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你肯定更呆一点，沾点听不懂人话的懵懂感，毕竟所有知识都是被强行灌入大脑的，也很少和人交流。

那时候你交流最多的就是系统。

它也是那个实验室的造物。

不过它在漫长的时间里进化出了神智，又被指示对实验体进行“教导”，你学得格外快，它就对你多关注了一点，一来二去，关系比起其他实验体好了一些而已。

然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怜悯和同情，配合了你的逃脱计划。

你后来去清扫实验室成员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你就慢慢把它抛在脑后了，没想到它还有一天会突然出现，还能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

“……当时帮你并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系统能猜到你会想些什么，只能无奈地解释，“我一直记得当初和你一起看《福尔摩斯探案》，你说想要一个华生一样的朋友。我也想要一个你一样的朋友，所以我愿意做你的华生，仅此而已。”

你捕捉到关键词，倒吸一口冷气：“你竟然把我类比福尔摩斯……”

系统：“……关注点给我回来啊！”

“后来没有跟在你身边，只是我想去寻找改变你身体状况的方法。否则……你活不过身体年龄十八的那天，当身体年龄达到成年左右的时候，它就差不多要崩溃了。”

你：“所以你的方法就是玩游戏？”

系统：“如果不是这个方式你大概根本懒得理会。”

……好像确实如此。

你会努力活下去，但你不会费功夫去拯救快要基因崩溃的身体。

你觉得无所谓，住在最底层的区域，吃廉价的面包，或者因为不在意身体而生病，你都觉得无所谓。

非自然地降生，自然地死去，其实挺好的。

还有一个原因——在哥谭想要自然地死确实有点难度，麻烦又都喜欢找你，所以你一般情况下都是懒上加懒的状态，无法打动你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你动弹一下的。

以及在系统给你的游戏里你拥有大房子和美味的食物，其实在哥谭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得到，只是你的幸运E拦了一下，再加上你确实懒得经营而已。

有这个时间，你更愿意喝酒打游戏，或者去看几场其他人的乐子。

“现在人工智能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你感慨：“不过我觉得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batmaniswatchingyou”

“和一些更神秘和强大的存在达成了合作而已，这个世界很多这样的家伙，你比我更清楚。而且你去的那个世界，其实带去的是好的改变，这是我们当初签订的条件之一。”

系统笑了笑：“至于后面这个问题……我本来的计划就是，在完成这件事后死去。”

它不想再打扰你现在的生活。

它想，你把这一切当成一个全息游戏，就很好。

通关之后，就抛之脑后吧。

“那看来还有最后一个任务的时间。”你点了点头：“十五天后，好走不送。”

系统为你做了很多，但你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更不是你要求它这么做的。好意你领了，也仅此而已。

你没有因此而把它纳入同伴和家人的范畴。你把这一切当做游戏，它则是游戏的主持人，游戏结束之后，主持人退场再正常不过。

它也正是知道这件事，才会这么毫无牵挂地表示要离去。

你就是这么没心没肺。

你甚至并不开心，因为你不喜欢被人蒙骗和安排。

“管家我不会卖的。”你平静地说道：“他很会赚钱。”

系统愣了愣，然后笑着说：“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管家一号算不算系统的另一份意识，但起码他比系统要讨人喜欢得多。

和系统把这件事说开后，你打开门，往韦恩大厦方向赶去。

*

“嗨，方便搭个车吗？”

“你抢劫……！”

“不，别拿刀……”

马路上喧闹的声音响起，各色各样的人汇聚在这样一座阴沉沉的城市中，在这里哪怕你穿着大黑袍上街都不奇怪，除了小偷和抢劫犯没人会给眼神。

置身于这样的喧嚣之中，你有一瞬间的恍惚。

回来了。

你真正意义上长大的地方。

你身上没有表露出拿着武器的线索，却少有人犯到你身上。有经验的家伙都知道，敢一个人，特别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单独上街而且神情平静的，想找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这也是你初到米花被人抢劫的时候，因为暂时不确定自己换了个地图，而下意识问他有没有被教过规矩的原因。

更何况你外出找事从来不挡脸，知名度还算高，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幸运E，你认为你不该混得如此凄惨的。

你一路来到了韦恩大厦，期间遇到过三次枪..击两次突然杀人和n次周边不知道什么势力的探子若有若无的打探。

这都是基操了甚至让阔别已久的你感到怀念。

于是你就带着怀念的感慨来到了韦恩大厦的前台：

“找布鲁斯·韦恩。”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是他现任女朋友。”

前台小姐：“……？”

她怎么记得韦恩上一个女朋友才刚刚交往还没分啊？

你已经看出了她的想法，安慰道：“放心，他们马上就分了。”

你继续安慰：“我们也马上就分。”

前台小姐不太信任你，然而这时候前台的座机响了起来。

韦恩打来电话了。

他说：“你好，你面前的是我未婚妻。”

前台小姐骤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你。

你：……

你露出一个冷静的笑容：

“是的，你没听错，马上分手的那种未婚妻。”！

第74章

你成功上楼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待着的韦恩老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布鲁斯问道。

你淡定地打开手机,给他展示了狗仔抓拍的布鲁斯送模特上班后来到韦恩大厦的动图。

布鲁斯：“……”

显而易见，这也是前台小姐怀疑你身份的原因之一。

“好吧，”他摊手,“关于你的任务——只需要盖着这个名头就可以了么？没有其他要求？”

“没有，它大概只想看个乐子。”

你自顾自地找个地方坐下,理直气壮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并欣赏着韦恩大厦的落地窗外的景色。

是的，你就是来提升生活水平的,你这叫做因势利导,正确地改善生活质量。

说起来布鲁斯·韦恩会给女朋友巨额分手费，那十五天后你是不是又能拿到一笔资金？

希望银行不要炸掉。

与此同时,透过落地窗,你也隐隐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的抑制器。

对了,你可以让蝙蝠侠研究一下这个。

如果能升一下级就好了。

委托费就那笔未来的分手费吧,你不需要他出钱了，反正你会以种种奇妙的姿势回归贫穷。

你回到布鲁斯韦恩身前，取下脖颈上的抑制器递给他：“你看一看这个。”

布鲁斯把抑制器接了过去。

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抑制器,但并没有问，因为他很快就推测出来它是某种抑制装置,毕竟是项圈形状,禁锢意味明显，你又不是会被人控制的性格，那就只能是你主动戴着想控制什么东西。

更何况这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并不算少见。

“我需要用到一些仪器,”布鲁斯把抑制器还给了你,“你想提升它的抑制能力？”

“嗯，用来抑制幸运E的。”你皱着脸说道。

你永远讨厌幸运E。

“……”

这点布鲁斯大概是没有想到，他消化了两秒,然后才说道：“我会回去看一看。”

并没有打包票说能不能弄好。

你并不意外，这就是蝙蝠侠的风格。

“那你继续补觉吧。”你耸了耸肩：“我要去和老朋友们打声招呼了，多日不见，他们一定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