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奥龙又叫着发出了一次热射线，戴安娜飞起来用力挡了下来。

“不行，缺少那个绿色的东西。”迪克叹气：“还是用红太阳吧。”

他立刻退后，从腿上拔出藏匿的双棍，棍子的两头发出红色的光，迪克这次隔空用双棍画了一个扩大法阵，半人高的法阵发出刺眼的红光，紧紧笼罩住了龙，拉奥龙发出嘶哑的声音，戴安娜趁机跃起击中龙的脑袋，当场将龙打的趴了下来。

“康纳，冷静，我不想伤害你。”

康纳露出了尖牙，戴安娜没办法，只好一拳打晕了龙。

迪克缩小了法阵，将红光化为绳索紧紧捆住了龙，戴安娜一把捞起龙，两个人快速离开了。

“布鲁斯说后面的花园集合。”迪克说：“我们快过去。”

另一边，守株待兔一样把卢瑟捉住的绿灯侠正抓着卢瑟前往后花园。

“你这是犯罪，灯侠。”卢瑟愤怒的挣扎。

“很快就是你犯罪了，卢瑟。”绿灯侠说：“顺便一提，你不使坏还可能长几根头发。”

卢瑟：……

真不知道蝙蝠那边怎样了。绿灯想。

“你可以控制梅西的身体，但是复制不了她的体术。”蝙蝠侠冷冷的对被蝙蝠镖束在墙上的梅西说：“你的能力有限，你不了解人类。”

梅西挣扎着抬起头，眼睛发出紫色的光。

【真的吗？我不了解人类？】

蝙蝠侠站起来，走过去推开地下室的门。

【我比所有龙，甚至是人类自己都了解人类。】

蝙蝠侠缓缓走进去，地下室很大，但四周都有火把，地下室中间有一条被钢索困住的绿色成年龙，绿龙的后面是一条巨大的紫色长角龙。

“布莱尼亚克。”

【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猛地站住了，紫龙得意的露出了尖牙。

【布鲁斯韦恩，哥谭最与众不同的贵族，同时也是龙骑士，蝙蝠侠。】

蝙蝠侠感到自己的大脑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强行控制住了自己。

【我开始明白火星猎人为什么选你了。】

火星猎人？蝙蝠侠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绿龙，想不到他来自火星。

【你一直以为这样就是维护正义，却没有发现这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人类毫无正义可言，龙也一样，人与龙的战争本身就是他们自己发动的，与我无关。】

蝙蝠侠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拉奥龙来到地球，就不会产生流星雨，如果不是你跑去看流星，就不会走进犯罪巷，你的父母就不会死。拉奥龙的力量带来了一切不平衡与毁灭，他们是最大的变数，是最不可控的东西。】

“看起来你确实乐于制造矛盾，布莱尼亚克。”蝙蝠侠冷冷的说。

【我只是一个工具，帮助人类和龙认清现实和自我，我并不是在主动控制别人，一直都是他们在进行自我控制。我只是个媒介，扩大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具体怎么做，我从来没有干涉。】

“所以一切战争，都是人类和龙自己引发的，与你无关？”

【你早就应该知道这一点，蝙蝠侠。】

“我早就知道人性。”蝙蝠侠说着掷出烟雾弹，向前冲去，布莱尼亚克发出一阵笑声，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一直退到墙边。

火星猎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发出痛苦的嘶吼，蝙蝠侠立刻飞身扑过去给他打了一针麻醉剂。

“超…超——”火星猎人冲他张开了嘴。

“什么？”

“布鲁斯！”提姆的声传了过来：“克拉克失控了！”

“该死！”

火星猎人缩小了身体闭着眼倒在一边，蝙蝠侠立刻越过他冲向布莱尼亚克，同时手里飞快的掷出蝙蝠镖，布莱尼亚克的双眼发出紫色的光，毫不畏惧的笑着。

蝙蝠镖撞上了钢铁一般的东西，叮叮当当的落了下来，在蝙蝠侠前面爆炸。

“唔…超人！”

“布鲁斯。”超人双眼冒出紫光：“我抓住你了。”

【好戏开场了。】

第8章 结契

“超人，是我！我们是朋友！”蝙蝠侠用布鲁斯的声音大声说。

“你一直想让我保护人类，可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人类一直想要伤害我，还杀了我父亲，让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你也是人类，你的正义，是虚假的正义。”超人的双眼冒出热射线，蝙蝠侠早就准备的躲了过去。

“正义并非保护一方，正义是维持一个平衡。”蝙蝠侠盯紧布莱尼亚克：“超人，听从你内心的声音，别被他控制。”

“我原本很相信你，可你不信任我！”超人愤怒的叫着：“你偷偷研究我，调查我的弱点，控制我的家人！”

“老天，他可都知道呢。”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早就说过信任的话题，老爷。”

“阿福，绿色的石头呢？”蝙蝠侠磨牙。

“目前只有梅西的巫师身上有，老爷，你只有红太阳了。”

“你这个管家越来越不合格了。”蝙蝠侠嘟囔。

他掷出烟雾弹，同时掷出几枚装有红太阳的铅壳蝙蝠镖钉在超人四周，他双手画了一个扩大法阵，一个巨大的红色光芒从地下升起，一直窜到屋顶，把超人笼罩起来。超人歪歪扭扭的掉了下去，蝙蝠侠冲上前，踩着超人越过，又投出几枚蝙蝠镖，直击后方的布莱尼亚克。

【我的天，有了你这样的朋友，谁还需要敌人啊。】

“你这就不明白了。”蝙蝠侠隔空画出法阵，无数的尖刺对准布莱尼亚克。

【结束了，蝙蝠。】

蝙蝠侠突然感到大脑一阵刺痛，他眨眨眼，面前的布莱尼亚克竟然变成了他的父母，玛莎和托马斯惊恐的看着他，而他举起手的样子，像极了那个杀害他父母的罪犯。

“不，这不可能！”

“布鲁斯老爷，您在做什么？”阿福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法阵要落在您自己身上了。”

【你怎么下得去手？玛莎说

我给你钱，别伤害我们。托马斯把年幼的布鲁斯挡在身后。

为什么不为我们报仇？为什么不杀了那个罪犯？玛莎突然叫起来。

杀了他，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托马斯看着他。】

“不…不，我不杀人，不杀龙。”蝙蝠侠咬着牙说：“红…红罗宾。”

【看起来对付一只蝙蝠也不是什么难事。】

“别误会，你对付的可不是一只蝙蝠。”蝙蝠侠突然抬起头，身体骤然恢复了灵巧的动作，他冲过玛莎和托马斯的幻影，直接掷出了法阵，布莱尼亚克大叫一声，他急忙飞了起来，但身体还是被黑色的尖刺穿透。布莱尼亚克连忙向上逃去，他的身体直接撞裂了地下室的天花板。

“他要逃走了，老爷？”

“呃，便士一，现在是我控制他的身体。”提姆的声音传了过来：“蝙蝠侠，红罗宾下线。”

蝙蝠侠倒退一步，喘了一口气，他转过头，红太阳已经消失了，超人惨兮兮的爬了起来。

“超人，带火星猎人出去。”

“你呢？你怎么办？”超人飞起来抱住打了麻药的火星猎人：“这里要塌了，我们——”

地下室门口传来一阵阵爆炸的声音，蝙蝠侠皱眉，估计是梅西他们干的。

“超人，你们先走。”蝙蝠侠还是坚持说：“布莱尼亚克需要我——”

“对不起，布鲁斯。”

超人快速用尾巴勾住蝙蝠侠的腰，然后学布莱尼亚克一样用身体撞击天花板飞了出去，地下室二层在他们身后爆炸，变成火海。他们落在了地下室的一层，蝙蝠侠用力挣扎了一下，然后认命的抱住了超人的尾巴。

“你给我等着。”他说。

“好吧，布…蝙蝠侠，我们可以等——”

超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下头，一支绿色的箭刺穿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