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夏洛克问道，语气有一点兴奋。

“不，”乔纳森回答:“我认为是一场美梦，绚烂、精彩、完美的一场美梦。”

夏洛克站了起来，他手撑着椅背，说道:“来吧。”

夏洛克看也不看迈克罗夫特，他朝着巨大仪器中间的束缚床走去，他坐在束缚床上，束缚床的枕头处连接着内附芯片的头盔，而在一起的操作台前，还连着两个内附芯片的头盔。

躺了下去，看着两个脸上表情意味不明的人，十分愉悦地笑了一声，他说道:“既然是你们两个安排的，怎么，不敢看吗？”

迈克罗夫特这才开口说道:“乔尼，你确定成功率百分之百？”

“当然。”乔纳森回答。

“好，来吧。”迈克罗夫特手扶着头盔，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夏洛克，我也不清楚让你想来对你是不是件好事，但是，现在我能确定的就是，那个人针对的就是你……和我。”

“想起什么？”夏洛克随口问道。

“红胡子。”迈克罗夫特发音清晰的回答，一个简短的词汇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带着感叹、悲伤和无奈。

第198章 追查线索

“红胡子。”迈克罗夫特发音清晰的回答。

“红胡子？”夏洛克语气充满疑惑地重复:“我的狗？”

乔纳森双手在仪器操作台的键盘上快速地输入一系列的代码,他的余光一直集中在福尔摩斯兄弟身上，乔纳森的视线扫过迈克罗夫特，然后乔纳森说道:“我一直听着你，夏洛克，从你出现在在韦恩科技大厦顶楼到我找见你的时候,你一直声音低低地呢喃……”

“红胡子。”夏洛克说道。

乔纳森指了指束缚床上的头盔，夏洛克躺了下去,迈克洛夫特将他的手臂,腿，胸口的束缚绳全部扎进，然后将头盔戴在夏洛克的头上,乔纳森走过来,将仪器连接的芯片贴在夏洛克的身上，监测他的心跳。

夏洛克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任人宰割的试验品，他闭上了眼。

最讨厌的还是他自愿的。

迈克罗夫特坐在仪器边,手伸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头盔，然后迈克罗夫特的手被乔纳森按住了，乔纳森指了指另外一个头盔，说道:“这是你的,这一个能同时监控外部情况和夏洛克的记忆,你没有办法承受这种多频段程序负担。”

迈克罗夫特将乔纳森指的那个头盔抓起戴了起来,他有些随意地说道:“有时候我还蛮羡慕你的超级大脑的。”

“哦，”乔纳森手落在启动键上，乔纳森已经戴好了头盔,他话里带一点玩笑地说道:“哦，那你可能更喜欢超级听力一些。”

夏洛克睁开眼，嗤笑了一声，他盯着天花板，嘴里说道:“迈克罗夫特要是有了超级听力，恐怕世界大战都打了几回了。”

“你的说的对，知道的太多感觉并不好，努力约束自己不去知道那种感觉就更不好了，”迈克罗夫特充满暗示地对夏洛克说道:“而人之所以能够快乐地活在世上，除了视而不见带来的愉悦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种天赋……”

“忘记。”迈克罗夫特说道。

乔纳森侧首看向迈克罗夫特，然后右手食指尖在屏幕上清点了一下，仪器启动。

……

乔纳森设置的时间是从夏洛克预定的酒店客房服务开始的，迈克罗夫特和乔纳森进入这段记忆之后，就看见眼前一片狼藉的纸张，而挂在套间客厅里的那个巨大的信息墙上，贴满了六月份自杀的一百一十九个人的具体信息——包括他们的年龄、职业、家庭情况、人际交往、婚姻情况各种详细信息。

而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一百一十九个人没有任何一个相似点。

他们年龄不同，从最小的15岁到最年长的79岁；他们工作不同，无业游民、退休工人、街头卖艺者、银行职员、话剧演员、窃贼、妓/女还有警察、fbi和cia的特工等等，几乎囊括了社会地整个阶层；他们有的已经结婚、有的正在恋爱、有的刚刚分手还有是gay……

他们自杀的方式也截然不同，饮弹自尽，割腕、上吊还有跑大路上被车撞死等等。

夏洛克梳理得非常清楚，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自言自语道:“……没有一个共同点……”然后他笑了:“哈，那只有一个可能。” 乔纳森和迈克罗夫特早在看到信息板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哪一点，如果让这些毫无共同点的人出现交集，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去过同一个地方。

服务员敲响了夏洛克入住套间的门，夏洛克从一堆纸张中站起来，对着门口喊道:“来了……”

然后他大步踩过放在纸张上的纸，夏洛克拉开门，问道:“what？”

服务员推着手推车，毕恭毕敬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给您预定的早餐……”这里的福尔摩斯是谁，显而易见。

夏洛克让开身子，服务员将小推车推进套间里，

服务员看都没有看客厅里的狼藉，乔纳森和迈克罗夫特顺着夏洛克的视角扫过服务员的脚踝，裤腿、手腕和名片，夏洛克“啧”了一声，并没有给服务员小费。

服务员一点没有介意，无声地退了出去。

送餐的服务员裤腿略短，就像是临时找的衣服一样并不合身，而脚踝处略微鼓起——放着枪，手腕上带着一块手表，机械手表——时间精准无误，而戴在胸口的名卡的照片很明显是贴上去的，照片上缺少钢印。

结论——cia特工——一点没有掩饰的意思，或许他尝试过掩饰？

夏洛克视线上下扫了一下餐车，他随意地把餐车轧过地上的那些纸推到茶几百年，他捏起放在中间的餐盘上三明治，转身往他的信息版走去，他从沙发上拿起华盛顿特区地图，随意地把地图摊在地上，他拿起撂在茶几上的那一沓自杀者文件，翻了起来。

夏洛克视线在受害人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地址或者是常去的地方上落下，熟悉华盛顿地图的夏洛克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两点。第一本、第二本、第三本……

乔纳森和迈克罗夫特由夏洛克的视线看着，夏洛克说道:“果然。”

夏洛克一边翻动着受案人的文件夹，一边在地图上画出离家和返家最合适的路线图，最后他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地铁站——华盛顿地铁中心站，这是最大的换乘站，一百一十九个人中有六十七个人最合适通勤路线都要经过这里，这里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而是他路过的地方。

而其他人，乔纳森猜测，应该是因为别的原因路过这里的。

夏洛克几口吃完那个三明治，站起身，走到玄关，他抓起玄关柜子上的钱包，抽出门口的房卡，就脚步飞快地出了门。华盛顿地铁中心站在城市的中心，夏洛克走出酒店，走过好几条街，进了兰多佛站。

换成两条线路之后，到了华盛顿地铁中心站。夏洛克从地铁的车门中走出来，一步踏在站台上，夏洛克往站台的最顶头的走去，走到头他反身一转，仰着头，看着站台上的通风口。

夏天，地铁站里的空调时刻开着，夏洛克从站台这头走到站台那头，一直抬着头往天花板上看，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他走到站台中央的座椅上，就那么安静地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然后这段回忆就结束了。迈克罗夫特刚睁开眼，就看见带着头盔的乔纳森双手飞快地一起的键盘上敲击着，一段段代码输入进仪器中，虚拟屏幕一片片从操作台上弹出来: system/cover#

系统覆盖。

乔纳森在敲出了这一行代码，屏幕上数据的进度条逐渐进程到百分之百，迈克罗夫特看到乔纳森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迈克罗夫特审视地打量着乔纳森的表情，问道:“所以，这个能够影响大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叫这个玩意什么比较合适，”乔纳森想了想，说道:“夏洛克口中的新型毒品是微粒级可编程生物电释放终端，这种微粒终端通过呼吸道进入血液，经过肺循环进入人体大脑，然后覆盖在大脑皮层上，释放生物电对人产生刺激，完全催眠后使人情绪高度亢奋，不同的变成手法会让受害者采取不同的方式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