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月球上的哭泣+番外(2)

作者:阿斯彭文稿 阅读记录

隔天他路过墓地,发现她站在碑前。无止境的眼泪打湿了整张脸,她双唇紧闭,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滴顺着下颌滴入土壤。

弗雷德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变出一张手帕递给女孩。秋·张向他扭过头,擦干了眼泪。

她用浓厚的鼻音说:“讲个笑话吧,韦斯莱。”

他发现她辨认不出自己:“是弗雷德。”

“对不起,弗雷德。”她的泪眼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你能送我一个笑话吗?”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要什么。不是快乐。她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快乐。她会一直悲伤下去,但她需要笑声。她需要打破那条泪水汇集的长河,笑出声音,把人性中的其他部分带回来。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每一场悲伤中只有一次,有点像魁地奇的最后一球,要么是大获全胜;要么是败局。他必须做到一击必胜。

他清清嗓子:“你不需要每天都来。His bushes will get out of control eventually,then you can shave it all.”

秋瞪圆了眼睛,随即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我不知道你喜欢玩这个。”

弗雷德百口莫辩,冲天上翻了个白眼。他真诚希望迪戈里此刻不在那里。

不是对亡者不敬——但这就是爱情的开始了。

临时想到的□□产品,ooc大作,预计三发完

大家轻喷,谢谢

*地狱笑话取材于Daniel Sloss

第2章 下一章

这是不可避免的,蓝雪花的色彩总让弗雷德·韦斯莱想起爱情。

起因很简单。秋·张和父母住在诺丁山的一座公寓里,她的房间在二楼的背面,长方形的窗口外安装了木制窗框和白色的百叶扇。有一丛蓝绿相间的蓝雪花从窗口倾斜而下,像一尾缀满星光的瀑布。

弗雷德·韦斯莱是在搬到伦敦的第三天发现了这个窗口(张先生和夫人还不愿相信神秘人的复活,他们的地址没有保密)。尽管如此,他的妈妈之后严令禁止他们走出那座邪恶的纯血家族老宅(没有对小天狼星不敬的意思)。他躺在客房柔软的床垫上,盯着天花板繁复的装饰,以及随处可见的蟒蛇图案。

“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她写信?”他很少这么不确定。

另一张床上的乔治说:“你认真的吗?”

“当然。怎么了?”

“…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她男朋友刚刚去世了,”乔治试图放慢语速,“这可能不是个好时机。”

“你也看到她在葬礼上的样子了,现在她正需要别人的安慰。”

乔治嘟哝了一句,听上去很像是“趁虚而入”。弗雷德懒得和他解释:“我只是想让她多笑笑,没有人能承受得了这么多眼泪。”

“我就不明白了,弗雷德。为什么一定得是她呢?安吉丽娜也是个好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和她分手了。”

弗雷德·韦斯莱和安吉丽娜·约翰逊在舞会之后约会了三个月。开始的一切都是美好且富有激情的,接着他们介入了彼此的生活,美好逐渐变质。在他们开始质疑自己是眼瞎了才会和对方在一起之前,两个人和平地分手了——为了更伟大的友谊,更为了球队的和谐氛围。

他那时候几乎都要忘记秋了(她正天天和迪戈里挽着胳膊遛弯)。紧接着神秘人杀害了迪戈里,秋哭成了泪人,那个明媚的姑娘变成了一个随时会碎掉的花瓶。在他还没思考他们俩的关系前,她让他讲了个笑话,随即在迪戈里的墓前露出了一个丑得一塌糊涂的笑容。

他只是想让她多笑笑。

弗雷德第二次展现了他超高的执行力(第一次是恶作剧),他怀着极大的热忱开始写信,试图向她描述他和乔治最近搞出来的恶作剧、笑话和他听过的蠢事。同时,他必须避免写到有关凤凰社的只言片语——弗雷德·韦斯莱首次体验了审查制度的残酷。他转而写下笑话商店的现状,他们最新成功的产品、以及无数创意。等到他洋洋洒洒地写完了十五英寸长的信(如果这是作业,斯内普都会为之感动),才发现主题从生活趣事变成了创业蓝图。

弗雷德挑了两页羊皮纸寄出去。五天后,气喘吁吁的埃罗尔带来了回信,相当简短:

“弗雷德:

感谢你的来信,我从没见过比这更丰富的暑假生活。相比之下,我的假期就无聊多了,没有魔法也没有趣事,真羡慕你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诚挚地祝愿笑话商店早日成功!

PS.狐猸子的毒液似乎可以减轻呕吐的副作用,希望速效逃课糖能早日诞生。”

弗雷德继续写了下去,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创意和想法都付诸于笔尖,就像写日记一样真诚,差点写到墨水掺上了心头血。他妈妈一直以为他在写暑假作业,背地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也不再怀疑他和乔治在房间里闹出的动静。

梅林在冥冥中做了一件趣事,他让邓布利多阻止太多猫头鹰在广场上飞来飞去,因为校长认为那样会显得很可疑。于是弗雷德“不得不”开辟了新的送信方式。

为了避免惹出麻烦,他只干过五次。清晨,他幻影移形到秋·张窗台下,把一封信用漂浮咒送到蓝雪花从中。半个小时后,他听到头顶开窗的声音——秋收到了信。弗雷德靠在墙上,看着淡金色的阳光穿透花丛,璀璨如流金,花瓣清澄,像是世间唯一鲜明的色彩。他的胃里升起一股灼烧,眼前所有的尘埃都在叫嚣着秋·张的名字。

秋的回信一律很简短,带着节制的善意。直到开学日当天,事情才有了转折。

在乱哄哄的站台上,弗雷德和乔治把李·乔丹围在中间,大声夸赞他的新发型(“看起来像只狮子”)。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弗雷德!”

他转过身,乔治格外有眼力见地拽着李躲在一边。

秋·张走过来,看起来光彩照人:“我想谢谢你给我的信,那让我感觉好多了。”她轻轻垫脚,拥抱了他一下。弗雷德只来得及闻到她发间的气味,像是花香混合着枝叶被折断的苦涩。这是第一个转折。

她黑色的眼睛看向他:“顺便一提,你知道哈利在哪里吗?我想找他聊聊。”第二个转折。

秋·张顺着弗雷德的指示找到了哈利。可惜他们没能谈上话,后者正在忙于处理自己淌着臭汁的脸。之后的两次交谈也总是被他人打断。

不幸的事情不止这些,从某意义上来说,回到霍格沃茨就像回到塞德里克的身边。她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月光般的蓝色中,悲伤像海浪一样潮起潮落。

某一天深夜,塞德里克到她的梦中来看她了,他微笑地看着她,灰色的眼睛里下起了整个世界的大雨。

秋哭着醒来,随即做起了白日梦。她能看到他等在拉文克劳的塔楼前,她看到他在礼堂微笑,她看到他飞翔在魁地奇球场。随后她在每一个间隙里流泪。她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伤心呢,为什么他们会对她的泪水而惊讶呢?有些时候,她感觉自己正站在月球上放声大哭,如此刺耳难听,地球上的其他人却浑然不知。

玛丽埃塔·艾克莫安慰她的方式愈发清奇。她试图证明塞德里克不是一个那么完美的人,换句话说,根本不值得为他流那么多眼泪:“你不觉得迪戈里喜欢站在道德高地吗?还有他爸,一个喜欢自吹自擂的老男人——不过我对他的丧子之痛感到遗憾。”

秋苦笑着躲进玛丽的颈窝,一点泪意沾湿了她的衣襟。她偶尔感觉会更糟,偶尔会更好。

另一个值得快乐的地方是弗雷德的糖。

那是开学第二周的周二,她和玛丽抱着书,并肩走在长廊里,即将去上讨厌的黑魔法防御课。迎面走来了两个高个子的红发男孩,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弗雷德自从车站的拥抱后就再没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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