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七年级里就剩你还是单身狗(39)

作者:凯克鹦鹉 阅读记录

……

“你真的确定这是个咒语?”我怀疑地看着弗雷德说。

他刚刚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像诗歌一样的语句。

“我都和乔治演练过无数次了。”

他说着高傲的拍了几下胸脯,然后挤着我和乔治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催促我对一个小木盒子念咒。

原本和乔治并排坐着我就已经觉得有点拥挤,弗雷德的加入则让我瞬间感觉到窒息。

这次的有求必应屋是乔治负责开启的,一进去我就感受到了浓厚的格兰芬多氛围——这是一个以暗红色,金色,黄色,深褐色为颜色基调的房间,虽然我没有去过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但我想眼前的这个屋子跟他们天天待的地方大概没差。

和赫奇帕奇休息室一样,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也有个壁炉,壁炉面前也放着沙发椅——但问题就在于这个。

有求必应屋里只出现了一把沙发椅。

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把窄小沙发椅只能坐下两个人,尤其是在考虑到双胞胎的块头以后——我甚至在开始的时候怀疑过他们两个坐下去之后还能不能在中间挤入我的半条大腿。

我的肩膀都被他们从两边挤得变了形,不得不弓着腰才得以让自己的上半身从这过于紧密的距离中喘口气。

“……我只念一次哦。”

顶着两边来自双胞胎的灼灼视线,我为难地看着纸条,大声念出了上面的话:“滚滚热锅我的爱,沾满糖浆的碗筷,我的感情深似海,等你回信的到来。”

念毕,我用魔杖戳了戳那个小木盒子。

无事发生。

我抿着嘴没吭声——我开始合理的怀疑这又是他们的一个恶作剧,他们两个最近总是在一起捣鼓恶作剧商品,虽然他们还没有给我下过套,但我在心里一直警惕着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如果这是恶作剧,双胞胎早该在我读纸条的时候就开始捧腹大笑了——他们两个呆呆地隔着我看向彼此,嘴张着却什么也没说。

“我这辈子都没听过比这还要干涩的朗诵。”

半晌后,乔治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出的话成功得到了一枚来自我的怒视。

“是啊兄弟,这么热情似火的语句都能被她念成这样——我这个伟大的诗人要哭了。”

弗雷德做出一副捧着胸口、伤心欲绝的表情,而我却因为他这句话想发出几声大笑。

“这居然是你写的——我的老天,你这是想和哪个不会嫌弃你的姑娘表明心意啊,弗雷德。”

“当然是给你的,”弗雷德冲我眨了眨眼睛——好吧,又是一个很有弗雷德风格的玩笑话。

“没骗你,弗雷德就是专门写给你的,”见我耸肩做出一副“又在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的表情,乔治在旁边开口解释,“他撕了我整整十几张羊皮纸才写出这短短四句咒语。”

“行了行了,不要再揭我短了叛徒乔治,”弗雷德打断他说,“还不快点给我们亲爱的夏表演一下正确操作。”

乔治闻言点点头,脸上缓慢的收起了笑嘻嘻的模样。

我专注的盯着他的脸看,不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想知道他在玩些什么花样——可能是我的注视太明目张胆,乔治略微躲闪了一下我的眼神,转而把目光放到了那个木盒子上。

我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没注意过乔治念咒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尽管我们在选拔仪式前的那个月几乎天天都在教室里凑在一起练习魔咒。

明明我们读的是同一段咒语,乔治的声音却更加缓慢而深情——更加让我意外的是,这听起来和弗雷德时不时就在礼堂里对大家表演的歌剧不太一样。

但要问我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我猜是因为乔治现在并没有含多少开玩笑和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吧。

咒语念毕,他用魔杖轻轻敲了下木盒的盖子。

小盒子外围那些我以为是花纹的东西竟然并不是装饰品——他们是构造精密的小机械锁,而且会在乔治施咒后在自己一环接一环的解锁——像是自动升起的螺旋楼梯一样,里面的内容物旋转着上升到了我竖着的手掌那么高。

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站在圆形的台子上,手里握着一根魔杖,在它按照某种节奏挥舞魔杖的同时,小盒子底部里藏着的小机关跟着一同开始演奏音乐——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

“这是你们做的吗?实在是太巧妙了。”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抓起弗雷德的一只手仔细看了看,扔掉,又抓起乔治的手翻来覆去观摩了一番,“我们身上长的同样都是手,为什么我就做不到这点呢?”我故作嫉妒的对他们说。

可能是我活跃氛围的表演很成功,从刚刚开始就格外安静的双胞胎终于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不会做也没多大影响,反正这个都是要送给你的。”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我还以为这是你们的新商品呢。”我瞪大了眼睛。

“嗯哼。”弗雷德说,“不过现在还是个半成品,我们还得多点加细节呢,对吧兄弟?”

“是啊兄弟。”乔治伸出一只手,绕过我的后背,同弗雷德默契的击掌对拳,“这比某些软趴趴的小纸鹤强得多,是吧?”

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我懒得理会这种幼稚行为,抬手撑着两个人的肩膀、把自己从拥挤的沙发里向外拔了出去——就像从土地里拔出一个满是根须的的萝卜一样,非常费力。

我无视他俩哎呦哎呦假装叫疼的叫唤声,稳稳的让自己站在了暗红色地毯上。既然他们不肯先一步挪动自己,我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这之后我们三个跟来时一样,再次鬼鬼祟祟的离开有求必应屋,随后,我们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附近的走廊上互相告别。

我努力平复着心情往下走了几层——在确认双胞胎就算伸长了脖子也绝不会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之后,我捂住了开始散发高热的脸。

我敢肯定乔治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

论腿长和反应速度,我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双胞胎的对手,但我还是试探着在有求必应屋的门消失后对准他们两个脑袋一通乱揉——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没等我走完这截楼梯,我就被他们抓住了。

但这次我们没有坐在一张过度拥挤的沙发里,说话时鼻子不会再差点贴到对方的脸上,也没有昏暗的角落去隐藏我们任何的微表情和小动作——那对双胞胎的区别就是在这个瞬间里被展现出来的。

在弗雷德还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时,乔治已经像我的身体很烫手似的飞快的松开了我——因为种种这样的行为,不知不觉间,我开始分得清他们两个了——等我抬眼看乔治的时候,他已经装模作样地扭过头去开始和弗雷德说话,但我仍然看见了他染上了红色的耳朵。

这场景,极其似曾相识。

我从洞口爬进休息室,看见塞德里克身边正围着一圈和他同年级的女孩子——好像也有几个男生,不过和女孩子比起来真的很少,而且他们都被女孩子们挤到最外圈去了——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今天在课上发生的事情,分享着一大盘应该是从厨房拿来的三明治。

难怪他今天没去礼堂吃晚餐。

不知为什么,明明应该对这些女生产生些许嫉妒情绪的我却突然有种自己没资格嫉妒的错觉——就好像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在有求必应屋的狭小沙发椅里从双胞胎的校袍传递到我身上的热度好像还残留在衣服上,我心虚的拍打着两侧的袖子,往塞德里克身旁走去。

塞德里克坐在休息室里较高的一张桌子上,正好别过头和一个男生说话,没注意到我的到来,他身旁的女生们倒是都看见我了,除了个别几个女生面露不快,更多的则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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