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徒淑女(60)

作者:无梢 阅读记录

“我是在霍格沃茨的一个房间里——”

洛哈特突然哆嗦了一下,我立刻抽回了手——

“除你武器!”

暴躁的布雷斯全力打出的缴械咒直接卸掉了洛哈特的匕首和魔杖,那把毒刀斜飞而出,楔在窗框上——

复方试剂是有时限的,我们都在等这一刻。

突然变大变壮的人明显挤在了过小的衣服里,细窄的领带卡住了他的脖子。布雷斯一记昏迷咒把他定住,待他完全还原成本人后又打出了绳固咒。

“我竟然被这么个蠢货摆了一道。”布雷斯并不解气,看起来想把他扔出去。

“别掉以轻心,”我推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流进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和褶皱。“你把那匕首收起来,好东西,别浪费。”

“我可看不上那种垃圾,你拿着吧,连魔咒都用不出来,还敢单独和他离开。”

“我不喜欢。”我不理会他的话,只向他伸手。

他坐在位子上翻白眼,解开了衣领,从衣服内衬里摸出魔杖还给我。

我握住失而复得的松木剑,收回了袖子里,矮身去查看被击昏的劫匪。

布雷斯则起身去检查外面的环境,看了一会又把窗户关上了,“要不是怕踪丝追捕,我现在就把这废物扔下去。你知道现在我们在哪吗?”

“在哪?”我翻着洛哈特的口袋,口吻不经意冷漠起来,“其实我现在相当于哑炮,会直接被判定为成年人,你直接弄死他也没关系。”

布雷斯幸灾乐祸,高个子在车厢里简直头顶天花板,“怎么,你因为看不到波特的比赛生气吗,卡西奥佩娅?”

“我们在哪?”我不想和他用这种轻慢的语气提我的爱人。

他不笑了。“咱们回不去了,至少现在回不去。拉车的生物是德国夜骐,只听主人的指令——我是说驯养它们的人只说德语,你懂我意思?”

我翻遍地上死猪的口袋也没看出端倪,最后发现他胸前别着的领带夹似乎不同寻常,拽下来冷笑道:“那你猜猜这头猪想把我绑去哪?”

我起身太快,又太久没吃东西,头晕眼花坐回椅子上,避开了布雷斯伸过来的手,心底的恶意层叠蔓延。

“布雷斯,我们趁着马车还在飞行,不如想想洛哈特为什么进步神速吧,也许你听说过什么邪恶物品能控制人心神?”

我把领带夹举到眼前,突然间意识昏暗。

太阳沉落。天黑了。

你招惹他干什么呢?(无慈悲

第66章 65.糖衣易碎

一点甜香弥漫开来。

布雷斯点起了车里的灯,背对光线,神色晦暗。

“我只擅长攻击类魔法,卡西奥佩娅,如果你身体出状况,我没法处理。”

我在意识到领带夹没有日记本友善的时候就松了手,那玩意掉在小桌子上当啷一声,完全不是一个小配饰应有的重量。

“不必连累你。”我费力地睁开眼睛,说话含糊不清,“有危险先保全自己……”

“保全个屁。”

布雷斯无时无刻不在上挑的眼角都耷了几分,用从窗框上撬出来的匕首翻检着领带夹,对现况极为不满。

我把被塞进嘴的糖块压在舌下,粗粝的口感很糟糕。“你能解决它的真实形态吗?”

“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卡西奥佩娅。”他凭空变出盒子,把领带夹装了进去,收起来后坐在了我旁边,示意我自己翻口袋。

“他怎么还没醒?”兜里揣糖这事以前是德拉科的活。

布雷斯手里还拿着洛哈特的魔杖,跃跃欲试想把它掰断的样子,随口满级嘲讽:“废物就是废物,会夺魂咒也是废物。”

我侧耳听窗外风声呼啸,剥着果仁玫瑰糖上的那层糖霜吃,手慢慢地稳回来。

糖衣裹着苦杏仁,闻着甜而已。

他不是我在这种事上可以信任的人,从前不是,现在更不该是。

可是——去哪里再找一条蛇怪呢?

我拍拍手站起来,拿起被丢在一边的匕首,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征用了一块衣料,将稍嫌平滑的把手缠好,又费了点时间才找到他藏在靴筒的鞘,依法炮制在自己身上。

马车落地时洛哈特都没醒。

不管他真昏假睡,布雷斯把夜骐都放走了,马车一锁,任其生灭。

你死我活而已。我冷漠地看着那车门被封死,无动于衷。

这里根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夜幕下星光明亮,四野空旷。

十四岁的少年巫师和十三岁的哑炮少女并排走在土地上,周围是各种簌簌的轻巧声音。

现在学校里一定已经意识到三个学生失踪的问题,希望格雷女士也醒过来了。

也许我不会错过太多。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看向几乎隐藏在夜色里的少年,“我走不动了。”

夜风冰凉,咒语轻缓。

我们席地而坐,面孔对峙,都在想问题。

“老规矩,卡西奥佩娅。”布雷斯的眼神灼灼,长途跋涉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开诚布公,信息交换。——你先请。”

隐瞒是我的长项。但是现在的我状态并不好,只看他愿意信多少了。

我拢住一捧草叶,闻到植物特有的干燥香气。

“我见过被黑魔法控制的人,洛哈特的样子很像,我猜他身上有那种特殊的黑魔法媒介,就是那个经过变形的领带夹。”

“金妮·韦斯莱?”

果然瞒不住,我点了下头,“当时的道具是一个日记本,有自主思想,包含了一个黑巫师的青年记忆,能蛊惑人心。”

“我听说过。”布雷斯通常抬头看人,这一回低头抬眼,火光一照增出几分诡艳,像极了扎比尼夫人——

“密室一战,无人不知。可惜,这里没有毒蛇帮你破坏道具,卡西奥佩娅。”

Cassiopeia这个词让他念得细碎含糊,黑暗的荒野中我背后汗毛直立,心说你就是条毒蛇,强撑着没后仰,揪了一把干草扔过去。

“不许离我太近,到你说了。”

布雷斯随意挥了挥魔杖,不以为意,“我们一直朝东南走,现在能听到海水的声音,算算夜骐飞行的速度,目前的地点可能是英格兰南部。”

“单途旅程,祝您愉快。”我无端想起曾经听过赫敏讲的一个故事,“我说,布雷斯,鲁宾逊漂流记听过吗?”

布雷斯不理我满口麻瓜词汇,“我有一个想法。”

初夏旷野四寂,只有少年狂妄自大的声音旁若无人:

“卡西奥佩娅,和我走吧。别回格兰芬多了,你不该在那里。”

各种念头在心里一一计较,冲到嘴边的却是一句脏话。

情况总是会更坏。

“天亮再说吧,布雷斯。我太疲倦了。”我咽下尖叫,平静地看着他,“先想想明早吃什么,男孩——想要私奔,总不能饿到情人。”

我整理好袖口的褶皱,拍拍小腿处的绑带,放松肩背,端正地合眼养神。

从现在起,我一个人战斗。

我有尊重我的朋友,溺爱我的家人,关照我的师长。

我有魔杖和匕首,隐藏的魔力。

我有两情相悦的恋人,他现在一定完成了考验,成为世上年纪最小的争霸赛冠军。

格兰芬多的凯西,绝不辜负曾拔出的红宝石之剑。

依附攀援的菟丝花是诸多形象中最好扮演的一个。

既然扎比尼把我定位成马尔福庄园时期的大小姐,那就搞出来一个给他看。

梅林保佑,万一我能在遇到援助之前就毁掉领带夹呢,这都说不准,乐观点,凯西。

我接过掐头去尾的烤鱼,挑好刺又递还给扎比尼,接过他手中的树枝,“你是战斗主力,要保全体力啊。”

我吃不下你递来的食物。

有时在树下休息时,扎比尼会对我经常按一下胸口的举动投来疑惑的目光,我解释走得太多,有些累。

那是我摘下来挂在项链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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