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徒淑女(44)
西奥多·诺特唯唯诺诺地端正了态度,把魔杖放在了桌上。
“时刻保持警惕!”穆迪教授非常不满,“握好你的武器,不要乱放!”
他动作太快,我丝毫没看清他魔杖是怎么挥的,一个大木柜似凭空出现,砰地落在讲台旁,恰是我的正前方。
“博格特是什么生物,马尔福小姐?”我刚要站起来,他便示意我坐着说。
于是我便坐着回答,“滞留在阴暗逼仄处的变形者,喜欢吓人的恶作剧。可根据面对的人的内心化为它最恐惧的事物,以恐惧为食。”
“很好。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它,格林格拉斯小姐?”
瑞亚抖了一下,她特别怕穆迪教授的模样。“有一个……驱逐咒?”
穆迪的魔眼是不是永远在运转?我看着他走向木柜时忍不住想些奇怪的事,既然他能透视,那么在柜子里的博格特该是什么样子的?
不容我多想,教授打开了柜子。
一瞬间整间屋子都暗了下来。
鬼影重重间恍惚又是那个下水道之下的房间,我觉得肋骨和胸腔在隐痛,眼睛也花了,尤其看到头顶到天花板的巨蛇身后似乎还有个红头发小身影——
卡西奥佩娅,别哭!
被朋友师长与男友重新娇惯的我并没有早前以命相赌的勇敢了,我抹了一把脸,这是在课上!
“滑稽滑稽!”被众人看着吓哭的我实在是恼羞成怒,拼命想着让蛇怪好笑的模样——
两只黄灯泡一样的眼睛砰地爆炸了,化为空洞,只不过这并没有看起来好笑。
博格特蛇怪受到刺激,乌中带紫的口腔倏然大张,如军刀般雪亮阴森的牙朝我的脑袋咬下,我毫无还手之力——
“凯西!”
恍惚间我听见身后金妮的焦急喊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是过去的事,我并不该陷进去!既然已经解决,就让它继续发展!
我平举我的武器,如臂使指,“滑稽滑稽!”
一把银亮的宝剑自蛇怪上颚刺穿,巨蛇轰然倒地。
四周视野突然重新明亮,我后脊冷汗湿透袍子,勉强站直着,却是已经走不动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时事,后来惧,而且越来越怕。
一股花香带着蜜糖气味笼罩住我,半扶半抱把我带回座位,三人重新坐好时我才发现大家在给我鼓掌,穆迪在非常赞许地笑。
有什么好笑。
我的礼仪假象一旦被撕破就极容易偏激上头,为了不让败坏脾性一览无余,只好顺着虚弱倚着瑞亚,看金妮上前去解决她的测试。
金妮的恐惧源头比我的更具象化,博格特没渲染气氛,直接化成了一本旧日记。
放学后我没胃口吃晚饭,自己一个人回了塔楼。
火炉边赫敏抱着一个很大的盒子,忧愁地翻着什么资料。我在她对面坐下,弄出了一点响动。
“你怎么看待家养小精灵,凯西?”
我听说赫敏在致力于解放家养小精灵很久了,不过我从没多想过什么。
“奴隶。巫师的奴隶——纯血巫师的走狗,并以此为荣。”
我解着袖口的扣子,炉火太旺,烤得人想睡觉。
“赫敏,家养小精灵并不都是多比那样的性格,但几乎都在受苦。巫师对于这种生命种群并没有同情和慈悲。
话说回来,我们的历史上,一直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狼人、妖精、巨人,凡是和巫师的智慧相近的生物,从没受到过什么好眼光、好待遇。”
我看着跳跃晃眼的火光,面对博格特蛇怪的郁气后劲汹涌,嘴里毫不留情。
“麻瓜出身的巫师,比如你,对这种事情会看得更清,但是出身于世家的巫师,不说我家,你看西里斯和罗恩就知道,这思想根深蒂固,就像你的头发是褐色,是不需要思考的陈述定义。”
赫敏看了看我,她在惊异我的口吻。
“那你呢?”你似乎并不认同。她的眼睛这么说。
话说出口很容易,但是我是既定受益者,没有去做什么事的动力,也不愿意再往下深想一些。
“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
我用手捂住眼睛,想家让我情绪更坏,“当然了。我背叛了我生源的一切。”
——炉火突然爆裂地燃起,一个人形出现在壁炉里差点让魂不守舍的我跳起来,我的魔杖笔直对准不请自来的飞路网客人——
火焰褪去,黑发灰眼的英俊面容浮现。
“大脚板!”
“梅林的裤子,凯西,为什么每次应该惊喜的久别重逢都要被你用魔杖指头!”
“圣诞节我要回去!”我使劲拍沙发抱枕,“你一直不给我写信,你都不想我!”
西里斯看着我大笑,“以后我就是再忙,也不会不给凯西写信!”
“还有哈利!”
“现在就写,现在就写!”
“这是作业,要三英尺羊皮纸那么多——三英尺是厚度!”
“什么!”他大惊失色。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会来解救一些人。
比如西里斯之于我。从很多意义上。
第48章 47.银光闪烁
为迎接外国客人,霍格沃茨处处被打扫得焕然生光。
积年的陈旧挂毯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长青植物蔓枝垂悬,随行人偷偷摆动。门廊的木地板连一丝灰尘也没有。
老管理人和他的洛丽丝夫人风生雷火,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外面进来的学生,“擦干你的脏鞋!”,连走廊上锈迹斑斑的盔甲士兵也被擦得闪闪发亮。
暴躁起来的又何止费尔奇,弗立维教授的神经也被我搞的越来越脆弱了。我逐渐能掌控魔咒的力量运转,只是在日益精准的控制里出现的错误反而更棘手,也更呛人。
对什么事都很宽容的弗立维教授具有妖精血统,注定对我的松香抗拒不已,可是他绝不肯放弃对我的指导。
终于从西塔跑出来的我叹气。自从上次被那个卑鄙小人偷过一次之后,松木先生时不时就闹小脾气。
塔楼顶上已有破损的彩色琉璃不知何时被修复一新,黄昏阳光一透,连幽灵都泛着蓝光。
那优雅的女士若隐若现,高不可攀。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在一个寒风朔冽的夜里如期而至。
乘船而来的德国客人都裹在毛茸茸的动物皮毛里,看起来精神抖擞,又很威风。卡卡洛夫下车的时候,我身边的穆迪教授发出了轻蔑的轻哼。
穿得油光水滑的校长卡卡洛夫揽着他最看重的学生,(“威克多尔·克鲁姆!”我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发出叹息),“邓布利多!晚上好!”
他的语气展示他有多么热切地盼望着这一天。
“这不奇怪,”疯眼汉低低地给我解释,“战后他靠出卖食死徒下落洗白自己,在英国待不下去就去了国外,指不定有多想回来。”
“当时也是巴蒂·克劳奇当政吗?”哈利问。
穆迪教授点了点头。
“是的。他成绩很好,以暴制暴是很快——”他看着少年人的脸色,勉强拐了话头,“快速的。”
韦斯莱双胞胎就在我们身后,他们本来很沉默,听到这话突然笑场,“快乐和快速果然不能共存……”
穆迪也扯开笑容,脸上的贯穿伤疤在灯火下发亮。
我思维还停留在出卖其他食死徒下落那段,闻言十分迷惑,还不待我问出口,哈利抢着说道,“他在看我。”
确实。德姆斯特朗的大部分学生都因他们校长的震惊失语看向了哈利。
穆迪教授又沉下了脸。
哈利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些好奇震惊甚至忌惮的眼光,他本来就是为了让我别问出口。
所以刚才我漏听了什么?
不待我细想,法国客人的开场照亮了天际。
一匹巨大的飞马拉着一座堂皇的……城堡。
转眼马车就降落到了德姆斯特朗马车的空地上来,金碧莹彩的车门自动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