巧克力蛋糕在你面前但你一直吃不到。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酷刑!我坚决反对它的实施!强烈要求撤除!”

他还是不为所动,靠在沙发上冷眼看你嗷嗷哭,交叠双手,一只手还握着手机,看起来很想给你录个像。

你哭得更可怜了:“就一下,我就摸一下下,一会会儿就好了,保证不会把你弄疼的。我就解一下馋,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完成不了它我都不知道等会儿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呜呜呜,你也不想半夜三更看到我站在你床头薅你头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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