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力值打出全图鉴(66)
而他的身边躺着一具脑壳被扒开,内里空空如也的尸体,视线往上,夏油杰光洁白皙的脑壳上裂开一条缝隙,头骨已经被掀开。
诡异惊悚的是,一颗圆润如核桃般的脑子嗤着一口大白牙,正准备把自己的同类掏出来,取而代之。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脑子上长嘴这种吊诡的搭配,还是该让系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骂人的一百种方式!
咒灵也就算了,好歹囹圄有个人样,把一个脑子作为攻略对象……审美已经不是奇葩可以说明的了。
我这边颅内风暴,那边欲行不轨的脑子也僵硬住了,完全意料之外的人让他粉嫩柔软的褶皱都一阵收缩。
……该死,中计了!!来不及想浅羽飞鸟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羅索脑中铭刻好用来跑路的术式发动,当即就要跑路。
对目标三谨慎和怂的程度有所认知的我眼疾手快地扔出了禁止术式使用的结界,金色的微光闪过,还差一秒就能够桃之夭夭的脑子砰地掉在了地上,扬起的灰尘飘落在脑沟中。
我脚步轻盈地走到目标三身边,挣扎了片刻,满脸嫌弃地拎起了裸/露的脑子。
奇妙的手感……看起来一捏就碎的脑组织竟然意外地挺有弹性。
我握紧他,托在眼前翻来覆去打量,语带好奇地问道;
“唔,就算在随心所欲的咒灵里,你也算奇怪的一个了,你诞生的本源是什么?人类对脑子的恐惧吗?”
一生全靠阴,从来不翻车的羅索刚从猛烈的冲击中缓过来,灵魂中就泛起了猛烈的剧痛,咒术界的束缚向来是等价交换的,“永生”的代价就是他需要舍弃躯体,而这也意味着他的灵魂相当于毫无防护。
不过到底是为了大业不惜变性,还经历过分娩之痛的狠人,他很快调整了过来,语带蛊惑;
“我是什么并不要紧,重点是我能够实现你的愿望,我看得出来,你和那些被这个时代圈养到忘记咒术师荣光的废物不同,你有足够的野心,我知道很多,可以帮助你彻底掌控咒术界,和我合作……呃?!”
我用力捏住他开在脑子上的嘴巴,满脸惊奇。
“合作?你觉得你这幅样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合作?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会吃你这装神弄鬼画的大饼?”
“算了,我现在没空处理你,你刚好有时间可以好好想一想怎么说服我不杀了你。”
勤俭节约的我拿下了挂在脖子上的薛定谔猫箱,于是可怜的猫箱喜提了第二位住户。
安置好目标三的我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毫无知觉的夏油杰。
雪亮锋利的千本樱出现在我手里,我微垂着眼眸,想起我试探时,吞云吐雾的硝子老师说的话。
——那家伙是五条悟唯一的挚友。
我抿了抿唇,好感度面板中主线任务的攻略对象是被放在最上面的,第三个位置上——
[攻略目标三:羅索……好感度:10]
与前两次完全负数到底完全不同的初始好感度,然而我却嗅到了不妙的气息,这个所谓的游戏可从来和大方搭不上边,与众不同的初始好感度恐怕意味着后续的攻略埋了大雷……
五条猫干那些蠢事的脸与我的杀意反复拉扯着,一分钟后,我狠狠地咬了咬牙,愤愤将千本樱收了回去。
可恶!我只是不想欠那家伙人情而已!
我憋屈地吐出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夏油杰合上头骨,修复好脑袋上的痕迹,同时收拾掉一边的尸体,还开了次领域,再对他来了一发记忆清除术。
完成了这一切后的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了备注为人渣教师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铃响了片刻,五条悟元气满满的声音从中传来。
“飞鸟酱,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别太过分,这是严肃的会议,不是你过家家的……”间或还有苍老愤怒的背景音响起。
我冷着脸,装作没听见,省略掉不重要的细节,语速飞快地说明了情况。
“夏油杰被袭击,濒临死亡,我暂时维持住了他的生机,老师过来处理还是我直接杀了他?”
被层层障子遮掩住的阴暗处此起彼伏的怒斥声仍在继续,站在房间中央的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却缓缓消失,恐怖的咒力直接撕碎了整间屋子,只敢用咒术投影的胆小鬼们蓦地噤声。
气氛凝重的可怕,五条悟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崩紧又放松,心中竟有些茫然,理不清那过分复杂的思绪。
两个人分道扬镳的现在,他没有为挚友遇袭而愤怒的立场,作为特级咒术师,他应该手刃杀人无数的极恶诅咒师。
可如果下得去手,也没必要这么多年都刻意避而不见,任由盘星教发展壮大。甚至当初夏油杰叛逃的时候就没了。
五条悟的人生里没有逃避和惧怕,他深吸口气,发动无下限战立在高空中,声音沉郁;
“飞鸟酱,把地址发给老师吧。”
我挂断电话,血红色的光幕出现在眼前,破碎成两半的心脏带着不详的气息。
[警告:检测到玩家消极游戏,突发任务偏执者的末路即将失败,任务失败将触发惩罚机制,提升玩家的痛感至十倍,并辅以电击套餐,请玩家认真游戏!]
我手指一顿,面不改色地继续将地址发送给五条悟。
信息显示已读,眼前闪烁的光幕更加红得滴血,我微垂着眼睫,克制住眼中深刻的杀意,没再理会系统的催促。
第56章
猜测
五条悟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赶到了现场。
穿着高专制服的青年没有像往常一样搞怪,绷带后的眼睛只是久久看着形容狼狈的夏油杰。
滴——
刺耳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红色光幕彻底暗淡了下去。
[突发任务偏执者的末路已失败,检测到“恋爱回战”游戏世界核心的存在,惩罚措施执行时间推迟,倒计时10分钟。请玩家尽快避开世界之子!]
我手指微蜷,,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疑问,“世界之子”?我之前在五条悟面前也使用过不少次系统道具,却从没被这样要求过避开,现在到底是惩罚措施特殊?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变化?
[请玩家尽快避开“世界之子”!倒计时:9:50]
系统当然不会回答,只有变成刺目黑色的光幕和不停跳动的时间仍在彰显着存在感。
我将怀疑压在了心底,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直愣愣站着前面的那堵墙,没再顾忌五条猫复杂的思绪,抬起手腕装模做样地看了眼表,微蹙着眉头开口;
“五条老师,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关于这里发生的事,你处理好夏油杰后,我会全部告诉你。”
五条悟僵住的身体终于动了动,他转头看向我,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注意到我眼中的急切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嗯。”
房间中禁止其他生物出入的结界散发着白色的光晕。
我跌坐在里香为我挑选的懒人沙发上,额头上全是冷汗,电流在每寸神经中流窜,身体像是在被细细的凌迟,放大十倍的痛觉使得皮肤仅仅是蹭到柔软的毛都能带起一阵痛苦,但我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起身。
……痛痛痛!!!超越人体极限的,比多次死亡时的痛苦加起来还要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掌控,连挪动一根小小的手指都做不到。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漫长的极刑终于结束,我的四肢仍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被汗液浸透的额发狼狈地贴在皮肉上,耳边响起的并非是系统冷冰冰的腔调,反而是初次登录前那只八爪鱼滑腻恶心的声音。
[惩罚已结束~,抵制不良风气,积极游戏从每位玩家做起哦!]
这种生命完全被掌控在他人手中,宛如案板上的肉一般的处境却没有激怒我,我颤动着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