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布鲁斯放下手里的腰带，他盯着艾伦的眼睛，说道:“但是，你知道怎么在哥谭这座黑暗压抑的城市很好地生活吗？”

小闪诚实地摇摇头——他作为积极阳光的中心城人，不需要知道这个冷知识。

布鲁斯刚一开口:“就是……”降低期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听见蝙蝠洞的飞机和蝙蝠车入口流淌下的瀑布传来溅落的水声，一架黑红涂装的飞机直接飞入由流水遮挡的蝙蝠洞地入口，骤停在蝙蝠洞的停机坪上，小闪眼睛一亮，说道:“乔纳森来了！”

小闪身子一闪就冲到了红翼的舱门边，红翼的舱门慢慢滑开，小闪站在门口，探身往里看去，乔纳森正从驾驶位慢慢站起来，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身冲着小闪比了个“yes”的手势，小闪兴奋地欢呼了一声。

乔纳森朝着舱门走过来，就被一脸兴奋的小闪搂住了脖子，凑到乔纳森耳边小小声地说道:“刚刚，刚刚布鲁斯，流泪了！流泪了！！”

小闪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世界不可思议现象一般。

乔纳森同样小声地回应道:“你是从来没见过？”

“从来没见过！”艾伦坚定地说道，他一眨眼，回过味来:“你，你是说！！！！”

扑克脸蝙蝠侠私底下也会流泪？！！！

乔纳森清了清嗓子，艾伦收回搂住乔纳森肩膀的手，一本正经地跟在乔纳森身

后走出了红翼了舱门，乔纳森扫了一眼屏幕上发信人为迪克的短信:

！！！！

乔纳森给隔着平行世界的夜翼默哀了一秒，明明已经独立出去自立门户的迪克，到了这种关键时候，还会被蝙蝠侠召回来值班。

乔纳森忍不住往迪克心跳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电影院里搂着个金发碧眼美人的迪克，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就知道迪克在泡妞，高中还没有毕业的迪克一有空就在泡妞。

乔纳森走出红翼的舱门，就看到从蝙蝠洞的储物柜里拎出一个行李包的布鲁斯，乔纳森看着面上看起来冷静至极，其实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在发光的布鲁斯——少有的激动。

布鲁斯看见乔纳森的时候，波光淋漓的眸子沉了沉，在眼前的这个布鲁斯的记忆里，他的乔纳森还是个十二岁的青少年，而眼前的这个乔纳森，已经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成熟的男人了。

自打杰森告诉他小乔去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有时间差之后，他就做好了他会错过小乔的成长的心理准备，但眼前这个成熟又沉稳的青年还是让他心里忍不住，心起涟漪。

假装什么都发没有看出来的乔纳森客客气气地说道:“您好，布鲁斯……叔叔，”乔纳森呢憋出了一个词，说道:“托马斯在我爸爸家里，您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布鲁斯点点头，然后同样用十分客气的语气说道:“不知道乔纳森你，能不能把宇宙频率计算平行世界定位的技术交给我呢？”

乔纳森一怔，一下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布鲁斯的意思，他之所以在离家之后无法和家里人相见，是因为当初他离家的时候，采用的离子穿越机的技术，而离子穿越机是在空间位置移动到恰当的位置，打通空间通道才能穿越平行世界。

而红翼的宇宙频率定位系统就不受这个要求限制——眼前的布鲁斯就能出发去找自家崽子了。

乔纳森一撇嘴，说道:“这就让人嫉妒了。”

布鲁斯拎着包走过乔纳森身边，拍了拍这个成熟的崽子的肩膀，认真地说道:“谢谢。”

乔纳森粉着耳朵尖抿着嘴笑了笑，和家人分别的那十几年也是他的遗憾，而这么多的平行世界里，有乔纳森.韦恩能不经历这种遗憾，也是他期待的幸运呢！

“走吧。”乔纳森说道。

布鲁斯走入红翼之中，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下来，乔纳森刚刚坐到驾驶位上，就被坐在他背后位置的小闪按住了肩膀，乔纳森问道:“你也要去吗？” 艾伦无比坚定地点点头:“我要跟我的平行时空同位体赛跑！假我都请好了。”

然后，正义联盟八卦无冕之王小声地问乔纳森道:“乔纳森呀，b和你的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也没有胡子什么的以作区别，这站在一起我就认不出来了怎么办呀？”

乔纳森缩回握在操纵杆上的手，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布鲁斯，说道:“从时间线上来说，我爸爸年纪大一点，大四岁左右，而且，也不是分别不出来，”乔纳森有点骄傲地说道:“有女朋友陪伴的就是我爸爸！”

你的b还是个哥谭单身贵族！

艾伦的余光看着布鲁斯还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小闪缓过神，激动地问道:“是戴安娜、赛琳娜还是芭芭拉？”艾伦看着布鲁斯略微带着一点点好奇地往这边偏过头。

乔纳森把操中杆一推，红翼骤然加速从停机坪内冲出，乔纳森手下动作不停，回答道:“都不是，她来自平行世界，是托尼平行时空同位体，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娜塔莎.斯塔克。”乔纳森顿了顿，十分认真但带那么一点骄傲地说道:“他们算是我和托尼撮合的，而且爸爸能脱单，是小概率，不，极小概率事件，不具有参考性。”

艾伦

像是神速力坏掉了一样，僵硬地缩回手。

艾伦缓了缓，问道:“那位斯塔克小姐，是怎么一种性格，赛琳娜那样的，戴安娜那样的？”

乔纳森借着后视镜看了艾伦一眼，这种当着当事人——是又不是——的面八卦，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乔纳森思索了一下，说道:“老实说，娜塔莎的性格和爸爸还是很像的，无论是之前外在地人设还是内在的性格……”

坐在副驾驶的布鲁斯眼前已经弹出了大片大片地虚拟屏幕，虚拟屏幕上都是乔纳森记录的任务纪实，但乔纳森十分确定，他爸爸的平行时空同位体的余光一直在他身上。

小闪惊讶地把头挨得更近了，他说道:“是……是pygirl那种外在人设吗？娜塔莎宝贝？”

“老实讲，艾伦。”

“嗯？”小闪应了一声。

此时红翼已经冲出大气层，飞行速度已经稳定，乔纳森严肃地说道:“虽然我很佩服你作为正义联盟信息传递中枢——八卦之王的能力，”乔纳森顿了顿，说道:“但是我，我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当着我爸爸的平行时空同位体聊我爸爸的八卦的地步，请原谅我！”

对不起，布鲁斯的大家长威严在我心里还是很深的。

小闪“嗤嗤嗤”地笑了起来，连布鲁斯嘴角都勾起了一个弧度。

……

红翼在乔纳森养父的蝙蝠洞的停机坪上降落下来，乔纳森的视线穿过红翼的机身舱壁，就看到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工作台边的椅子上的托马斯，乔纳森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很明显，托马斯等着这里很久了。

乔纳森率先走出红翼的舱门，然后对紧随其后走出舱门的平行世界的布鲁斯说道:“你们聊。”

小闪手扶着红翼舱门磨磨蹭蹭不愿走，乔纳森拖走了不情不愿的艾伦，走进电梯门，从会客厅的电梯门走出，艾伦十分遗憾地说道:“多看几眼也是好的呀！”

那个可是蝙蝠侠的热闹！

乔纳森拍了拍艾伦的肩膀，充满暗示地说道:“这两人相见的地方可是蝙蝠洞，全世界最佳监控覆盖无死角的地方。”艾伦了然地点点头，抬手拍了拍乔纳森的肩膀。

乔纳森无比清楚地听到，在他走出电梯门的一瞬间，蝙蝠洞就安静下来，消音设备打开了。

这两人再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位性感至极的女士。白色v形低领连衣裙秀出她妙曼地身材，黑色的风衣搭在手上，足下踩着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手里拎着包，娜塔莎抱臂冲着他俩笑，说道:“我在蝙蝠电脑里外部识别系统里加载了原子排列识别地技术，这个蝙蝠侠，”娜塔莎冲着乔纳森竖起一只手指摆了摆，说道:“可删不了监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