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被盲人囚禁又放出来了(24)

作者:流浪板栗 阅读记录

那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无法开口——有人将她恶意地凝滞在越来越可怕、越来越不安的沉默里。

“嗯?”

她溃败地垂下头,喃喃出声:“我知道了。”

岛崎亮把手贴在她的脸侧,温热、厚实的掌缘刮着耳廓,指腹抚摸耳后一小块的莹白。

他微妙拿捏着无力挣扎的盲眼女孩,笑问:“我们不要再聊这些了?”懒懒散散的嗓音流露出主人颇为愉快的情绪。

鸣海遥想点头附和,脖子却本能地僵住。

岛崎亮显然认为这无足轻重。

骨节分明的手滑过耳廓插入发根,五指张开摩挲头皮——她被人按着脑袋点了头。这人还模仿自己语气,细细软软地说:“好呀,亮哥哥。”

很刺耳。

这件事就这样仿佛过去了。

天冷的晚上能有个暖烘烘的抱枕抱着睡觉特别舒服,可能抱枕会持反对意见。

被人手脚并用一齐抱着的鸣海遥是觉得人肉被子有点太热了,但说了岛崎亮也不会听,很讨厌,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威胁自己。

潮热令她的额前碎发略微濡湿,贴在蹙起的眉头上,紧闭的眼睫轻颤几下。随着胸口的缓慢起伏,她愈发蜷起身体,愈发消极地抵抗着热意。

黑暗中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慢悠悠的低声道:“好热。”

热气在她的颈侧凝聚成水汽。

已经习惯温度的女孩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连眼都没睁开。

“小遥流了好多汗。”

汗珠挂在圆润的肩头,沿着皮肤缓缓下滑。

蜷伏的躯体被他攥住小腿慢慢伸开,如同对待最光滑的丝绸般细腻抚摸;又如同一枚刀片般毫不留情,顺着肌肤的纹理划开了她。

当鸣海遥快要皮绽肉破时,她止住了岛崎亮的动作——手掌叠着肉.体全面压住了他的手臂。

他从容自若地抽回了手,“原来小遥醒着。”

她却紧张地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我还以为在做噩梦。”

“什么嘛,这也太伤人了。”

岛崎亮想要继续,鸣海遥则含混地反抗他。

“为什么呢?”他若哄小孩似地诱引她,“一起让它变成美梦,好吧?”

“变不成美梦的,”她绯红着脸,以截然相反的肯定回应道:“梦里的我们不平等。”

岛崎亮勾起唇角,笑容暧昧,手指缓缓攀上她的唇。

“你想去哪里?”

“神树……”

鸣海遥还未说完。

她冷不丁感到身畔空气突然冷冽,除了岛崎亮碰到自己的地方,感知、意识、知觉、身体和灵魂不断地被自身的重量拉扯着向下坠落;诡谲的风咻咻地往裤腿、衣袖与毛孔里钻;没有地面,周遭的环境仿佛同视觉一起湮灭成了虚无。

除了抚摸着自己唇瓣的手,世界荡然无存。

很可怕。

岛崎亮带着被能量保护得很好的鸣海遥出现在调味市神树上空,世界在他们下方。

“超能力让我与众不同。”

而特殊、便捷的能力令他在超能力者里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耐心地询问:“这样的我可以吻你吗?”

声音完全没有进入鸣海遥耳中,那用于牵引注意力的听觉仿佛已经解离,惶惶的不安漫过头颅。她恍如无法呼吸般扑住岛崎亮,颤抖地表述自己的惊恐:“我好害怕,脚没踩到地上。”

“我们现就在‘神树’的上空呀,怪不得小遥想来,近看还是情不自禁会觉得这是一颗很伟大的树呢。”

岛崎亮有说有笑的告诉她这棵树有山那么大。

“我和小遥很像两只站在西兰花前面的小蚂蚁。”

可不管他说什么,鸣海遥只是化身八爪鱼抓住他重复道:“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感觉很不舒服。”

无神的双眼睁到最大,汗毛如针乍起,冷汗似乎刚流出毛孔就在风中化作了寒冰,沦肌浃髓,战栗不止。

“亮哥哥,我看不见,我很害怕。”

“我不会扔下小遥。”

岛崎亮心血来潮地将手指探入鸣海遥的口腔,她胆憷似的顺从地张开嘴,好让他夹住滑腻的肉舌。

鸣海遥发音含糊地吐露着恐惧:“我看不见,我很害怕。”

“亮哥哥,我害怕。”

岛崎亮品赏着鸣海遥的每一刻战栗,明了她正在不顾一切地讨好他,于是笑眯眯地问:“噩梦可以变成美梦了吗?”

“可以。”

“你想让我吻你,对吗?”

“对。”

他从她的口舌里收回手,转而攫住她的咽喉猛然吻上。

鸣海遥毫无抗拒地接纳岛崎亮施于自己的一切,不论是他想要轻叩自己的牙齿,还是啃咬口腔里的嫩肉,缠绕舌体,她都容忍、接受。

“小遥心跳得好快。”他忽然惊奇道。

腔内心脏的剧烈跳动仿佛在阐述:鸣海遥的生命因岛崎亮而波动。

他终于大发慈悲。

“我们回家吧。”

顷刻之间,仍在颤抖的女孩重回到暖融融的被窝里,像颗抱枕一样被男人抱住。熟悉的气味将女孩牢牢锁住,她深知这味道来自岛崎亮的皮肤。

“好啦,我们到家了哦,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吧?”

岛崎亮同她贴贴额头,故意令有些刺的头发扰着她,感受着柔软得无法支撑的躯体正紧密蜷伏在自己身边。

鸣海遥战战兢兢地点头,于是,他继续与她亲吻。

第28章 欺负过头找补一下

鸣海遥觉得自己像一道狭长的伤口被岛崎亮用力挤压着,冒出甜丝丝、散着热气,很温暖的血液。血淋淋的口子不停往里迫近,令她疼得呻.吟。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在想。

人还在疑惑呢,尖耳捕捉到喘息声里微妙的滴滴答答,那声音逐渐加速、猛烈,变成了遥远的淅淅沥沥。

室外,雨水阵阵敲击窗玻璃。

岛崎亮也听见了,他先是撩拨着鸣海遥脸侧的乱发,抚顺后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小遥很喜欢下雨呢。”

鸣海遥喜欢晴天里晒太阳,也喜欢风雨天里听雨。她认为雨声无律、嘈杂,却动人,抚慰灵魂。

她寻着雨的方向,魂魄仿佛飞出身体,溶入外玻璃窗上快速游走的雨滴。只是一会,岛崎亮就将她的灵魂拉了回来。

伴随绵绵雨声,他们愈发缱绻地相交。

两个人的脸贴脸、颈缠着肩、十指紧扣粘在一起;他吞入着她的呼气,她摩挲着他的皮肤;体表的温度保持高热,时间的流速趋于停滞。

雨仍没有停。

吸入鼻腔的空气像是被雨水洗涤过一样,变得轻盈且透明。

岛崎亮放松地贴着鸣海遥的胸口,眼睛闭合,快睡着了。此时,她的声音仿若和雨滴叩在外墙的击打声一起传来。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因为我背离了你的‘规定’就‘惩罚’我,你不能这样做……而且那让我充满恐惧。”

他不紧不慢地说:“小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点难相处呢。”

鸣海遥没说话地推了一下他的头。

没被推动的岛崎亮感觉不妙,侧抬起头,预判敌人动作的超能力不适当地发作——鸣海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果然,她往下撇嘴、喉头一哽、吸着鼻腔,接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泪水积在眼睑蓄成了浑圆的水珠,轱辘轱辘地向下滚。

鸣海遥继而用手捂住潮乎乎的双眼,指节来回抹着流个不停的眼泪。

岛崎亮:啊……好像欺负过头了。

他半支起身默默找补,搂搂抱抱拍拍背摸摸头,不管怎么总之就是——“怎么了?不要哭。我的错,对不起。”

弥补行动略有效果。

“我不要理你了。”

欸?这不是理了么。

岛崎亮不免考虑起是小遥有点太好哄还是自己很会哄人,思考无果,偏巧他又从中找到有利于自己的因素,故挂上枉屈的嘴脸说:“小遥也有不对吧,之前说过只做亮哥哥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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