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徒淑女(116)
哈利把门关上向我走来,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我腿侧。“我想和你说话,不想再看你不开心,宝贝。”
我睁大眼睛看他凑来的俊秀脸庞,在没反应过来之前有眼泪流出来。
“原谅我好吗,凯西?”少年低声下气。
我别过脸,借着用手捋头发到耳后的机会把脸擦干了。“不好。我听见你说我不如西里斯好了,我不想理你。”
哈利吃惊地看着我,显然是没想到在背后说我坏话被听到了。我伤心起来,越想越委屈,使劲推他,硬把他推开了。
我跳到地上,气得口齿不清:“我确实不如大脚板,但、但我以为,我们至少也能称得上一句生死之交,不是吗?你就这样和罗恩说我吗?如果我去和金妮说,你在我心里比不上盖勒特,你能接受吗?”
哈利沉默,我缓一口气继续说,“如果我在你心里没有像你在我心里这样谁也不能中伤的、独一无二的地位,那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结束这段关系了。”
“我错了。凯西,我错了。”哈利伸手抱我,“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这样说了。”
我的脸恰好埋在他的肩膀。我含糊说道:“你为什么那么久不理我?我不想原谅你。”
“那怎么才能原谅我呢?”哈利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发,手法有点像摸狗。
我被这个联想逗笑了,又把笑意憋回去。“我们现在去给大脚板写信吧,我要找他告状!”
在我心情好起来的第二天,低年级那边又出了事。
开学当天我们就都看出了一个很大的隐患,但谁也没想到这隐患爆发得这样快,还没来得及疏通,洪水就被截堵到爆发了。
杰弗里·塞尔温,那个笨嘴呆头,不懂得低调做人的孩子,联合了特拉弗斯、艾弗里、诺特几个日渐式微的纯血统家的几个小孩,和他们天天对掐的福利、艾博、沙菲克和一个我没记住名字的小姑娘,在地下教室展开了一场比之前都要激烈的…群架。
赫敏和罗恩当时就在隔壁,听见不对劲跑过来的时候,孩子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全都鼻青脸肿。
由此看来,黑白两方离握手言和之日还早着。而我身为灰色一方,更是看不清终点何在了。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况离我毕业,还有两年时间。
吵架太正常了,我十七那年和我男票一天吵三回,一直到现在还没吵分真是因为我萌(不是)他帅(是的)。
第119章 118.骊驹在门
随着七年级毕业周的来临,我的伙伴大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直到那天罗恩从扫帚棚出来时突然夸张地抽噎了一声,一把将脸埋进了刚换下的袍子里(他说那是呛风咳嗽,我们都信了)。
这种即将离别的悲伤气息,终于在大家共同的遮遮掩掩里,达到了最高浓度。
今天是七年级在校的最后一天了。
“学校闹腾得简直像一锅被煮开的洋葱汤。”金妮近来一直有点烦躁,天台栏杆上搭了雪白的手,晶莹的魔法指甲油闪闪发亮,“明年这时候,就轮到咱们了。你们以后都想干什么?”
“环游世界,”卢娜的发顶金绒绒,大眼睛望着远方,“摸弯角鼾兽。”
我刚才把脑袋挤到了栏杆外面,尝试把头缩回来,无果,转头示意谁来帮我。
金妮和卢娜一同眺望起远方,声音带了笑意。
“我要开杂志社,继续当主编。当然啦,在那之前,我肯定要先去暗杀丽塔·斯基特。”
“真是两个好姑娘,”我叹气。“那你可要做好被口水淹没的准备,在校生的小打小闹和真正办杂志可不能同日而语。”
金妮转过身,懒洋洋眯起琥珀色的猫眼睛,在我腰上抓痒,“确实。”
这个确实说得含糊,也不知道是指哪一句,我蹬腿挥手想赶走金妮,结果卢娜也开始挠我了。
我缩成一只鹌鹑,在姑娘的哈哈哈中想刚才的问题。
德拉科出了霍格沃茨这个门就直接进魔法部,按照我老爸的性格,不至于把另一个孩子也投资到政界。
我不是不喜欢家族生意。和大马尔福先生去学习经营和管理,似乎也是一条光明大道。
……但是,我总觉得我恐怕要在什么猝不及防的事情上,和老爸再干他喵的一仗。
“再美味的洋葱汤里,也会有几粒黑胡椒。”卢娜慢悠悠地说道,向来空灵的声音中含了一丝冰冷。
嗯?我抬起头,从金妮仿佛是脸颊抽筋的表情里读出讯息,伸脖子看向操场。
是潘西·帕金森和布雷斯·扎比尼。
和从前面对德拉科一般,潘西一脸迷恋地傻笑着,完全无视了扎比尼的冷脸,挂在对方手臂的样子,就像粘在头发上的泡泡糖。
我的表情不能比金妮的控制得更好,一拍栏杆缩回脑袋,又将两根尼龙绳变回金属。
前些天潘西不知道抽什么疯,悄悄对我干了点坏事,结果因为被弹回去的诅咒反噬,在医疗翼里躺了段不短的日子。
幸好潘西学术不精,诅咒的事情也不算严重,顶多是让我移情别恋爱上什么人,否则怕是要被有自主意识的魔剑开瓢。
她伤了剑鞘,也没问问剑的意思,被提尔锋的戾气敲了脑壳算是轻的。
不过,她自食其果后表现出的症状倒是很耐人寻味。
我最后看了一眼痴缠着扎比尼的潘西,拍拍两个伙伴的肩,一起去上草药课了。
下课后,哈利站在温室门口,朝我们疯狂招手。
金妮和卢娜向他挥挥手,去准备舞会,我和姑娘们告别,扑到少年身上。
“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姑娘。”哈利扳着我的手擦土,劲儿大得像是给蛋白石抛光,稠密的吐息打在耳畔,语气非常急切,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今晚,有人要……”
“什——我就知道你和罗恩鬼鬼祟祟失踪了的那天有问题!”
哈利用手指夹住我的嘴,娇里娇气地白我一眼,“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穿帮了就赖你!”
他最近总是学我,不知什么毛病。我给了他一个肘击,换来一声低笑。
我们走过杂草丛生的南瓜地,海格坐在敞开的小屋大门前给看不出是什么的水果榨汁,动静大得吓人。
牙牙趴在旁边晒太阳,听到脚步声,晃着耳朵向我们跑过来。我接住胖乎乎的大狗,“海格,这是什么?”
“变异鹅莓。”海格看见是我们,放心地继续用小粉伞指挥石磨转动,“我终于发现弗洛伯毛虫喜欢吃什么了:淋了这种果子汁液的莴苣。”
保护神奇动物教授随手拾起一枚丢给我,“黑乎乎的,又酸,没人愿意吃这东西,但虫子吃完很快就能结茧。”
我们在阳光下相互沉默了一会,我拿着那枚鹅莓,想看出个花来。
“明天你就要走了啊,哈利。”海格还是忍不住说了,“我真舍不得你啊。在我心里,你还是刚刚入学呢。”
“我也舍不得你,海格。”哈利摸着牙牙光滑的后背,“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不要恐惧地面对它。这话帮我渡过了很多艰难的路,我想这次也是的。”
“和朋友一起消磨掉在校园里最后的时光,也许是一件幸事。”海格长长吐出一口气,“知道吗,明天我会送你们上火车的。我和邓布利多申请,带你们最后坐一次船。”
哈利和我都张大眼睛,“就像一年级时那样吗?”
一时只有石磨的声音咯吱咯吱地响,海格来回看着我们,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是的,就像来时一样。”
我火急火燎回到寝室换裙子的时候,金妮已经是盛服严妆的模样,左手拿着胶布给艾利画着眼影,“你得快点了,小凯西,天马上就要黑了。”
我答应着,抽出床底的箱子一通乱翻,一边扯了浴巾跑进了盥洗室,一边大呼小叫:“我忘记准备花了,怎么办啊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