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111)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他恭敬地拉开后座的车门,琴酒在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等待最佳时机。

对方似有所觉地抬头,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猫眼在瞄准镜内成倍放大。

琴酒的心脏开始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他很清楚,这种紧张不属于自己,而是那个沉不住气的家伙。

琴酒嘴唇一抿,砰地射出一枪,伴随楼下惊慌失措的叫声,他逃也似地转身走了。

*

但事与愿违,琴酒到达楼底时,安室透也正好换装出现。他对着琴酒略微勾唇,神态间颇为自信,“毕竟搭档了这么久,你的行动模式我还是挺了解的。”

“滚开,别挡着路。”

安室置若罔闻,扯掉脸上的遮蔽物塞进口袋,敞开双臂站在不远处说:“消失了这么久,都不想我吗?”

“……”

琴酒不动声色地观察地形。这条巷子太窄,仅够一个人通行,别说飞檐走壁,连避免和安室正面冲突都很难。

他提着枪沉默地走过去,把自己投入安室怀抱的同时,寻找全身而退的时机。但安室的怀抱很暖,人也瘦了好多,让琴酒片刻失神。

就是这短暂的几秒,“砰——”

琴酒被蓦地揍倒在地,仰起头,挡住阳光的安室脸色异常阴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室笑笑,眼里却冷若冰霜。

“不是要比擒拿吗?现在,就在这儿比。”

第81章 瘾

琴酒已经很久没被人成功偷袭。他从地上爬起,擦擦破损的嘴角,望向安室时似笑非笑:

“擒拿?你很想我吗?连我随口说的一句都记那么清楚?”

“当然想。”安室不假思索回答。

这直白的话像颗沉重的铅球,猛地砸进琴酒怀里。

琴酒沉默,安室却不依不饶,“你呢?你想过我吗?”

于是,好不容易停下的铅球又在琴酒身后穷追不舍,势要让他说出心里的话。

琴酒觉得烦,“啧”了下嘴躲避安室灼灼的视线,过了会儿又转回来嗤道,“想啊。想得快发疯了。”

伴随刻意上扬的尾音,安室的眼睛在琴酒视野放大。那双眼里有喜悦和不可置信。

琴酒抓准机会朝安室膝盖猛踹一脚。

这一脚他用了十成力,安室当即痛苦地弯下腰去。

琴酒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心里总算有种掌控权回归催生的爽感。

“起来打啊!不是想打吗?”

安室忍过了第一波疼痛,紧攥琴酒的裤腿抬头看他,一滴冷汗顺着琴酒苍白的额头滑落,很快在折磨人的酷暑下消失无踪。

安室想起琴酒跟自己通感,他那么痛,想必对方更不好受。

虽然对琴酒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说到底还是不忍心看他受伤。

“算了,不打了。”安室咬着牙说。

听到这话,琴酒胸口立刻冒起股无名怒火。

他揪住安室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拽起来面无表情问:“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想打就打,想结束就结束?”

两人凑得很近,呼吸可闻的距离。安室脸上的绒毛因琴酒滚烫的呼吸竖起,同时也看到对方深深的黑眼圈。

他刚平息的心绪也再一次激荡,反手抓住琴酒的领子,拔高嗓音责问:“是我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吗?难道不是黑泽先生你,想上床就上床,想消失就一声不吭人影都没了?”

说完,他朝琴酒的脸挥去一拳。这次,琴酒眼明手快挡住,勾勾唇角浅笑,“打人不打脸。安室透,我就舍不得打你这张英俊的脸。”

琴酒总擅长说好听的,趁安室分神,又毫不留情朝对方肚子来上一拳。

“砰!”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什么擒拿的招式、技巧都被抛于脑后。一时是琴酒攻击安室下盘,一时是安室照着琴酒的脸打。

虽说琴酒不舍得打他的脸,但这不是约定俗成。安室就很能下手,甚至觉得琴酒挂了彩的脸格外漂亮。

他一把揪住琴酒银色的长发,贴近了问:“你刚才说想我想得发疯,是不是真的?”

琴酒凝视他,浓密的睫毛挂着汗珠微微颤动,看上去很人畜无害的模样。琴酒嘴唇轻启,“那你说想我,是不是真的?”

他们这刻的氛围与其说是斗殴,倒不如说是调情,是做a,因为双方眼里的情绪分明是愉悦的。

安室飞快地笑了下:“打赢我就告诉你。”

琴酒也笑,头虚虚搁在安室的肩膀上,压着本就嘶哑的声音回答:“你还是那么喜欢找死。”

又一轮不相让的互殴。

两人战意正酣时,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安室神色一凛,当即捧起琴酒的脸亲上去……

等真正的别所赶到,落入众人视野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

昏暗的巷子深处,两个男人亲得难舍难分,期间还时不时传出引人遐想的水声和吞咽声。

几个戴墨镜的直男保镖不堪忍受地别过眼,嘴里嘟囔:“就没钱去开个房吗?”

别所不为所动地盯着,不仅认出了组织里的好友琴酒,还认出刚才假扮自己,差点被子弹射伤的安室透。

不久前他发现那枚藏在衣服里的窃听器,思来想去决定找到对方。

他们共同制定了今晚李代桃僵的偷袭计划。据说安室是想引出对自己始乱终弃的琴酒,作为回报,也会助别所完成心愿。

别所觉得不可思议,无论是琴酒和安室恋爱,还是安室被抛弃后依旧穷追不舍。

仔细看,两人应该刚打过一架,这会儿又亲得像世界末日。

别所更不理解了,他一向清心寡欲,难以承受这种过于浓烈的感情。

或许是看得时间太久,安室停止了亲吻。他放下琴酒别在耳后的长发,头按在自己肩膀上,面无表情地朝众人看过来。

“有事吗?”

认识安室这段时间,对方总是笑容温和,还是头一回露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眼神。

安室捏着别所最大的把柄——他母亲的下落。别所不敢造次,朝身后的保镖挥挥手说:“狙击干事长的不是他们,身高和样貌都不符。”

毕竟别所是唯一看见过袭击者真容的人,大家头也不回地撤退,速度快得像后面有恶鬼在追。

其实哪儿有什么恶鬼,最多就是两个有伤风化的男人。

等几人完全在视野消失,安室察觉琴酒的异常。对方靠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安室把人拖出怀抱,望见琴酒被亲得艳红肿胀的唇,也望见那张布满冷汗痛苦的脸。

他心跳一顿,着急忙慌问:“黑泽,你怎么了?”

“Dice。”

琴酒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个单词,翻遍浑身口袋,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安眠药的瓶子,哆嗦着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他犯了瘾,但药已经吃完了。

*

收到安室联络的Gin立刻赶回仲夏夜,阿智忧心忡忡地呆在店外,一见他,赶忙把人往二楼卧室领。

两人还没到门口,里面就传出阵阵声嘶力竭的吼声:“放开我,安室透。信不信我杀了你。”

Gin脚步微顿,询问般地看向阿智,阿智欲言又止,深吸口气推开门,房间内残酷的景象映入Gin的眼帘——

和自己一模一样长相的琴酒被绑在床上,四肢由扎带和手铐双重固定,因为剧烈挣扎,皮肤破损,沾染上鲜红的血迹。

安室则站在不远处毫不退让地注视他,额角像被砸伤,正汨汨淌血。

Gin在脚下发现几块马克杯的碎片。

安室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他时明显松了口气。

“他怎么了?”

“……我们出去说。”

一旁的阿智自告奋勇留下来陪琴酒,安室默了下同意了,又补充一句:“站远点,他现在攻击性很强,我们马上回来。”

Gin瞥了眼床上的琴酒,对方化身成失去理智的野兽,和他目光交汇时,眼里都带着浓稠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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