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崎,排球制霸中!+番外(277)

作者:浪漫过载 阅读记录

宫治在他俩身边舀了一大口冰沙塞进嘴里幸好,宫治想,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

恰好此时北信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赤木和角名都走了过来。

“朔也,要不要去冲浪?”

角名将微凉的椰子汁靠在天院朔也的脸颊边上:“我刚刚听他们说刚好有浪峰过来。”

天院朔也眼睛一亮,说了声“我要”,就捧着椰子汁一颠一颠跟在角名身后跑走了,徒留宫侑不忍直视地啧啧了两声,又被宫治一脚踹在屁股上,示意他最好闭上嘴。

当然,被邀请来度假的稻荷崎其他人从来没怀疑过双胞胎会不会打架,毕竟众所周知,这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

北信介从容地坐在边上,面对阿兰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

“好吧,”阿兰嘟囔两声,“一切顺利就好。”

虽然从阿兰的表情来看,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放心的样子就是了。

不过,坐在阿兰旁边的银岛还是若有所思、虽然赤木深刻怀疑他真的有思考到任何东西吗,但总而言之银岛也对着天空看了好半晌,紧接着一骨碌站起来,说我也想去冲浪看看诶。

然后就被赤木前辈一巴掌呼在背上,眼睛里除了恨铁不成钢也只剩下恨铁不成钢了。

好在最终,天院朔也和角名甜蜜蜜的二人时光没人来打扰。

而坏处呢,自然就是冲浪冲上头之后再抬头一看哎呀怎么就接近黄昏了、呢?

“怎么了?”

天院朔也打了个哈哈,大脑在极速思考之间迅速找到了个合适的借口:“饿了。”

也不算骗人,天院朔也摸摸自己的腹肌,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先回酒店洗个澡,天院朔也掏出了自己提前就准备好了的小套装,对着镜子照了照,嗯。

称皮肤、称眼睛,不算特别正式但是也算别有小心机了。

紧接着,在宫侑准时准点的拍门声中,天院朔也最后抓了抓头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自认为准备充分、且妥当。

起码在一起热热闹闹用晚完晚餐之后,天院朔也装作被宫侑吵地耳朵脑袋都嗡嗡着想,借势抓着伦太郎的手臂小声说要不然我们去阳台上躲一躲的时候,天院朔也认为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和剧本中。

这不仅让他有点小得意,也同样让他跟在角名身后走向阳台时,克制不住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

冷静,天院朔也。

他在脑海里重复,冷静,可千万千万、他装作随意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带着指甲印的右手忍不住摸了摸揣在裤兜里的小盒子,开始琢磨应该用哪个话题不经意地分散伦太郎的注意力,然后在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掏出盒子来,然后…

然后,一道不请自来的闪光突然打断了天院朔也的思考。

…不会、吧?

天院朔也甚至感觉自己差点儿一口气闭了过去,但显然,这确实不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产生的幻觉臆想之类的。

又一道闪电紧跟着,再次划破了静谧的夏威夷夜空。

而伴随着这道来势汹汹也点亮了小半个天空的闪电,天院朔也脸上的表情、躲在阳台不远处的几道人影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哪,要是在求婚的时候却对着求婚对象哭出声,想来三十年后天院朔也回想起来也还是会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吧。

可惜的是,天院朔也尚且还无法联想到三十年后的凄惨景象。

天院朔也在这时候恍惚间想起在飞机上随手翻开的旅游杂志,上面用各种幽默风趣又不失严谨的语言整体介绍了夏威夷上的吃喝玩乐,可谓是面面俱到、或者说,只有游客想不到没有他们挥舞钞票办不到的事情。

但、好吧,这不是重点。

天院朔也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裤兜里装戒指的丝绒小盒,带着自己体温也硌了自己整整一路的首饰盒。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轰隆隆闷地让人难受的雷声噼啪着在夜空炸开。

天院朔也终于记起来,在那本杂志上,还重点介绍了一下夏威夷颇为独特的热带海洋性气候。

‘虽然四季有雨,但因其独特的地势环境,阵雨过后往往能观赏到其独特的雨后彩虹。’

你看,哪怕下雨,在夏威夷上营生的商家们也自有一套逻辑融洽的推销方式。

如果是放在往常,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具有四分之一日耳曼血统的混血,天院朔也自然是十分喜爱欣赏大自然的美好风光,角名痛恨的那种喜爱。

但这并不代表在今晚,天院朔也咬住了下唇,并不代表在今晚他会需要这么一场‘阵雨’。

他自认为做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

以及、在他右手摸上裤兜的时候,酒店的服务人员就会果断拉闸,阳台下花园里的蜡烛会依次亮起,照亮由他精心挑选的、特地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鲜花装饰摆出的巨大爱心。

虽然这个方案被宫侑和昼神一致评价为过于俗套,奇迹,他俩有一天竟然会在审美上达成一致。

但迫于求婚和准备结婚的主人公暂且还不是他俩,最终,经过几方的激烈讨论,天院朔也心满意足地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但现在,天院朔也那从高中转学后可以说顺风顺水的生活,终于在今天晚上迎来了当头一棒。

“啪!”

突然切断的电路让站在天院朔也面前的角名一愣,而原本专门请来的演员也相当尽职尽责地全部退场完毕。

天院朔也从喉咙里挤出来一道极其窘迫的呻吟声,天哪。

他想,之前怎么从来没体会到过如此‘体贴细致’的服务呢?

几点雨珠顺着徐徐吹来的海风打在了天院朔也的睫毛上。

紧接着,随着第三道闪电划破天空,原本淅淅沥沥的几个雨点儿瞬间演变成倾盆大雨。

不远处的海滩上传来零星几道尖叫,倒是更衬得天院朔也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悲从中来。

别再想什么蜡烛和浪漫的花瓣爱心了。

天院朔也忍不住伸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颊,原本精心打理的金发也焉巴巴地耷拉在了脑袋上。

天院朔也不敢去想在如此猛烈的雨势之下,那些精贵娇气的、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花骨朵儿会变成怎么的凄惨之势,更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悄悄吞了口唾沫,看着面前虽然有些不解,但依然在如此狂风暴雨之下依然安静地陪着自己待在这半露天大阳台上的伦太郎...好心酸、好累。

天院朔也抽抽鼻尖,讲道理,不是他真的很想哭,但是他自认伦太郎应该对此负起一大半责任。

角名伦太郎是自己遇到过的、毋庸置疑,最完美的男友。

自从他们在高中确定了双方的关系之后,又或许,伦太郎还是把他宠的太好、也保护的太好了。

大到职业方向、小到自己两周之前无意中说想吃家乡的豆腐味增,似乎每一次,伦太郎都尽力在能力范围之中满足他的所有愿望。

天院朔也承认自己非常享受,同时,他难过地想,自己似乎变成了脱离伦太郎之后就完全无法正常生活的人了。

为什么没能考虑到夏威夷多变的天气呢?

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了,天院朔也回想着自己那厚厚一本的备忘录和注意事项,心里的酸涩按住了那头,另一头又咕噜噜冒出来。

他沮丧地、掩耳盗铃一般试图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胸膛,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只需要一个无声地对视,凭借伦太郎对他的了解,天院朔也笃定男友肯定会一瞬间看清楚他的委屈。

首饰盒的一角依然颇为固执地顶在他的大腿外侧,硌得腿不舒服,心里也很不舒服。

但天院朔也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委屈的、因为自认不能给男友一个最最完美的婚礼而眼中含泪的模样在角名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种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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