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油分手后我走了五条线(58)

作者:仙枝 阅读记录

“我以为,让你这没用的,拖后腿、令人恶心的猴子,像蛆虫一样苟活在教内,已经是足够仁慈了……”

夏油杰嫌恶地垂下眼,盯着手中收缴来的手机,页面正停留在短信界面,收件人是某个他还有些熟悉的姓氏的辅助监督,他看上去已经想要举报他很久了,草稿箱内留存着好几封求救信,然而直到今天,他得知自己身为教内会计的职位要被顶替后,才彻彻底底地打算发出这条短信。

其他就算了,夏油杰深知咒术界不可能对他全权接手盘星教的事情一无所知,然而整个咒术界够格来执行他死刑的只有两个人,九十九由基就不用说了,悟……显然目前也是不会来找他的,这条求救信按道理在辅助监督汇报到上级后就会被按下。

前提是……

他没有带上穗波凉子的照片。

离的很远拍的,有些模糊,但正好是她拿着春日笼的时刻,所以即便看不清脸,也能看清那石笼。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也许是从那些总学不会把嘴闭上的诅咒师的交谈中吧,竟然让这只猴子知道穗波凉子是普通人出身,知道春日笼原来是咒术界的东西,让这很清楚自己的命不那么重要的臭猴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事实也的确如是。

倘若让他真发出去了,恐怕事情的进展就不会只是杀一只猴子那么简单的了,倘若发现得早,夏油杰可以只杀死辅助监督,以及辅助监督的上级,在事情闹大之前把所有知情人杀了,也只是在他累累的罪行上多添一条,但倘若发现晚了,让悟知道凉子其实一直在他这里……

夏油杰很不愿去想这根本不该发生的可能。

想到这一只猴子愚蠢的行为差一点将他好不容易构筑出来的一切毁灭击碎,他就觉得让他那样轻松地死去实在太幸运了。

因而,在一开始,他并未让咒灵像对待之前那些猴子一样干脆利落地将他挤压拧瘪,给他一个血肉飞溅的痛快的死亡,而是细细地拧动着他,让他以一个将死未死地姿态悬在半空之间。

是很没有天分的垃圾,在这濒死的当下,居然也没能看见将要杀死他的咒灵长什么样。

真令人恶心。

这场折磨本还要持续很久。

不然如何杀鸡儆猴呢?

然而,抱臂站在那只猴子前方有一段距离,一直以来都冷着眉眼,轻蔑地看他发出微弱挣扎的夏油杰却感知到了什么,在那一刻下意识柔和了一点眉眼,他抬眸,最后看了一眼那浮在半空中的猴子,而后,抬手,毫不留情地操纵咒灵将他挤压成碎末。

那只咒灵一点点吞没他的残骸,在它的嘴边,那来不及吞咽的血肉淅淅沥沥地落下,夏油杰不再看这些没意思的东西,云淡风轻地踩着木屐踏过地板上还干净的空档,也将地面上那逐渐蔓延的血液完全避开了。

在走出那片区域的同时,他还特意低下头确认自己连一点衣角也没有沾上不该沾上的东西,而后,他从袈裟的口袋里掏出除味剂仔细地喷了几下,确认将猴子的臭味和血腥味全都盖过后,他看向身后暂时被他提来做秘书的某个诅咒师:

“凉子要回来了,在她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他说着,侧过脸,很认真地和他再一次强调道,“一点痕迹也不许留下。”

……

不久之后,从外面回来的,因为买到自己想买的限量联名而开心得很的黑发少女的确挽着他的手臂路过了这里。

她脚步轻快,正和他说着新来的菅田真奈美是多么和她心意的一个朋友,又说给他带了他之前说过,还有点喜欢吃的荞麦面,因为怕过了太久不好吃,所以她是特意急急赶回来的。

夏油杰垂眸看着她带着笑的眼眸,为她对自己好,去哪里也不忘了自己的行为,在此刻的确感受到了一点快乐,他伸手接过她为他带回来的,但他并不会吃的,里面装着产自于猴子手中的荞麦面的食盒,又很爽快应下了她说下次想和他一起出去的邀约。

拐过弯,他们两并肩踏过光滑的木板铺成的半露天长廊。

前一刻,这里还布满猴子的血肉。

但此刻,已经很干净了。

第37章

日子很快过去, 很快到了家入硝子的生日,即便穗波凉子不能去,她也准备了礼物托镜像咒灵寄到了高专, 不多时又是五条悟的生日, 她做了一份超大的蛋糕送给了他,同样,没有和他见面, 她一早托词说是要备战高考和大学自招考试, 正在封闭式学习, 没上过真正的高中的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显然信了, 连带着短信都少发了很多, 叫她加油。

而同时, 夏油杰也找了好多地方, 终于又找到一个类似于镜像咒灵一样能让她看见的低级咒灵,他迫使它拟态成了她喜欢的茶花的样子放在了屋内, 这样,她即便不出门也能看到那些花了。

而等到池塘边的茶花一朵一朵凋谢后,天也彻底冷下来了,昼变得更短夜变得更长,黄昏来得愈发早, 穗波凉子怕冷,躲在房间里面不出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暖气都不够她用, 总把屋内的空调调得很高, 每每夏油杰去她的屋子里, 拉开门,都觉得春天要来了。

不过偶尔, 怕冷的,在冬日懒得出门的穗波凉子,也会粗粗裹着很厚的一层羽绒服或者棉服,走过很长的,好几个转折的半露天的长廊,来到他的屋子里。

临近新年,东京下了雪,盘星教里外都白茫茫的一片,池塘上也结了一层薄冰,菜菜子美美子长在深山里,少见这样结冰的池塘,因此即便三令五申告诉她们别去,前几天还是踩上去玩了,差点掉下去,幸而被穗波凉子身边的咒灵顺手捞起来了。

夏油杰得知此事后笑眯眯地教导了她们一番,但也没说不准她们玩,隔天他就召唤出了名曰雪女的咒灵,将整个池塘的冰面大规模加固了一下,现在不止菜菜子美美子可以在上面玩,其他有点童心的咒术师都闲着没事在上面滑冰溜冰。

很有趣,夜半三更时,夏油杰也拽着穗波凉子去玩过,她怕摔,又怕冷,被他带着滑了两下就不想再滑,但她也不会说,只会停下脚步,稍微用点力地拽他的手,连带着把他也拽停,这时候,他回过头,会在月色下又看见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

对上那双眼睛,所有话都不必再多说了,他会很无奈地笑起来,摊手,说好吧好吧,然后再牵着她的手从冰面滑回地上。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多,然而夏油杰却记得很清楚,以至于在看新呈上来的文件时还不住地走神。

移门被很轻地拉开,有一瞬间寒风灌进来,而后又很快被合拢了,来者很轻地在榻榻米上走路,带着一身寒气走近他,而后,确定他没发现,亦或者知道他发现了却纵容她,所以,便很放心地扑到他背上,把那冻得像冰块似的手塞进他脖颈底下的衣服里。

即便做好准备,夏油杰还是被她刺得一激灵,不过他什么也不会说,只是笑眯眯地由着她,他略侧过身,伸手把她靠着他脖颈的手握在手里,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看她被风吹红的面颊,再搓搓她被冻红发紫的手指,问:“怎么这么冷还出来?有事找我?”

穗波凉子低头看着那因为乍热而感到几分刺痛的指尖,并不觉得有什么,感受着身上的寒气渐渐被屋内的暖气融化的同时,她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想见你。”

夏油杰失笑:“叫咒灵找我不就行了。”

“想快点见到你。”她抿抿唇,静静地望他一会儿,又这样说一句,而后,便有点害羞似的从他手中抽出了一只手,挠挠脸颊,隔着纸门看着还亮着的外面。

“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她顿了顿,说,“我看菜菜子美美子堆了个好大的雪人。”

夏油杰即刻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笑眯眯的问:“凉子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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