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的少年脸上露出微笑，他将外套脱下，走到操场上，应运了早坂虎太郎的要求：“好啊，那就请学长学姐们赐教了。”

“小百合，来，让学弟看看你的实力。”早坂虎太郎微笑着扬起下巴，示意一个留着短发，手持太刀的女孩出列。

女孩安静得走到夏油杰面前，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剑道礼：“在下九生小百合，乃新阴流剑法传人，请学弟赐教。”

“夏油杰，请学姐赐教。”

第23章 咒术高专一年级

“夏油同学，需要挑选一下武器吗？”早坂虎太郎双手环胸，面带微笑的询问。

夏油杰点点头，向其中一个男生询问到：“学长，你的木刀可以借给我用一下吗？”

“啊啊，好的。”男生本来躲在人群后面看戏，突然被夏油杰点名，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将手中的木刀递出。

在试了一下木刀的重量后，夏油杰重新回到场地，对着九生小百合露出笑容：“学姐，可以开始了吗？”

九生小百合点点头，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握住刀柄，腰身微微下沉，做出了剑道里的起手式。

夏油杰的体术很好，这点五条悟和早坂虎太郎都知道。

早坂虎太郎是看过夏油杰的资料，知道他从小就在武馆学习武艺，而五条悟是亲眼看见过他出手。

夏油杰从很小开始就在武道馆学习空手道，之后又学习了剑道，弓道，巴西柔术等体术技巧，虽然岩手县的教育资源的确有限，但夏油杰本身悟性极高，又格外努力，以至于他的水平其实远超过书面所展现的。

早坂虎太郎也明白这点，所以他选择派遣九生小百合。

她是四年级学生，同时也是一位二级术士，由于传承了剑道相关的术士，体术是这些人中最好的一个。

咒术高专的体术训练，与外面那些半吊子的体术训练完全不算一个概念，所以，早坂虎太郎对九生小百合还是很有信心的。

“叮！”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系统有一次跳出了弹幕：“恭喜玩家解锁实时格斗玩法，接下来请玩家操控夏油杰，打败九生小百合。”

五条悟挑挑眉，大概理解了这个游戏的战斗系统。

如果是使用咒术，那就是回合制对战，如果纯粹体术，就是实时格斗。

于是，他伸出手，将支在小桌板上的手机拿起，点击了确定。

九生小百合率先上前一步，向着夏油杰由左上至右下挥动手中的木刀，试图去劈砍夏油杰的肩膀，而少年丝毫不慌，抬手用木刀格挡，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九生小百合有些惊讶，她那一下的力道可不算轻，大部分新生即使能接下她这一击，也很容易被她震飞手中的武器，但面前的少年却端着木刀，稳稳当当接下她的劈砍，甚至反作用回去的力道，震得她的虎口都有些发麻。

这下，九生小百合也不敢再轻敌，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准备以退为进，先观察一下少年的招式。

夏油杰却向前迈进一步，顺势向上一挑，目标竟然直接对准了她的手腕。

“小伙子杀意很重啊。”早坂虎太郎在一边评价道。

五条悟却撇撇嘴：“赶紧结束不好吗？我还想早点去别的地方玩呢？”

“五条悟，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得对学习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热情？”早坂虎太郎无奈得说道：“夜蛾早晚被你气死。”

五条悟摸着下巴：“我觉得夜蛾不会被我气死，他很坚强的。”

没营养的对话还在继续，但另外一边的九生小百合却有些招架不住夏油杰越来越凌厉的招式，夏油杰那一挑虽然没伤到她，但也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她的节奏，而对面的少年却丝毫没有演习或者玩笑的意思，步步紧逼，连续向她进行劈砍。

九生小百合最开始并没有把面前的少年放在眼中，咒灵操使这样的术式让她下意识认为对方并不擅于体术，所以在最开始，她只是抱着指导后辈的心理，于夏油杰展开这次对决。

一滴冷汗从她额间滑落，如果输给一个小鬼，那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但越着急想找回节奏，就越容易出错，面前的少年冷静得挥舞着手中的木刀，如一只冰冷的毒蛇一般，快速却又耐心得向他发动攻击。

九生小百合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在这分身的片刻，夏油杰的刀猛地向前一刺，抵在她的胸口。

“结束了，学姐。”

少年眯起眼睛，露出温和又有礼的笑容，和刚才步步紧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早坂虎太郎叹口气：“后生可畏啊，小百合，你最近有些松懈了。”

“是的，老师。”九生小百合低着头，承认了错误：“我以后会努力的。”

早坂虎太郎却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知道，九生小百合的观念并没有转换过来。

倒不如说现在绝大多数的咒术师都抱着这样的心理。

把咒术师当成一份工作，在高专的生活就像在普通学校一样，只要好好的读书，取得好成绩，将来赚到足够的钱后就退休。

咒高的孩子在早坂虎太郎的协调下，他不会让他们去接受难度太高的任务，以至于从他接手咒高开始，整整五年，整个学校没有一个学生因为祓除咒灵而死亡，甚至重伤残疾的，都只有一个而已。

这样的确保护了这些孩子，但也让他们对祓除咒灵的危险失去了实感，甚至九生小百合，这个已经算最努力的孩子，也抱着下次改正，继续努力就好了的想法。

咒术师能有多大成就，几乎在出生时就注定了，即使是禅院家那个被视为废物的天与咒缚，也是天赋所有者。

九生小百合这样的天赋，在五条悟出生以前，也算佼佼者了，但自从五条悟出生以后，咒灵越来越强大，可咒术师们的天赋，却没有得到太大的提升。

也许在十六年前，大部分咒术师的确可以正常活到退休的年纪，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的咒灵，已经不再允许咒术师们已玩笑的心态去面对了。

早坂虎太郎叹了口气：“夏油杰，五条悟，你们先去干自己的事情吧。”

“好哎，早坂大爷，下次见喽。”说完，五条悟便拉着夏油杰，飞一般逃走了。

28岁的五条悟看着那个地中海的老头。

早坂虎太郎，2010年在冲绳祓除咒灵时，遭到诅咒师埋伏，身受重伤，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因失血过多死亡。

同年，夜蛾正道成为高专的校长。

游戏的时间还在继续，五条悟又带着夏油杰在学校继续闲逛，高专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没多久就转完了，最后二人停留在高专边缘的一个池塘边。

“杰，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饮料？”

“普通茶饮就可以了。”

“哦。”

五条悟从自动售货机边走回来，坐到夏油杰身边，递给他一瓶大麦茶，自己则拿着一瓶桃子味的汽水。

一向叽叽喳喳的五条悟此刻却没再说话了，他坐在木制的台板的边缘，将脚垂下，一边晃着腿，一边喝着汽水。

“说起来，悟很喜欢甜食呢。”

“对啊，人家超级喜欢甜食的。”五条悟笑了起来：“好吃的我都喜欢，但我吃不了辣，也吃不了太烫的。”

说着，他便把舌头吐出来，做出散热的样子。

“你是猫舌头啊。”

“那是什么？”

“嗯，就是味觉比较敏感，吃不了太刺激的食物。”

五条悟点点头，深以为然：“我也不爱喝酒，也不怎么喜欢烟味，所以硝子看见我就会把烟掐掉，对了，杰，你会喝酒抽烟吗？”

夏油杰笑了笑：“很遗憾，我烟酒都会。”

“哦。”五条悟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汽水：“杰明明比我还小，怎么像个大人一样。”

“是你还像个小学生一样吧。”夏油杰下意识调侃起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