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他不想回酒厂(31)

作者:鎏金桃木 阅读记录

他瞥了眼琴酒,乘胜追击,略带些遗憾地说:“没时间也没关系,虽然阿琳娜会难过,但也没关系。”

见琴酒表情动然,安德烈欲语还休:“虽然阿列克谢也会难过,但也没关系,哎,没时间就算了,不打扰了。”

说完,他招呼着赤井秀一:“走吧阿秀。”

阿秀?

琴酒掀了掀眼皮,目光冰冷。

松田阵平勾了下唇,看,老鼠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

赤井秀一一点也不慌,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喊成弟弟的名字了。”

“忘了忘了”安德烈摸摸后脑勺,“你们家孩子名字太多了,记混了。”

琴酒收回视线,垂眸深思。

松田阵平眼睛微眯:喊错名字?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

安德烈:“走了,你们也进去吧,不用送了。”

“等等”琴酒开口,“什么时候?”

正若无其事地双手环胸靠在门框看热闹的松田阵平慢慢站直了身子,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琴酒,接着是安德烈。

“嗯?”安德烈愣了一下,然后惊喜道:“这周六,你愿意来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琳娜他们,那我们周六见,再见阿阵!”

“额,还有阿阵的朋友。”

松田阵平无可回应。

赤井秀一点点头:“再见,黑泽先生,松田先生。”

“好小子,我说你俩刚才怎么一见面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就算没眼缘也不至于吵成这样啊,阴阳怪气的,感情是早就认识,那你不告诉我,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安德烈笑骂,仔细一听,里面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好小子,本来想弄他来拉近关系,没想到净帮倒忙了。知道赤井秀一之前跟他们有交集,但不知道是结仇的这种交集。

赤井秀一究竟干了什么,那个松田这么针对他?

赤井秀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淡定地回:“你又没问。”

“就这一点,你跟你爸一样讨人嫌。”

“......”

那对叔侄熟稔地插科打诨,越野车响着轰隆声离开。

正如他们莫名其妙地来,他们走得也很莫名其妙。

只是为了一个野餐邀请的话,阿琳娜自己说不就行了吗,用得着大晚上大费周章大包小包地来“拜访”?这么简单的道理,琴酒自然能想明白。

不过没揭穿,也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琴酒又想起朗姆发来的“A”的照片,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他转身,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屋了。他看了眼邻居家门口的小夜灯,缓缓收回视线,关掉了门口的灯。

门缝逐渐缩小,琴酒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微风,正要转身,下一秒手腕被牢牢抓住锁在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伴着“咔嚓”的轻微锁声贴在身上,后背顿时与冰凉冷硬的房门相撞。

一前一后,一热一冷,这诡异的感觉直接让琴酒感到一阵恶寒。

松田阵平下手没轻没重,撞得他肩胛处隐隐作痛。

这也就是松田阵平,换成别人琴酒绝对会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就把他给废了。

但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动作还是让琴酒感到冒犯,他咬牙切齿:“你发什么疯?”

上身不方便动作,琴酒二话不说就抬腿踹人,动作狠厉,膝盖毫不留情地顶到松田腹部。

松田阵平硬生生挨下,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只是将琴酒双手反锁地更紧,他膝盖顶住琴酒的腿,眸色深沉,阴沉到极致的蓝与疑惑的绿对视。琴酒没再动作,他拧眉,直觉松田阵平情况不对,他从来没在琴酒面前展现出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对视几秒,松田阵平的身体倏然前倾。

距离瞬间拉近,卷发蹭过脸颊带来一阵痒意,滚烫的呼吸错过耳畔,鼻尖似乎触碰到极为柔软的地方,琴酒瞬间寒毛直竖,刚要亲切问候几句,肩上却突然多了份压力,刚才野兽一般獠牙恶露的人此刻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仿佛刚才的危险是错觉,浑身尖刺收敛,像只受伤的大狗,竟显出一种莫名的......脆弱?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松田阵平,琴酒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身体僵住,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不爽,很不爽。

那把被送出去的伞,不知何时拉近关系的邻居,别有所谋故意靠近的人。总感觉琴酒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却对此了解得越来越少,明明自己才是跟琴酒关系最亲近的人,现在的感觉却仿佛自己在逐渐被排出琴酒的世界。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糟糕。只要想想,就感到心中无比烦躁,怒火正燃。

松田阵平只觉得牙痒,他现在很想做些什么,狠狠地咬上这人的脖颈,让淡淡的血腥气溢出,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安心——看啊,我们是同类啊,是黑暗里的怪物啊,只有我才会毫无芥蒂地接受你。

只有我们,就我们,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靠近你呢?

“......”

“没事”松田阵平丧气地叹了口气,“让我靠一下,一会儿就行。”

谁信啊,没事的话你刚才跟要吃人一样。就靠一会儿的话说一声不就好了,弄得这样像要打架一样这是干嘛。

不过琴酒还是知道这时候不太适合说这些话的。

他靠在门上,眼神有些散漫地落在空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琴酒迟疑地开口:“你被学校开除了?”

松田阵平:“……”

就这?你憋半天就想出这玩意儿?

沉默了一会儿,他硬邦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种时候,你保持沉默就行了!”

琴酒:“哦。”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松田阵平有时候真的跟贝尔摩德如出一辙,琴酒永远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算了,不就当个安抚玩偶吗,托松田阵平那彪悍睡姿的福,这活儿他简直不能再熟,笑死,轻车驾熟了已经。

*

虽然松田阵平表现出了一瞬间的失控,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再抬头又是“扑克脸,钻石心”的捉摸不透马丁尼。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身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絮絮叨叨自己不远万里奔赴而来,累都累死了,没想到琴酒竟然在外面快活,直把琴酒烦得摔门进了浴室。

唠叨的声音终于消失,琴酒打开花洒,任冷水扑面而来。

水流顺着脸颊滑落,浸湿银发,汩汩细流滑过锁骨,在逐渐升腾起的水汽中淌过腰腹,沿着皮肤上狰狞的伤疤漫延过腿根,再一路流过有力的长腿落在地面。

一身酸涩的倦意也在暖湿的淋洗中消散了。

清透的绿意在满是热气的浴室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少有地流露出些许安逸,琴酒这才有时间回顾这狂野又诡异的一天。

先是在机场被人认成女生,再是在宴会上听了一个多小时八卦,被迫收了两个徒弟,诸星大和安德烈黄鼠狼给鸡拜年(遇到他的话应该是鸡给黄鼠狼拜年),松田阵平莫名发疯……

嗯,相当精彩呢。

诸星大和安德烈究竟有什么目的暂且不得而知,不过MI6的人接近组织成员,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朗姆让琴酒发现A就上报及击毙,但琴酒暂时没打算这么做。

这次的任务处处透着诡异,先不说之前“遇到疑似A的人立刻上报,不要接触,不要击杀”的讳莫如深,后期把松田阵平支回霓虹,把他排除在任务之外,又全权将任务交给琴酒,字里行间透出“只要遇到A,不管什么情况,杀了他”的意思,跟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而且这附近可分布着不少组织的眼线,他不相信他们没发现A的存在,但是BOSS却没让他们动手,而是指定让琴酒动手,这里面说没鬼都没人信。

组织不会做多余的事,这态度的转变其中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因素还在其中。且这因素或许是可变的,鬼知道后面会不会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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