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油分手后我走了五条线(19)

作者:仙枝 阅读记录

这种体育社团没什么人气,自然也没什么粉丝,啦啦队说到底也是在打白工,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能给喜欢的男生加油才来,当然不会愿意眷顾这样的冷门社团,于是给他们加油的工作就会落到没喜欢的男生,只是来混学分的团员身上。

穗波凉子就是这种人,于是被团长分到了排球部的应援方阵里去了。

学芸附高虽然是体育豪强学校,但它的排球部却一向不怎么行,经常在入围赛就被淘汰,直到今年入学了一位在初中部就有些名声的排球新星水木和也才勉强有点热气。顺带一提,他人气实在不低,穗波凉子的好几个朋友都是他的粉丝。

也正因为今年大概有打进全国大赛的一点希望,啦啦队部才扩充了一下排球部的应援团,但即便如此,也没人真的觉得他们能取得什么好成绩,啦啦队的训练自然也非常轻松,所以基本六点就会解散了。

与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洗完澡,在更衣室换下应援服后,穗波凉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校服衬衫,将眼中的美瞳随手摘下放在盒子中,转而用手指往上压了压已经不再那么卷翘的睫毛,随口和好友抱怨着这款睫毛膏不太好用的同时,将脸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因为披头散发着蹦跳很不舒服,所以在部活前,她总会编好头发。

当然,在部活结束后,本来就没怎么精心编过的辫子会有点乱,不过她觉得带着一点散乱的鱼骨辫最是好看,所以从来不拆。

今天是下雨天,雨不大,淅淅沥沥地往下掉,落在透明的伞上发出一点响,是夏天,所以下雨也不冷,风吹过来总带着一股闷热。

只是一旦有风,斜落下来的雨难免会把裙摆打湿,但下雨天总是这样,穗波凉子也不抱怨什么,只在和朋友们聊天时有意看路,小心地绕过每一处水洼,不叫积水将她的圆头皮鞋以及白色筒袜溅脏。

因为是下雨天,所以倒也没有出去玩的想法,夏天的雨虽然大多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这种小雨一看就是要下很久的,所以也没人会想着到哪家店里去等雨停,于是朋友们三三两两的在学校门口分开了,家住的稍微有点远的穗波凉子这时候不愿意再走回家,于是在站台前等待下一班公交车。

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摘下美瞳后,稍远一点的景色就模糊了起来,看不太清,和路上的车灯糊在了一起,于是她不再去看,只盯着透明雨伞上滴落的水滴,放空自己。

交通灯由绿转红,山田太郎踩下刹车,刚独自一人做完任务的五条悟大喇喇地坐在后座,正按着手机给远在北海道的夏油杰发讯息叫他带点他指定的特产甜品回来,却听本该一路沉默的辅助监督犹豫地开了口。

“五条君。”

“嗯?”他用一声气音回了他,没抬头。

“在路边上站着的,是穗波小姐吗?”

“啊?”听到熟悉姓氏的五条悟忍不住挑了挑眉,即刻抬起脸,推下墨镜,朝着山田太郎视线的方向看去,隔着细细雨水织就的雨幕,他一眼就看到了只有两面之缘,此刻正撑着雨伞站在对面马路站台前的,身形熟悉的黑发少女。

“原来这家伙的高中在这啊。”

他用听起来不太愉快的语气这么感叹,以一种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心情扯了一下嘴角,没再接他的话,而恰好,在此刻交通灯由红转绿,山田太郎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雨中的少女,还是收回了视线。

而在他踩下油门向前的那一刻,却听到坐在后座的六眼用指节不轻不重地磕了两下窗户,撇撇嘴,不太情愿地开口:“算了,过去,载她一程好了。”

第13章

夏日的,只下小雨的雨天,穗波凉子总觉得它好又不好,因此也总是喜欢又不喜欢。

它好在叫人终于不用被那恼人的,好像要把皮烤焦的太阳晒,不好在即便撑再大的伞,斜斜过来的雨丝也总要把裙摆和筒袜打湿,但哪个季节的雨天都会是这样,也不是夏日雨天独有的坏处,所以不值得单独拎出来说,她能做的,只是再倾斜一点伞,更努力地挡住一点飞来的雨丝。

所幸今天是周五,校服和筒袜有充足的时间洗了再烘干,即便来不及,家里也有换的,所以不值得上心。

梅雨季节快要过去,接下来恐怕在夏天里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和风细雨,所以这时候反倒将注意力更多的停留在雨幕上,将视线透过透明伞面看向车来车往的马路去捕捉雨的轨迹。

但与其说是对雨感兴趣,不如说是在借看雨发呆逃避着些什么烦人的心绪,因此在那通身纯黑的轿车停到面前时,穗波凉子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并没什么车窗缓缓摇下这样富贵气势十足但浪费时间的动作,公交车站台前停私家车是违反交通法的行为,即便咒术高专的车总有特权能免除罚款,在这里停留太久也会被骂,再严重点还要搭上一两份检讨,因此坐在后座,在出声之后就有点懊悔的五条悟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和自尊。

他没空在雨天摇下车窗说什么要不要载你这家伙一程的废话,他挪过来,匆匆地打开车门,探出半截身子,抬手——他本来想对她招手,但那未免废时间了点,于是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就往车里面拽。

看上去很像什么劫持案件。

如果不是他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的话,也许站台旁其他不认识但同是学芸附高的学生们就要报警了。

但因为他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穿着高专//制服,所以即便做出伸手拽人的动作,大家也只是用好奇的,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

猝不及防被拽住的黑发少女朝他那边踉跄了两步,从台阶上走到了台阶下,手忙脚乱地将伞合拢的那一刻,只感到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猛地发了力,完全没法反抗,也没想着反抗,只一眨眼就被完全拉到了车厢里——动作间差点狠狠撞到车顶,或者说本该撞到,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

刚合上没来得及甩干的雨伞落在车座与车座的间隙里,穗波凉子狼狈地后仰倒到了靠背上,她的后脑勺本该就这样磕到五条悟的肩膀,但在这刻却被无形的薄膜挡住,于是只碰到了空气。

在这时,明明没人去碰的车门已经砰的一声合拢,在后面的公交车按着喇叭到来之前,山田太郎猛地一踩油门,离开了站台。

体验了一次生死激情的穗波凉子有点迟缓地撑着座椅坐直,伸手理了一下随着刚刚一连串的动作现在已经荡到脸颊边上的发丝,有意识到出体育馆时还只是有点散乱的鱼骨辫现在估计已经乱到不太能看,但现在也不是扎头发的时候,于是只好暂忍下来。

她看看在脚边的雨伞,上面的水此时已经在车内地毯上晕开一片,但估计没人在乎,她又看看自己在那一连串动作里没溅上一点水的上半身校服,意识到刚刚两次出现在自己周边的那一层薄膜应该不是幻觉,大约是五条悟的术式一类。

穗波凉子对这些不怎么好奇,所以也不多问,在将背着的书包放到一边后,就抬起脸,对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白发少年微笑:“谢谢你载我一程,五条君。”

“正好看到你而已。”看上去对她的道谢不屑一顾的少年这么说完,抿了一下嘴唇,用手指推了一下墨镜,把那双蓝眼睛完全遮挡住,扭过头去看另一边窗外的风景了。

“是刚做完任务吗?”穗波凉子说着,视线偏移,看向车中央的后视镜,借着镜子对山田先生微笑了一下,才明知故问地开口,“独自一个人?五条君真厉害。”

“普通的一级而已,本来就只要老子一个。”

是有点不太礼貌的自称,不过他从见面开始就总是用这个自称,因此穗波凉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动眼眸,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她往日并不是话很多的人,如果是寻常的客套,这时候也该结束,不过因为她怀着一点私心,所以忍不住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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