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日漫当作家(36)
写到这里,谢皎实在是想不出来人渣的发言还能有什么,再算算时间,她起身做了猫饭和一份土豆沙拉(?),介于个人口味和现有材料,她没有放酸黄瓜和蛋黄酱,鸡蛋的蛋黄剥出来放在小猫的猫饭里,放了盐、耗油、酱油和辣椒油调好的汁。
嗯,中式沙拉了属于是。
她摸出U盘,她的U盘里让她塞满了电影电视剧,就为了哪天出门路上没有WiFi的时候看,所以,她很自然的翻出纪录片《印度的女儿》。
【“她不应该在被强X时反抗,她应该安安静静的接受强X,这样他们就会在强X完她之后放她走。”】
【“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体面的女性不应该穿着裙子在晚上6点半之后坐公交车,我们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谢皎:至于辩护律师说的那句“如果我的女儿有婚前性行为,且夜间同男友外出,我会把她活活烧死。所有父母都该如此。”,我觉得我作为一个正常的地球人,真的没有办法重复写在文里,她把脑仁抠出来也改不出正常人说的话。
看啊,印度不做人的事,连她家猫都惊呆了,连饭都忘了吃。
“所以说吧,”她抱起小猫,亲了亲:“这个世界虽然有可能是日漫世界,但是至少没有那么多不做人的奇葩国家奇葩事。”
是的,她看了这个世界的地图,英法殖民地还没有分解,非洲和中东还可以碎成初中数学平面几何直线画图,俄罗斯还有沙皇,美国脱离英国不过一百年,而现在,都尼玛二十一世纪了!
想想都无语。
“这边的世界,没有席卷世界死上几百万人的病毒,没有死个几千万的世界大战,没有拿着一管洗衣粉就可以发动一场侵略他国的缺德国家,社会上也没有那么激烈魔幻的矛盾与对立,多么幸福啊。”她撸了撸猫脊背:“费尼亚,如果不是我在这个世界没有祖国,我倒是觉得这边世界的国际局势,啧,看表象还是挺不错的。”
看表面,真的挺好的。
ⓨⓗ至于表象下的真相......她也不清楚啊。
吃饱饭,收拾好,谢皎抱起猫在小区里面转着圈溜达了半个小时(费尼亚要是不愿意自己走,她就抱着当负重练臂力了),回去之后又一如既往的平板支撑扎马步压腿倒立,锻炼了一个小时,出了一身汗的谢皎冲了个凉换身干净衣服,继续码字。
她的计划就是今天写完这个《致女孩》系列的《少女的裙摆》后,再写一个《废物》,就OK。
她虽然想赚小钱钱,但是她也想休息。#哭
对于公交车上少女的惨死,也有正义的呐喊。正义的律师为惨死的少女奔波伸张正义,年迈痛苦的父母为了可怜的女儿不断的上诉控告。
【“她那么小,她才是受害者!”】
【“难道许多人都说受害者有罪,他们就是正确的吗?”】
网络上,此次事件也发酵到举国哗然。
【“在我们国家,每隔2个小时,都有一名女性被强X。每隔6个小时,就有一名女性被殴打致死。这也算得上一个自诩文明的国家吗?”】
【“那些人渣就不配活着,比如要判他们死刑。”】
【“我是一个母亲,我无法想象如果是我的孩子遭遇这种的事情会怎么办,如果政府没有判他们死刑,我很担心他们放出来之后会做什么事情!”】
至于对于那些说出【“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自己穿的那么暴露,男人怎么可能把持得住”】的网友,也有暴脾气的人把他们喷了:【“你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发/情畜生吗?希望你的女儿遭到这样的悲剧后,你也可以说出这样可耻的言论。”】
【“他们都那么说?难道疯子人数多,声音大,他们就是正常人吗?”】
【“你可以告诉女孩让她们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们害怕穿裙子。”】
可是,在谢皎笔下,最后那那六个罪犯,那个成年司机被处以死刑,其他五个人,因为他们五个都是酗酒后犯罪,而在这个国家,酒后意识不清是不属于主观犯罪,所以,他们五个人里除了一个未成年被判了三年,其他人都被判了七年。
是的,谢皎没有写花好月圆恶人受到应有惩罚的解气结局,她写了一圈,绕到了素媛案的结局。
“乔蒂死了,”谢皎看着屏幕,喃喃道:“可是现实当中,更多的受害女孩,是一生都在饱受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的素媛。”
所以,在结局,谢皎写罪犯隔着铁窗,说出素媛案罪犯说出的话。
【“你以为我会关多久,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这才叫现实。
敲完之后,谢皎伸了一个懒腰。
估计这篇发出去之后,自己要挨骂。
不过,骂就骂呗,反正,他们骂的是狂徒,和我谢皎有什么关系?#无赖脸
谢皎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又给小猫加了一点水,这才继续写起下一个,《废物》。
这个就不写案件了,谢皎感觉自己再写成案件,她都有一种自己成为警察or法医的错觉了。#哭笑不得.jpg
《废物》不是真废物,而是pua。
一个高校才女,却被自己的男朋友给pua,最后沦落风尘,成为红灯区出卖身体的站街女。
这个故事与其说是找原型,不如说是写日本那些被牛郎迷得五迷三道找不到北,精神被牛郎洗脑控制的女孩。
什么是pua?pua就是在他口中,他这里好那里好,却又不断贬低你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他却还是包容你爱着你你要感恩戴德。
控制精神,让你对他产生依赖性,让你自卑,让你仰视他,让你成为他的奴隶。
谢皎停手,她忽然想起费佳。
之前她小时候的闺蜜曾经问过费佳是不是pua了她,不然为什么他对她控制欲那么强。
对此,谢皎表示笑死,他根本不是pua精,他就是爱吃醋的醋精,他只是讨厌看到其他男性or女性和她亲近。他嫉妒心虽然重,他从来都阻止过她和朋友相处见面(只是他要在旁边),他也从来没有打压过她的自信,甚至可以说,和他在一起,她对自己更有自信心。
真的,她家费佳要是敢和那些pua女性的狗男人一样试图说类似“你XXX(行为)一点都不好,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看我对你多好”的话,她绝对一个大耳刮子糊过去:“你不嫌弃你还哔哔这么多?要么你忍,要么你gun,自己选一个。麻溜点。”
或者他敢说类似“我朋友都说我能找到更好的”的话,她直接怼回去:“那你怎么不去找啊?人家捧你两句你就当真了?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多拉跨呀,鼻子上插两根葱就真以为自己是象了?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梁静茹吗?”。
谢皎表示,打架没赢过,怼人没输过。
第30章
《折翼》, 她准备写成两种类型女性,双主角。
一个是要事业的事业型女性,在职场上被针对被诽谤被排挤。
一个是要家庭的家庭主妇型, 累死累活得不到来自家人的安慰。
结果这两个女人都得了抑郁症, 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大夫那里, 遇到了。
好像,感觉这样写也不太好。
谢皎咬着嘴唇想了想,在前面加了一些内容。
毕业十年的同学聚会上,两个昔日在班级上第一第二相互竞争的两个女同学时隔十年, 见面了。
全班第二成为了一个光彩靓丽的职场丽人。
全班第一成为了一个用任何化妆品都掩盖不了脸上疲倦苍老的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