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驯染是甚尔(40)

作者:乱惊蛰 阅读记录

他声音太小了,弥生幸叶没听清,下意识歪了歪头:“哒宰,你刚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哦,说很羡慕你们两个呢。”太宰治元气满满地跳上了三层台阶,低下头表情模糊地看她,“幼驯染都是这样的吗?像你们两个那样?”

她没太懂:“我们两个怎么了?”

太宰治一步一步后退着,目光始终在她脸上:“就是像半身一样啊,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紧紧的贴着,生命力也会变得旺盛起来。但是分开了就会很灰暗,身上像是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向外泄露着思念,看起来就要枯萎了一样。”

听得一眼蚊香圈的弥生幸叶:“……哪有那么夸张,哒宰你是诗人吗?说的好深奥啊。”

不过被他乱七八糟的说了这么一顿之后,心情却是好很多了。

果然有什么事不能憋在心里,适当的发泄一下会更好。

弥生幸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门,有些气喘地和哒宰告别:“多谢你和我聊天啊,我现在舒服很多了,至于你刚才问的幼驯染是不是都像我们一样,我有些回答不出来。”

毕竟她也没有过多少朋友,只是在上辈子艰难生活喘息的空隙间,看到动漫里好多的友情很让人羡慕,所以这辈子也有很认真的学着去做。

不知道自己做的够不够格,但是很努力了。

“毕竟友情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情,有些人很少会表现出来,就会给别人一种他或许也没那么在意的感觉。但说不定遇到危险了,最在意的也是那个冷漠的人呢。”

弥生幸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至于我嘛,我就是很喜欢表现出来的那种人。不想藏在心里,想让对方知道我有多在乎他,给他满满的安全感……唔,所以刚开始遇到甚尔的时候,我的热情还吓到他了。”

这就是幼驯染啊?

他不理解,也没有拥有过。

太宰治站在楼梯间里面,隔着一两米的距离打量她,目光毫无温度,在她过于清澈,毫无阴霾的笑容上顿了顿。

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走廊上的事情。

当时他躲在地下室的门后,身上满满的都是尸体腐烂夹杂着血液的古怪味道,很恶心,每次上完课都会想吐。

所以背靠着墙壁,像阴暗角落里生出的腐烂蘑菇,心里面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厌恶。

然后就听到了那些话。

【有没有好受一点?】

哈。

只是和别人接触了一下而已,太矫情了吧。

可是偏偏这么矫情的话,就是被人在意了,还很认真的安抚了回去。

【独一无二的存在。】

太肉麻了吧,听的他都要吐了。

能不能考虑一下无辜路人的感受啊。

所以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故意打断了他们。

活该啊。

谁让你们不顾别人死活的开心呢?

当时的心情是什么?好像是觉得很痛快的。

太宰治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好一会儿之后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开了口。

“我好像明白了。”其实不明白。

“他肯定会回来的。”不回来又关他什么事?

弥生幸叶苦笑了一下,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借你吉言吧,反正他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我就杀去禅院找他!”

“哎?弥生酱突然好可靠啊。”

“那是当然的,毕竟甚尔只有我了,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太宰治:“……”

他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弥生酱,我刚才去地下室,身上沾了很难闻的味道,你有闻到吗?”

弥生幸叶愣了一下,歪着脑袋回想:“……有吗?我没有注意到诶,不过哒宰觉得不舒服的话,就赶快回去洗个澡吧。”

“……好啊,谢谢弥生酱,你也赶快回去睡觉吧。”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不变,伸出手很可爱地摇了摇,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今天晚上的事情果然闹得很大,已经那么晚了,还是有一些穿戴整齐的人进进出出。

禅院扇烦躁地准备带他去一个偏僻的角落,好好教训一下这上不得台面的渣滓,结果刚出门没一会儿,就被他叫停了。

“叔父,有话就在这儿说吧。”禅院甚尔站在喷泉旁边,抱着手臂看他,“我等着回去呐,没有心情陪你散步。”

禅院扇额角青筋直跳,按着武士刀的手咯嘣咯嘣响,这渣滓,毫无尊卑的说什么呢?

他怒火上头,直接握住刀柄,想好好教教他礼仪,结果手指还没动呢,就见这渣滓讽刺一笑。

“周围那么多咒术师和黑手党,你是想让禅院家在横滨彻底出名吗?”

“……”这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毕竟那可是他想要得到的禅院。

禅院扇忍得心绞痛,才让自己的手从刀上放了下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这边待了太久,京都那边除了大事,基本上也不会有人特地打扰他,更何况是这个被家族抛弃的渣滓,就是死了都没人在意。

所以还真不知道这渣滓是怎么从京都跑到了横滨的,还认识了东京的言灵师和横滨的异能者,看他们当时的气氛,貌似相处的还很不错?

没想到这渣滓还挺有本事,当不成咒术师,歪门邪道倒是干的不少。

禅院扇轻蔑地看着他:“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认识到了那两位继承人,这几天又丢了多少家族的脸,但你后面别想再放肆,我会让人把你关在房间里,在我们离开之前不准出来。”

哈。

你在高高在上什么?

禅院甚尔攥着拳头,脸上一瞬间闪过恨意,很快又压了下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他冷笑着,表情也很讽刺,“该回去的时候我自己会回去,在横滨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打扰我。”

毕竟某个人可是说过的,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旅行能玩得开心。

所以怎么能沾染上垃圾呢?

禅院甚尔:“你也可以用武力制服我,但在这之前,我的反抗能给你添上多少麻烦,那就是你需要在乎的事情了。”

天与咒缚虽然没有咒力,但能做的事也很多了,最起码在他被带走之前,肯定能弄出一些动静。

他看了眼旁边的喷泉:“你说我把它砸碎,横滨的异能者会是什么反应?”

禅院扇:“……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什么令人作呕的家族名声关他什么事?

禅院甚尔冷笑两声:“我的扇叔父,你听一听,旁边路过的人都在猜测我们在这干什么呢?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御三家之一的禅院,里面竟然有一个完全没有咒力的野猴子,他们会不会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横滨所有异能者都会知道,都会在背地里把禅院当做笑料?”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个已经被气到发抖的人:“当然,这一切也可以避免。我想要的只是你无视我而已,就像以前在禅院一样,这个应该很简单吧?”

禅院扇咬着牙:“你是想死吗?”

“在你们眼里我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吧。”禅院甚尔舔了舔嘴角的疤痕,“不,应该说我死了你们才更开心吧。”

“你知道就好,等回到禅院,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一切付出代价!”

禅院甚尔一点儿都不在意,甚至还故意阴阳怪气了回去:“那还真是抱歉啊,没有自知之明的活了那么多年,不过扇叔父你还是习惯一下吧,毕竟我肯定活得比你久,还能替你收尸呢。”

也许是他们两个在这儿待的太久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把视线投了过来。

禅院扇如芒在背,心里面窝着一口气也撒不出去,只能甩袖离开:“牙尖嘴利,渣滓就是渣滓,一无是处就只能靠嘴上来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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