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永痕之心+番外(70)
普绪克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衣裳,手指无力地揪紧又松开,整个人被像是在雨里盛开的花,被雨点儿淋得可怜,却又开得实在美丽。
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被爱神体温所熨烫过的空气,大脑几乎要放空。
垂下来的脑袋因为一点儿稍大些的刺激而昂起来,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褐色的眼睛蒙上水雾。
脆弱迷蒙的眼神,虚虚看见他脸庞的轮廓。
看见他低下头来。
爱神的吻落在洁白细嫩的脖颈,落在脸庞,落在眼角,吻走那些泪水。
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半点儿其他的爱抚。
明明在第一夜,就已经忍受不住爱情金箭的力量,那样可怕而迫切地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如今。
为什么……
都这样了,他都不肯?
不想吻她么,可那些凌乱而急促的,落在眉眼脸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摘花啊,不要多想,就是用手摘花而已(点头)
快一千营养液了,眠眠到时候憋个大的加更。(flag立了再说)
第52章 磨蹭
“普绪克……”
颤抖而隐忍的声音含着她的名字。
握着腰的手,刚刚不过是顺着腰线下去,揽着沾了雨水而濡湿黏在她大腿上的裙子,力道稍重地摁了几下,给她活络坐得酸麻的肌肉,手指不小心蹭到腿肉上,和着湿润的雨水,做出不明的意味。
这样安抚的动作,就已经足够让她小小的失神一回。
已经这么近……
这样急促毫无章法,雨点般落在眉眼脸颊的吻。
他却,什么也不想做么?
不,落在脖颈的呼吸,无法藏住的声音,听着尤为痛苦。
普绪克得到一点儿凉,大脑缓过来,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却被半路截住。
丘比特握住她收拢的指尖,像是拢住什么小动物。
他能听见她的心跳,得到了止消欲的爱意,稍稍平稳下来,不像他,怪物一般的……
煎熬狂躁。
滚烫的手。
“好烫……”
她轻笑一声。
“你也生病了吗?”
他听见她这样说,不禁低低叹息一声。
“神不会生病。”
但他的理智,已经要被从骨子里生出瘟疫般的灼热给焚烧殆尽。
爱神脖颈处发出淡淡微光的项圈,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
她看见白净下巴的轮廓,他解释之后,不再有更多的言语,这样的沉默自持,显得神秘。
她看见两瓣薄而软的唇,紧紧抿在一起,湿润鲜红,透着诱惑。
普绪克不知道。
丘比特将自己一切的神力都灌给了她,这样才不至于被金箭的力量勾起暴虐的神性。
这是极大的冒险。
从未有神自愿将自己抽成一个空壳子,就为了控制住金箭萌出的爱欲。
在过去……
金箭扎中的神明,无一例外,都是渴望着,迫切着得到满足,不论对方是软弱无力的凡人姑娘还是宣誓永远保持坚贞的女神。
只有他,是个怪异的存在。
只有爱神,是个怪物般的存在。
丘比特沉默着,握紧她皓白的腕子,引导着她用自己的力量。
普绪克的手发出淡淡的微光,照亮一小片儿,也照亮爱神握着她的那只手。
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苍白修长,漂亮好看。
屈起关节稍稍还长过她的手指,升起的温度纠缠在一起,勾出刚刚被抚下的渴。
她说:“有光。”
搂着她的人轻轻点头。
……想要看他。
她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清醒的念头,想看看他。
普绪克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见他手指不舍似得收拢,手背上的血管在突突跳动。
她手伸到哪里,哪里的黑暗就以她的指尖为中心如潮水般褪去。
丘比特喉结滚动。
太近了。
她应该从他的身上下来。
于是他伸出了手,想要将她抱下,放到床上去。
只不过是才抽出虚虚揽着她后腰的手,她那只亮着光的手却是摁倒了他的胸膛上。
这样的坚实好看……
不像是肌肉,更像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像,尤其是在这乳白莹润的微光下,黯淡的衣裳也掩饰不住线条流畅的大理石塑般恰到好处的完美,多一分是累赘,少一分是单薄。
薄薄肌肉覆盖,皮肉匀亭,清瘦却不羸弱。
本着欣赏的心思。
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
干净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和着喘息,带着微微的热气落进她的耳朵里:“……普绪克。”
这样的语气……
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是什么意思,被更加用力地抱紧,靠得实在太近,近得她伸出手,就能摸到那一对宽大而美丽的白色的翅膀。
拥抱的力道之大,甚至箍得有些发疼。
爱神侧一下了身子,从侧腹一滑,直愣愣地碾了一下,他听起来实在狼狈,喘得剧烈,普绪克感觉到耳朵痒得厉害,头发丝被他的唇蹭到耳廓。
她心也痒。
……想看看他啊。
普绪克伸出手撑开一点儿距离,他的脑袋却不依不饶地蹭下来。
扭动之间,险些从爱神的身上掉下去,只得攀住他的肩膀。
昏暗模糊的视线里,掌心微光照亮的是他的脊背,深而沉的呼吸让紧紧绷着的脊背起伏,像是一只饥饿至极的猛兽。
丘比特急促,压抑,颤抖地喘出一声。
嘴唇狠狠地擦过她颈侧。
想咬……
想要叼住那只鲜红剔透到可爱的耳朵。
但她会怕……
她会哭。
丘比特眸子黯极。
……只要普绪克想。
她现在甚至不需要更大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能撕开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他连骨带肉吞吃下去。
他卑劣。
贪恋这样的温存。
她如今比他还要强大。
可却又什么也不知道,她太过稚嫩,只察觉到身体里涌出迫切想要得到的渴望,就这样懵懵懂懂地靠近他。
他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一朵开在黑夜里无知无觉的白花。
被一头怪物,极尽克制的吻着……
隐秘地亵渎着。
那张脸近在咫尺,普绪克想要捧住,想要看看。
可忽如其来的一下,也许是终于忍不住,想要采下那朵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没有任何方式逃离的花。
她腿一麻,还有些疼,就这样往上一颤。
是……
没有一点儿章法,就这样胡乱的,折磨的,蹭过轻薄的布料。
这是折磨,还是奖赏。
普绪克不明白。
她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又迷迷糊糊觉着哪里不对。
从上往下,鼻尖呼出的气息微微热烫,扑打在脖颈,放浪而肆意。
雨下得愈发大,声音却掩不住他的。
痛又煎熬的痒。
快感一点点堆积起来。
她想不起要看他了。
-
马塔潘狭岬。
涌着拍打上岸的海浪与沉沉的黑色雾气咬着雨水模糊了大地的边界。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罩袍里,看不出容貌身型的人,在这样的雨夜里匆匆赶路。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胸前,指缝之中隐约有诡异的红色光芒闪烁明灭。
泥泞的道路上印出一个个窄小的凉鞋脚印,显出这人约莫是个女子。
矗立在道路的尽头是一座高高的塔楼,尖尖的顶在闪电的霹雳下时不时发出惨白的光。
她停下了脚步,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根尖端红到发亮的银针。
“到了……”
一道闪电。
映出一对浑浊的眼睛嵌在一张苍白的脸上,瘦削的颧骨旁是两绺被雨水淋湿的红发。
贝芙摘下了兜帽,快步走进塔楼。
顺着螺旋向上的长梯,她几乎是跑着往上,要前往最高处的悬台。
“我,一位最为忠诚不过的仆人,被派遣了如此重要的任务。”她的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女神给予我的奖赏,去做成这样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