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日漫当作家(79)
ⓨⓗ 所以, 吃的还是以清淡为主的谢皎(谢皎:我这里的清淡就是不放或者少放辣椒,不接受反驳), 不情不愿的给自己蒸锅米饭吃拌饭,家里的小青菜都现成的,连下楼都不用。
你那只是放了青菜的拌饭吗?米饭上铺着的红烧肉是当我没有看到吗?听着谢皎嘴上碎碎念“要清淡”,看着她手上动作却很诚实的费尼亚蹲在灶台旁边一脸无语,死鱼眼的表情写满了对于某个离开肉就活不下去的谢某人的鄙视。
红烧肉和水煮蛋、土豆一锅炖,炖得五花肉软烂入味,谢皎被费尼亚盯得心里发毛,还夹了两块肉放在冷水里冲洗去盐味和温度,递到猫主子嘴边以示讨好。
嗯,味道真心不错,难怪中餐馆开遍全世界,而且谢皎这手艺,比莫斯科那家中餐馆的外卖好吃多了。
“行了,既然接受了我的贿赂,就别在这里盯着了。”谢皎见它吃完,立刻变了脸冷酷无情的把猫赶回客厅。
费尼亚:!
哼。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费尼亚注意到,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猫饭闻起来有一股红烧肉的香味,它眨了一下眼睛,快速把上面的蛋黄和鸡胸肉吃完,看到下面洗去大量盐味的红烧肉。
扭过头,看到谢皎低头吃盖饭的样子,费尼亚打量她几眼,继续低头吃饭。
它没有看到,从碗里抬起头的谢皎,看向它的眼神。
宛如沁在春水里的明珠,流转着温柔多情的光彩。
吃完饭,谢皎抿了抿嘴,再一次的,她想喝酒了。
一个酒鬼想喝酒,怎么办?
买。
一个未成年的酒鬼想喝酒,怎么办?
啊这......
难度有点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没有关系,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买不到就自己在家酿!
未成年不能买酒,但是没有法律规定未成年不能买甜酒曲啊,自己在家酿酒喝,又不是不可以。
于是,糯米玫瑰走起来,玫瑰米酒酿起来!
成功的那一刻,谢皎闻着酒味,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酒虫子终于得到了安抚。费尼亚猫猫也围着闻,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让谢皎严重怀疑它是不是也想陪自己来一杯。
“不可以哦,虽然说有俄罗斯的猫主子会陪着铲屎官一起喝小鸟伏特加的传闻,但是费尼亚你不可以喝哦。”谢皎特意翻出手机,搜了一下【猫咪能喝酒吗】这个问题,下面用俄语显示着【不能,酒精进入了猫咪脑部,就会导致猫咪脑部创伤,出现癫痫或者是行动不便等等问题。】的文字。
“喵。”
“不过,猫薄荷水,”她摸摸猫头:“这个还是可以的。”
说做就做。谢皎在把米酒装好了瓶,便拿开水冲泡两三片猫薄荷,做了一小碟猫酒,放到常温,这才递到了小猫面前。
我难道还能对这个感兴趣?费尼亚不感兴趣的凑过去闻了闻,只觉得一股销魂气味直冲天灵盖,舔两口,再舔两口,有点上头,再来两口。
总之,谢皎刚喝完小小一杯酒,就看到碟子里猫酒已经见了底,平日里百精百灵的猫猫晕乎乎地,路都走不直了,平时炯炯有神的紫色眼睛都迷迷瞪瞪。
“费尼亚?”
“喵。”呀,声音都变娇了许多,果然喝迷糊了。
“费佳?”
“喵。”语调没有变。
“费奥多尔?”谢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试探之意。
“喵。”语调没有变。
“陀思妥耶夫斯基?”谢皎静静地看着它,良久,她语气里带着哄诱的语调开口。
小猫晃晃头:“喵。”语调还是没有变。
谢皎看着醉醺醺的猫,笑着,笑着,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她养过的西伯利亚森林猫也不是一只,西森聪明,但是却也绝对达不到费尼亚这样的程度,不用教就可以顺畅的使用抽水马桶,更不可能不用教就可以跑到药店买药。
之前相处得久,她不太注意,现在回想起来,竟是处处都是破绽。
费佳,费佳,我一直都盼望着你我隔世重逢,再续前缘,却没有意识到,原来你早早就来到我身边,只是我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也不算是太晚。
谢皎伸出手,将醉醺醺的费尼亚搂在怀里,脸颊轻柔的蹭着它毛绒绒的脸,脸上露出虚幻而甜蜜的笑容。
说真的,如果不是谢皎小说看过那么多,什么样的穿越文都浏览得差不多,这种人变成猫或者穿越成为一只猫这种奇葩小说,她也是见过的。
所以,谢皎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的爱人费佳,也变成了猫。
当然了,这种事情这么罕见,后遗症也肯定是有的,谢皎猜想是记忆。
费佳呀,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和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却变成了一只猫。
据我观察,你好像也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不过没关系的,亲爱的,我爱的永远都是你的灵魂。
虽然我曾经一直抱怨过你先我一步离去,将我一个人丢在世界上。但是,这一世我还是想走在你后面,这样的话你就永远都不会面对失去的痛苦。
谢皎低下头,不住的亲吻着怀里的猫猫,笑得灿烂。
费尼亚从猫酒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这玩意儿比伏特加的后劲儿还要猛。他散漫的伸直了前爪伸了一个猫懒腰,懒洋洋的翻个身。
谢皎正在码字,这些日子的生病让她根本就无心工作,而且现在已经快8月份,她打算半个月内写完《来自2004年的迟到问候》,然后参加盂兰盆节。
虽然她发现费尼亚是费佳的转世,但是,她还是打算给费佳烧点纸钱,确认一下,如果费尼亚真的是她的费佳,那它表情肯定有变化。
最重要的是,费尼亚既然不愿意告诉她他是费佳,那么,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所以,到了盂兰盆节的时候,谢皎单手扛起来自己从中华街买的两大兜子的纸钱,另一只手抱着猫,找到横滨海边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烧纸钱。
大概是大多数的人都去过盂兰盆节了,海边人不多,谢皎往地上放一个金属盆,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她在纸钱上写下爷爷奶奶的名字和祖籍。
是的,第一波的纸钱是烧给长辈们的,费佳一个平辈要排在后面。
“爷啊奶啊,你们在下面咋样啊?”在给爷爷奶奶烧纸钱的时候,谢皎说的是中国话,毕竟她爷她奶说了一辈子的汉语,她说外语他们也听不懂啊,顺手她还把费尼亚往后薅了薅:“你们大孙女我啊,穿越了,穿到小日,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日本。我在这边的中华街打听过了,日本这边好像没有中元节在街上放烧纸用的炉子,也没有人在地上画个圈就直接烧,我也就只能找个铜盆来给你们烧纸了。”
“爷,你要是收到了钱,记得给我爸和我妈托个梦,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活着还挺好的,自己吃饱,全家不愁。放心,我没有干丢咱老谢家脸的工作,我是写书赚钱,正经人。”
“奶,你有没有看见我那个大俄媳妇儿啊?就是当年我带回家的、长得贼俊的那个俄罗斯小伙子,你要是没有看到,那他可能已经投胎了,要是看到他,替我甩他两耳刮子,这都多久了,他连个梦都不托给我,还有没有把我当他未来老婆啊?是不是在下面给我找了小三?”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之后,谢皎又拿出一支笔在另一摞的纸钱上面写了名字地址。
费尼亚看了一眼,眼睁睁的看到上面用俄语写着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个大字。整只猫的表情都不忍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