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42)
四阿哥捧着她的脸,浅浅在她额上啄着,爱怜道:“不用怕,有爷陪着你,会顺顺当当的。”
云莺心说那生孩子你也不能代我生呀,可见都是虚情假意。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总得经历过十月怀胎的苦楚才有资格说这话呢。
第35章 请封
为着云莺方才呕吐不适, 挽星早叫人煎了一盅酸梅汤在厨下备着,这会子热腾腾的正好端来。
四阿哥顺势从她手里接过,要亲自喂给云莺饮用。
云莺下意识躲了下, “别, 仔细蹭到污物。”
她回来到现在还没换过衣裳呢——知道四爷脾性好洁,当然不想招他嫌恶。
四阿哥用银匙挖了一勺送进她嘴里,笑道:“无妨,待会儿洗个澡就是了。”
云莺茫然饮着,不知是否真的脾胃变了,往日最怕这酸唧唧的汤羹, 此刻尝着倒是正好,还是因为挽星多加了糖的关系?
她可不想变胖,虽说怀孕后免不了身材走样,可她还想多苗条几个月呢。
四阿哥见她略尝了几口就不喝了,以为是叫那些话乱了心神, 面上心意更深,“放心, 又没说跟你一块洗。”
云莺先是茫然,随即反应过来飞红了脸,轻轻朝地上啐了口,谁愿意跟他洗鸳鸯浴了?不害臊。
真是远香近臭,她起先还以为四爷是那种古板方正的老夫子个性呢,相处越久才知道这人有多闷骚,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四阿哥正觉得干渴, 索性就把碗里剩下的酸梅汁子喝了, 看着云莺又是尴尬又是甜蜜,四爷一点都不嫌弃, 可见是把她当自己人。
自己人偶尔调戏一下倒是无妨了。
拿帕子揩了揩嘴,四阿哥正色道:“我想着明日进宫请示娘娘,找个太医好好为你调理身子,也更稳妥些。”
他知道云莺心中惧怕,自然想叫她放心,虽说太医不见得比外头郎中高明到哪儿去,好歹是受过正规培训,再者熟悉宫中礼仪,相处起来也更容易。
云莺自然是愿意,但更多的是受宠若惊,她在瓜尔佳府虽然也蒙太医看过病,但也只是偶尔而已——须知太医居天子近处,享官位实禄,哪是寻常人家请得动的,倘要十个月眼错不眨地照顾,除了花费大笔银两,更得有足够的面子才行。
当然也不是没这种事,譬如太子妃就全程由太医照料,七阿哥府上那拉氏怀第二胎时常胎动不适,七爷也为她叫了个太医——或者叫学徒更合适些,当时那位徐大人还只是在院判身边打杂呢,当然现在是转正了。
七阿哥的面子只能做到如此,但四爷既说要请,那自然是正经有差事有职衔的。
云莺承蒙厚爱,可她也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福晋和李格格怀胎的时候都没这样隆重,偏她搞特殊,人家能过意的去么?
四阿哥倒是坦坦荡荡,“你家爷从前只是位光头阿哥,如今都封贝勒了,可不得水涨船高么?”
在他看来礼制上毫无问题,待遇得和地位相称么。
云莺无言,四阿哥这么会诡辩,她说不过他,再者云莺私心也觉得有编制的太医更放心些,好比三甲医院和乡下卫生所的区别。
索性由得他去。
四阿哥这一天在后院消磨了太多时间,正经事都还没办完,加之看云莺神色亦有些困倦,不欲打扰,“我先回书房,你好好休息,晚上再来看你。”
云莺乖巧点头,她还是喜欢四爷认真工作的样子,更符合她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帝王形象。
等四阿哥离开,西小苑的仆婢们才鱼贯涌入,齐齐向云莺道贺。
挽星笑言:“真是意想不到,还以为格格最少得过两年才能闻听喜信呢。”
虽然得宠,可到底不是夜夜承欢,四阿哥也不像万岁爷那般是个对子嗣狂热的,真真菩萨保佑。
云莺也想不到,她都严格按照避孕的法子去做了,怎么还会中招?还是说云华教的那些本就不痛不痒,与受孕毫无关系?
云莺只觉一个头变成两个头。
人群里传来呀的一声,却是灵芝着急磕头,不慎磕在一旁的板壁上,痛得惊呼。
瞅见众人齐刷刷望着她,她更生担心惧怕,手脚并用爬上前来,呜呜咽咽道:“格格,您别赶我走!我再不敢偷懒了……”
明明主子交代过要她看好米粒,偏她那会儿犯困打了个盹,叫那条狗悄悄钻出牢笼,差点惹出一场祸事来。
云莺很沉着,她看人一向看动机,若是故意为之,那灵芝当然不能再留;可若只是无心之失,那不妨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只是也不能原谅得太容易,那样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挽星跟云莺同心同德,估摸着恫吓得差不多了,方才叹道:“罢了,你先起来。”
灵芝战战兢兢负手而立,拼命眨巴着眼,忍住将要溢出的泪水。
这下连挽星都免不了心软,只得叫她下去听候发落。
转头对云莺叹道:“人家有心算计,是怪不得她,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云莺吃了一惊,她本来以为是场巧合,可听挽星意思,似乎是提前设好的圈套?
“你觉得是谁?”
挽星目光沉沉,伸出一指指了指正院方向。
福晋?云莺觉得不太可能,福晋虽有些盘算,但不像会使这种雕虫小技的人,平白无故恶心谁呢。
挽星谆谆道:“主子,您不要看谁最有嫌疑,只消看谁获利最多便知了。”
虽说大格格受到抚慰也让李氏沾了些光,但李氏不见得会拿亲生女儿冒险,何况事发之时,李氏哭得可谓相当情真意切。
倒是福晋看似与人无尤,可成功毁了弘盼的周岁礼,又让两位侍妾结仇更深,这才叫坐收渔翁之利。
云莺到底被挽星的话折服了,“我这就去告诉四爷。”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脾气,福晋轻慢她都还无妨,可若是想拿她当棋子,挑唆她跟李氏互斗,她才不上当!
挽星连忙拦住,“格格,您着什么急呀?您又没证据。”
无凭无据的话,终究只是空穴来风,对福晋毫无损害,反而会落得个攀诬之名。何况别看云莺得宠,四爷会偏信谁可不一定,福晋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从无舛错,至少在外人眼里她是无可挑剔的,四爷凭什么怀疑她?
宠爱跟信任是两码事,别看宫里宜妃伴驾的日子最多,可真论起在万岁爷心里的信用,那非德妃娘娘莫属,无她,谨慎妥帖而已。
云莺有点气恼,“那便没法子了吗?”
如果福晋眼里始终揉不得沙子,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惴惴不安,活在正院阴影之下?
挽星意味深长道:“格格,您可以等呀,等您在贝勒爷心上的分量超过福晋,到那时,贝勒爷自然信您更多些,谁的话都不及您管用。”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循循善诱,期盼瓜尔佳主子能幡然醒悟,哪怕不为自己,为了腹中这个孩子,她也不该坐井观天。
云莺若有所思半晌,就在挽星以为她终于被劝服时,对面忽的叹道:“算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她可以斗倒福晋,别人也可以斗倒她,除非福晋真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则她都会选择被动防守而非主动出击,何况以她宅斗小白的水平,贸贸然出手只怕会被人打成筛子吧。
挽星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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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次日到永和宫请安时,德妃待他的态度无形中亲善许多,虽说有孕的只是个格格,可当初随云莺一道分赏给诸位阿哥的秀女,独她有遇喜之兆,德妃自觉颜面生光,惠妃更是明里暗里羡慕嫉妒恨,她帮八阿哥挑的几位侍妾至今无所出,活脱脱是些不下蛋的鸡,连八阿哥的生母良嫔都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