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19)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倒也不至于产生撕裂伤,四阿哥还没凶猛到那份上。云莺拨浪鼓似的摇头,现在这样就已经很羞人了,她才不想传得阖府都知道呢。

讷讷道:“劳您挂心,将养几天便没事了。”

得嘞,又恢复客气疏离的口吻,可知方才那出耗费了她多少胆量。

到底还是害怕吧?

四阿哥抓起她细白的柔荑,认真道:“你是否也觉得爷没封郡王是你的错?”

云莺当然没这样想,可她担心四阿哥这么想,毕竟亘古以来女人就是背锅的。

面对四阿哥的质问,她唯有装傻。

四阿哥叹道:“放心,这件事与你无尤,爷心中有数。”

他虽然屡屡怀疑德妃对自己的感情,但有句话德妃说得很不错,登高必跌重,何妨韬光养晦、以待来日。

他不该执迷于眼前的虚名,而该把心思放到日后,只要他能尽好自己的本分,在朝中分忧解劳,他相信终有一日能得到皇阿玛认可——不过是一时的失意而已,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四阿哥帮云莺把汗湿的鬓发拨到两侧,笑眼弯弯将她拥入怀中,“所以你也不必自责,爷还该谢谢你。”

谢她在自己头脑发热的时候给了当头棒喝,让他对自身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从此以后,他将走得更稳、更踏实。

云莺听不懂四阿哥在讲什么,本身她又没多少政治头脑,不过还是挺感动的,四阿哥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好人。

嘤嘤嘤,她挑的老公果然没错——浑然忽略了她一开始挑的五阿哥。

因着云莺劳累过度,四阿哥有意叫她多休息几天,次日便让苏培盛去正院告个假——若由瓜尔佳氏自己的人来说,难保福晋借题发挥,还是苏培盛更可靠些。

可想了想,还是亲自往正院走了遭。

福晋心里也正不舒坦,外头流言如沸,哪怕不能坐实皇上因为瓜尔佳氏的缘故才对四爷小惩大诫,可四爷也该冷落瓜尔佳氏一阵,避避风头也好,可谁知四阿哥仍旧跑到西院歇宿去了,听说夜里还叫了两趟水?当真是色令智昏。

对着四阿哥她当然没敢多说什么,只含笑询问昨晚云莺是否侍奉得宜。

本来也是例行公事,可四阿哥听着分外不顺,他本就厌烦福晋问东问西,何况是这种床笫间的私事。

伺候得不好又怎样,她还想给他另换一个?

但今日四阿哥并非来吵架的,只胡乱敷衍几句便匆匆岔开,省得福晋继续追问。

他过来是要告诉福晋一声,把府中上下给梳理梳理,尤其是最近几日乱传瞎话的,该打发都打发出去,只把老实本分、寡言罕语的给留下。

福晋并不笨,当然听得出四阿哥意在警告。可她不明白,明明瓜尔佳氏犯错,可四阿哥为何不秉公执法,反倒站在她那边?

清理奴仆,对福晋本来没多少损失,流言是李格格叫人放出去的,她并没有推波助澜,只是懒得阻止罢了——乐得坐山观虎斗,李氏跟瓜尔佳氏斗得两败俱伤,对她只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她甚至以为李氏服侍四阿哥年久,又生了两个孩子,四阿哥会偏帮她多一些,怎料四阿哥却如此绝情,当真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福晋颇觉失望,忍不住帮李氏辩白,“妾知道瓜尔佳氏生得美貌,可您也不该见了她就不管不顾的,被人听见该怎么想?还不是以为您重色轻义、鬼迷心窍……”

话音未完,便发现四阿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冷意。

福晋无端打了个寒噤,下意识住口。

四阿哥慢慢说道:“你以为,这种流言传出去,损害的只是西院名声吗?”

他对福晋实在失望透顶,原以为她有几分远见卓识,谁知也跟其他养尊处优的妇人一般,目光只局限在后宅一亩三分地上。

往云莺身上泼脏水,或许只是妻妾间的争斗,可若是传到宫中,皇阿玛只会心想,原来他对封爵有着诸多不满,才会怨天尤人。

到那时,或许连贝勒都当不成了。

尽管他不甚满意皇阿玛这回的做法,但至少明面上,整个四贝勒府都得欢欢喜喜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赏也是赏,罚也是赏。

四阿哥木然起身,“你若不愿得罪,就叫苏培盛来,此事到此为止。”

福晋看着他拂袖而去,脸上有些怔忪之色。

说一千道一万,不还是偏心瓜尔佳氏?她只想当个不偏不倚的四福晋,难道有错吗?

第16章 送礼

云莺没开天眼,当然不知道四阿哥跟福晋争吵的事。

但她明显感觉周遭环境变得更清净了,确切一点说是流言变少了——当然不是因为她多有人格魅力,那些仆役看她的眼神除了欣赏,更多的倒是敬畏。

美貌会使人畏惧么?想来未必。她又不是苏妲己。

云莺虽不敏锐,但模模糊糊猜出了些,“是四阿哥下的命令?”

这栋宅院的主事人就他跟福晋两个,福晋想来没这么好心,至少不会为她排忧解难。

挽星含笑点头,“贝勒爷发话,他们无敢不尊。”

正如紫禁城里都对康熙噤若寒蝉,在贝勒府,四爷便是小型的天子,一饮一啄皆取决于他喜怒哀乐,倘若四阿哥有心治理流言,又怎么会不见效?

所以这些人怕的并非瓜尔佳氏,而是站在格格背后的四阿哥。

云莺略感苦恼,“可我并不要他们怕我呀。”

她在家便是以好人缘著称的,街坊四邻乃至远方的叔伯舅姨无不觉得她脾气温柔容易相处,云莺也很乐意同他们打成一片——活成孤家寡人有什么趣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挽星有点无奈,主子旁的都好,唯独想事情始终天真了些,她耐心解释,“日久见人心,主子有的是机会让他们慢慢看到好处,可要快速立威,眼下却非得借贝勒爷的势不可。”

恐惧更能叫人服从,至少在这片弱肉强食的地方,太亲切是不行的。

云莺承认挽星说的有理,四阿哥冷着脸不作声的时候,她也分外老实;可只要四阿哥朝她露出一点笑模样,云莺就忍不住跃跃欲试,想要蹬鼻子上脸了。

看来她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

想通这层,云莺不再有心理负担,她快快乐乐地加了件披风,“走吧,咱们去向福晋请安。”

之前四阿哥让她装病避避风头,她不敢不听,但既然流言已经消除,她自然无须再惧怕口舌之争。

有人撑腰真不错。

正院里头,李格格意外成了来得最晚的那个,福晋痛下狠心斩了她好几条臂膀,连素日疼爱她的乳娘都被送回家去了,李氏实在气结,本想去书房告状,哪知苏培盛却笑眯眯地告诉她,这都是四爷的意思。

李氏只好败兴而归。

此刻她臊眉耷眼,眼皮子底下还有两圈明显的乌青,可知心力是何等憔悴,尤其这几日四阿哥总歇在西苑里头,看都不去看她与弘盼,李氏难免陷在母子俩双双失宠的恐惧中。

福晋因为与四爷那顿口角,原本心里不甚好过,可瞧见李氏这般情状,又无端生出股快意来,“妹妹今日气色不大好,可是染了风寒?”

李氏倒盼着生病呢,好惹得四爷重新垂怜,偏偏她素日强壮惯了,一时装病都装不来。福晋那样精明,倘若趁势为她请太医,她怎么应对?

只好强笑道:“劳姐姐记挂,妾身一切安好,只是弘盼日夜啼哭,实在闹腾得慌。”

言毕得意地朝云莺飞了个眼刀,再得宠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没儿子的,女人长久的指望还是得在子嗣身上,万岁爷后宫里头多少鲜花嫩蕊来来去去,最后留下的不还是惠宜德荣这几个能生的么?

云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懂言外之意——事实上她也听得不甚明白。

莫非李氏暗示她去帮忙照顾弘盼吗?那可不成,她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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