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的记忆，不要害怕，跟着你的感觉去做。”

在巴基的脑海里，两人有了比说话更为快捷方便的交谈方式，只要在心里想的东西就可以准确的传达到对方那边。

在努力的不止是乔茜一个人，还有巴基。

他温柔的站在记忆之外看着乔茜修改这困扰了自己七十年的洗脑词。

乔茜再次升起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她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长官，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我拿进去吧。”

“行，还算上道。”记忆里的人也有着生动而栩栩如生的鲜活表情，长官狰狞狠厉的嘴脸清楚非常。

“长官您在烦恼些什么事情呢，不知道我能不能为您分忧。”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少来打听。”乔茜的献殷勤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赏识反而被一顿臭骂。

没办法，作为一个等级很低的小兵，乔茜并没有办法接近巴基，她唯一负责的事情就是在每次洗脑失败后送进去一桶冰水。

电椅上的巴基有种被凌虐过的美感，他的身上是交错的鞭痕，左肩上的伤口仍然没有完全愈合还流着鲜血，被汗湿的头发黏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头低垂着，似乎是失去了意识，周围没有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乔茜意识到如果错过了今天这一次，等到下一次九头蛇的疏漏或许还要很久。

“巴基。”她凑到巴基的身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在意识朦胧的疼痛中，巴基迷茫的抬起头，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兵蹲在他的身边仰着脸看着他。

他认得这个人，他负责来送每天浇在他头上的冰水，往常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人今天竟然能从眼睛里看到对他的心疼。

应该是看错了吧，这里怎么还会有人心疼他呢，巴基自嘲的想。

还是昏过去好一些，他想，至少昏过去的时候他感觉不到自己仍然活着。

“巴基！看着我的眼睛！别睡，你不要睡过去，我是来救你的。”

来救我的，巴基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九头蛇的折磨中产生了幻听，竟然有人在这样守卫森严的基地中对他说是来救他的。

“那...就...杀了...我吧。”

“如果...你...是来...救我的话。”

乔茜努力的分辨着巴基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却听到巴基要她杀了他。

她怎么下的了手呢，乔茜看着巴基额头上的条条青筋红了眼眶，泪水在不断打转，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

“听着，你会活下去的，你要坚持下去，会有人来救你，会有人一直爱你。”

“但是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两人的双眼终于在这一刻对视，乔茜的眼睛就像是最深邃的漩涡，几乎要将人整个吸引进去。

“sunshine.”

“sunshine.”

她重复了很多遍，“你只会听从着一个词语，你的所有意识将被这个词语开启，巴基，你是上帝眷顾的存在，阳光与你同在。”

sunshine这次成为了巴基的心锚，代替了那串晦涩难懂的俄语。

乔茜成功了，但是她在记忆里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她听着屋外不断传来的脚步声，拿起放在一旁的M1911，毫不犹豫的冲着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后，周围的被记忆搭建起来的时空寸寸碎裂，在乔茜睁开眼睛与巴基那双有着温柔笑意的双眼对视时，她就知道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了。

那个罪恶的源头被修改了，重新掀起的波浪会恢复水面的纯洁。

第19章 耳鬓厮磨

乔茜这个时候才发觉出来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她半跪在巴基的身前，额头抵着额头，两个人靠得极尽，巴基温热的鼻息扑散在她脸上。

巴基微微抬起头，让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他一只手捧着乔茜的侧脸，另一只钢铁做的五指插进了她淡金色的头发中。

大抵是常年拿枪的缘故，巴基的指腹有些粗糙，摩挲着乔茜的脸颊时带给她一阵微微的痒意。

乔茜有些不适用的偏了偏头，却被巴基的手再度拉回来，与他现在冷冰冰的样子不同，巴基的手是温热的，像最浓烈的酒。

巴基不满于两人身子中间的空隙，他握住了乔茜的腰肢向前一带，乔茜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他的胸膛之间。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乔茜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比起言语来，身上的感觉反而更加清晰，乔茜觉得自己的脸，整个身体都在散发着微微的热意，一种又暖又麻的感觉从她的腰间一路向上。

“我很高兴。”

巴基抱着她，两个人的鼻尖相抵，他高挺的鼻梁蹭过乔茜的嘴边。

耳鬓厮磨，乔茜的脑海中冒出这样的词语，太亲昵了，这样的亲昵给这次的治疗添上了一丝旖旎。

“我们该出去了。”乔茜想到等在门外的几人，从巴基的身上起来，努力的平复着自己。

巴基有些不舍的放开她，指尖还有些留恋刚才的温度。

“走吧，他们会高兴我们的进展的。”

门外的几人确实很高兴，尤其是史蒂夫，但这却不是巴基想听的话，他跟在乔茜后面有些郁闷的看着她已经恢复白皙的脸颊。

之前还会有些害羞，这一次怎么平复的这样快，是他对于乔茜已经没有过多的吸引力了吗。

当然他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乔茜开始探究起了巴基的过去，以前他应该是个情场老手或者花花公子吧，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的撩得她心神失守。

“该出发了朋友们。”托尼向前招手，“波兰的官方会感激我们的支援和及时赶到的。”

“该怎么过去，”乔茜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人收拾了行李。

“甜心。”托尼无奈的看着乔茜，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张扬的缘故，才使得她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实力，“是我看起来很穷吗，要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斯塔克继承人出门怎么会没有私人飞机呢。”

在斯塔克大厦的最顶层一架直升飞机正缓缓下落，巨大的螺旋桨带来了轰隆轰隆的声响。

“走吧，朋友们，我们该奔赴战场了。”

托尼打开了自己的武器库，一排排整齐的器械摆在众人面前。

史蒂夫换上了自己的那套作战服，值得一提的是，这套和博物馆中珍藏的那套虽然风格一致，但并不是从那连夜偷出来的，而是被神盾局特意赶制出来交给这位美国的荣耀—美国队长。

要知道当送衣服过来的官员看到活生生站在那的美国队长时，激动的几乎晕厥过去，还是托尼不断掐着对方的人中才确保了没有在衣服没送到之前就倒下。

这一幕基本可以成为神盾局内部的年度笑话了。

娜塔莎先走过去挑走了自己常用的SVD狙击，“谢了。”她火爆的身材和妩媚的眉眼使得整个人极为勾人。

真是一位让人无法拒绝的女人，乔茜有些分神，在看到托尼示意她也上前的时候，还是巴基轻拍了她一下，才回过神。

“乔茜，如果你想要看我的话，我可以专门留出一天给你哦。”娜塔莎向乔茜抛了个媚眼，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比她小很多的姑娘红了脸。

“我拿一把护身就可以了。”乔茜走过去随手抓了一把走回来。

“AR-15”托尼挑了两把扔给巴基，“我问了史蒂夫，他说这是你从前常用的。”

巴基低头攥紧扔过来的武器，“多谢。”

波兰，弗罗茨瓦夫的最上空，一架直升飞机正停在原始大森林的最上空。

“我先跳下去。”史蒂夫熟练的安排着众人的下落顺序。

“然后是娜塔莎、巴基、托尼带着乔茜一起，负责断后。”

“好的队长。”乔茜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说了不用叫我队长。”史蒂夫笑笑揉了揉乔茜的长发，然后转身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