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孤爪前辈成功恋爱(275)

作者:鱼人吐司 阅读记录

他不敢转过头,死死抿着唇撇过头不与孤爪研磨对视。

身下的水床十分吃力,将他整个人都圈起来,哪怕挣扎也完全逃脱不了,用出的力道仿佛打太极般被卸的一干二净,手指紧攥、嵌入掌心,是紧张、也是不安。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

他从第一步开始做起。

稍长的指节从弯曲的手指与掌心的空隙钻入,灵巧地掰开猫又场狩伤害自己的行为。

而后、一点一点扣入指根、五指嵌入,掌心贴着掌心、纠缠至深。

俯身压下来的重量并不沉重,他控制的很好,猫又场狩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是压迫感。

——只要不对上孤爪研磨的视线。

他能感受到吐息在升温、于两人间狭小的空隙内不断攀升。

眼睫轻微颤动,猫又场狩很想在此刻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让自己能稍微显得不那么被动。

但是,掌控权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人。

“场狩,不要回拒,看着我。”

“……”

他从来都拒绝不了孤爪研磨的任何要求。

视线交织的瞬间,猫又场狩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溺死在海底。

过于深重浓厚甚至深稠的情绪丝丝缕缕萦绕上来,如海藻、如手足,将他拖拽着、不断深陷水底。

很快,他发现这不是错觉。

他被强制赋予了一个必须维持着对视的吻。

真实存在的溺水感,容不得他误以为错觉。

勾连织丝,从耳廓直达神经,挥之不去。

心跳声重如擂鼓,一下又一下,他甚至能听到血管冲刷的声音。

房间内静的出奇、所以其他声响也就更加嘈杂混乱。

无论是空调送暖运转时发出的声音、还是黑发青年鼻间溢出的细小哼鸣,像小猫一样,软软的。

孤爪研磨稍微过去些,猫又场狩向后退。

你进我退,本该如此。

但是身后的支靠却又在这个时候不偏不倚地传来对立的支力。

气息传递蔓延,起了薄薄一层汗。

孤爪研磨正慢慢吞吞叼着,像进食的野良猫,贪心地吃了,才勉强放开。

好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再次传来刺痛。

再一次的、孤爪研磨在咬出的齿痕上再次加深。

伤口被加重。

刺痛感虽不强、但存在无比鲜明,此刻更是交织,搞得他头皮发麻。

猫又场狩发丝很潮,眼睛潮湿透亮,眼睑还蓄着点朦胧的水雾,稍微一动、仿佛就要滚落下来般颤颤巍巍的。

他伸出手,要去拨开人,但只稍微一动、仿佛就被察觉了动机。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像盯准猎物的捕猎者,野性、敏捷、张力拉满。

嗫咬终于放轻、变成了稍加温和的触碰。

但猫又场狩更加难以接受。

单一的感觉也就算了,混杂着痛与安抚的复合情感无疑在脆弱的神经上进行打击。

气音从头顶传来,是推拒。

孤爪研磨闻言,倒真如他所要求的那般。

这下子,止住的人只是稍稍出了层薄汗。

被猫又场狩却是从水里捞出来般。

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在连续一天的练习赛上,汗水不要钱般洒下。

连续接球,被夜久卫辅按着鱼跃、一整天都在不停擦地板。

真是全然糟糕的回忆。

……和现在一样。

猫又场狩整个人绷紧、像张开的弓一样。

深稠黑郁的发丝黏湿,附在身上,贴在脸颊,含在口中。

“研、研磨……”猫又场狩脑子里都是浆糊。

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

“……好过分,场狩。”

孤爪研磨居高临下指责着,大脑转不过来的猫又场狩完全不能抽出心力去应答。

“明明还没有什么,多少也稍微再撑一下吧。”

他不轻不慢说着。

猫又场狩脑中弦断了一瞬、整个人低低呜咽着。

听起来非常可怜。

将他圈起的野良猫亲了下似做安抚。

对待恋人,需要一定的苛刻与更多的溺爱。

二传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二传们都会定期保养自己的手指,定时修剪指甲、甚至涂抹护甲油,为了更好的touch手感。

猫又场狩以前只感觉到过这样的手牵起来很舒服,没有茧层、也不会剐蹭。

指节颀长、弯曲起来很有力气,有时候牵起他的手、五指嵌入指根甚至完全逃脱不了。

但到了现在、他体会到二传的手除了在球场、在另一种境况下发挥得更加让人难以抵抗。

像二次传球一样,用来传球的手指节弯曲,被纠缠依旧毫不留情。

黑发青年是被雨打湿的自由人。

坏心眼的二传看起来很怜惜,实则却像猫咪玩着毛线球一般。

拨弄着、对不知道教训缠上来的球网对面的人丝毫不顾,毕竟是棘手的拦网。

明明是自由人,却偏要去做拦网。

遇到恶趣味、掌控局势的二传,就只能被迫由他指挥左右。

二传进行二次进攻时,手指点在排球最击力的一点。

因为不能直接持球,所以在那一刻触球时就要点出最大的力道。

从指节到指尖,手腕连带手臂,即使是力1,但在这种时候,完全是不可与常人而语的力1。

如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园约会那般,孤爪研磨垂着眼、在班车上将猫又场狩递到他手中的玫瑰花瓣揉碎。

他看着,视线从那一刻穿梭,穿梭到两年后的现在。

成熟许多、张力拉满的野良猫腰身曲弓、伸出锐利的爪子。

野兽天然就知道如何处置不听话的猎物。

被压在那儿的黑色猫猫球完完全全丧失了身体的自控权,只能蛰伏着。

他甚至背过身来,整个人伏在那儿。

全是红斑,宛如过敏了般,凄惨极了。

但落在孤爪研磨眼中,微妙地让他心情很愉悦。

这是一种幕后黑手对自己完美杰作的情感,他欣赏并为此付出全部。

前奏花了许久。

到最后,总是接不到球的自由人已经濒临到崩溃。

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输的。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在不擅防守的自由人开口前,居高临下的人终于将他重又拉近。

双手卡在那儿,手指压着柔软的脸颊,他轻轻叫了声黑发青年的名字,

“场狩,”

与以往无数次一样,他这么叫着他的名字。

声音低低的,压抑、也是哑的。

猫又场狩一时恍惚,孤爪研磨的语气从来都是这样。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低低的、哑涩的,饱含着对他的情感。

似压低重心的野良猫,齿尖嵌入猎物的身体、纵使有所阻拦也丝毫不停,直至最终。

“……我的。”

低低的叹息与断续气音交织,最后化为一个捏着下巴咬上去的吻。

黑发散乱、黏湿在脸颊。

哪怕猫又场狩想逃脱出去,也根本达不到目的。

孤爪研磨的掌控欲偏执且强烈,在这个时候更是被刻意放大。

……他讨厌这样。

猫捉到老鼠不会立即去吃,而是玩弄、直到老鼠意识到自己只有原地等待死亡时,才慢吞吞一点一点断绝他的生机。

自己不再是自己,是被猫捉到的老鼠。

是被二传玩弄在掌心的队员或敌手。

一朵水母。

被拉扯着、向更深更下的地方沉入。

深海压强强烈,生活在下面的都是些非常态生物,不是他所能抵抗的。

水母被拉扯着,飘在海中的触带被海浪冲刷,随着海水波动。

极致的情感混杂、一齐冲刷着脑海,到最后猫又场狩甚至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

他蓄着泪水的眼睑,被一点一点亲去水渍,耳垂也被叼着、咬出小小的齿痕。

从上到下,哪怕是手腕向下、手指指尖都是被咬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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