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116)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安室挑下眉,乖乖地举双手投降。

“记住你的话,如果敢食言,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好。”

琴酒面无表情地准备放下枪,安室先一步轻握住他手腕,笑容和煦:“我喜欢你,还有——汪。”

*

我说,做完这次就放你走。

你说,如果食言你就是狗。

所以,汪。

第84章 他们的计划

琴酒和安室决定用Dice给乌丸重击,但这件事牵扯到干事长成田,光凭他们两人的力量肯定不够。

“你的意思是让那群家伙也一起加入?”安室不可置信问。

“怎么?你不肯?”

“……不是不肯,就是他们都还没毕业。”

琴酒看安室言辞闪烁,一下知道对方是不想让好友们涉险。

他嗤一声:“安室透先生,请问你知不知道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不是个成熟的大人应该做的?”

“哈?你还好意思说我?想自己解决掉爆破犯然后消失的人是谁啊?”

话音未落,安室蓦地噤声。

琴酒好整以暇看他,“所以,你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爆破犯胸前的刀伤,对。”

虽然那名爆破犯的死因是爆炸,但尸体再怎么血肉模糊也掩盖不住他曾受过的创伤。

“那你不准备把我抓进去吗?”琴酒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室。

安室回看,“怎么抓?除此之外我们都没有证据,再说‘疑罪从无’。”

安室说这话时语气很微妙,抱怨的同时似乎又松了口气。

琴酒勾唇笑了下:“不愧是能被选进组织当老鼠的人。”

“是啊,所以才会被选进组织当卧底。”安室乖巧地重复。

两人抬起眼相视而笑。

原则很重要,但光有原则的人不可能在那种黑暗的地方活下来。

*

又一个周末,五人组和Gin受召集赶到仲夏夜。

大家先对琴酒成功戒药表示欣慰,而后听安室叙述了接下来的计划。

降谷等人不假思索要献一份力,Gin却没有当即表态。

第一次作战会议结束,他单独找到琴酒,开门见山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上报给Boss?”

琴酒神情淡漠地看他:“我至今为止的人生被教枪击的师傅打伤,发现全心信任的朋友抱着别样的目的接近我,到最后连发誓效忠的组织也弃我于不顾。你觉得,我还会怕吗?”

听到这话的Gin浑身剧震。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琴酒明确提到穿越到这里之前的生活。

“你……”Gin定定地注视着面前比自己年长七岁的自己,像被猫叼了舌头,说不出任何话。

片刻后,Gin离开,安室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摸着琴酒的后颈,在对方额头印上一个吻。

“黑泽,你做得很棒。”

琴酒嫌弃地笑了:“还说不是老鼠,明明这么喜欢偷听。”

Gin下了楼,吧台后的阿智笑容满面对他说“再见”,他没有回答,走出门时有人从背后叫住他:

“哟,魂丢了吗?”

Gin一脸愠怒地回头,原来是降谷零。

两人肩并肩走在回警校的路上,经过商业街,在熙熙攘攘行人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沉默。

降谷偷偷用余光瞥着Gin,一下就收回来,过了几秒又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Gin恶狠狠地问。

降谷无辜地笑笑,仰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尴尬啊。你看,这还是我和景光那个之后第一次和黑泽面对面。不过,黑泽看起来和那家伙关系不错。”

Gin嘲讽地哼一声:“所以,你在指望我安慰你?抱歉,我不认为一个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的傻瓜值得我这么做。”

降谷宽容地笑笑,过了会儿指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问:“喝什么?”

他的目光猫儿般敏锐地逡巡一圈,“你不喜欢喝太甜的,对吧?”说着,手指就要按下“玉米汁”的按钮。

这时,站在降谷身后的Gin跨前一步,抢先按下了“草莓汁”。

一个粉色的圆罐头咕噜咕噜滚出来,Gin弯腰捡起,飞快地说了声“多谢款待”。

降谷气笑了:“我好像没说请客吧?”

过了会儿,两人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Gin倚在电线杆上,打开易拉罐抿了一口。

“太甜了。”他低声抱怨。

降谷走过去,想把手里的玉米汁递给Gin时,对方却抗拒地把手收了回去。

降谷不明白,为什么身旁的人明明不喜欢喝很甜的还要逼自己喝,就好像是为了更了解什么人一样。

“其实你遇到的事很正常。”

“什么?”

“我说,像我们这种年纪选了错的路,对没有结果的人动心,都很正常。只要及时止损就行。”

话音落下时,燥热的夏风吹过,卷起地上嫩绿的树叶,隐匿在树梢的蝉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是啊。”降谷一手插着口袋轻声附和。

他们才22岁。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从警校毕业了。

*

很遗憾地,Gin不能和其他人一起毕业。一方面,他是旁听生,就算上完了所有课程成绩优异,也拿不到警官证;另一方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毕业典礼这天,出席的人员不多,除了大岛校长、鬼冢和服部,只有降谷他们五个。

Gin戴着警帽,穿笔挺的制服迈正步走上讲台领毕业证书。

这种在几个月前哪怕听说也会笑掉大牙的事,此刻,他确确实实在经历。

虽然他依旧穿不惯身上很廉价的衬衫,也没在警校学到什么有用的本领,但这里作为他逃避组织的港湾一度很有用——

是七年后的自己给了他这个机会。

两鬓斑白的大岛把镶了金边的证书递过来,说着和他脑中差不多的话:“黑泽同学,你进校的时候已经足够优秀,但如果能学到哪怕一点点身为警察的信仰和执着,对我来说就很欣慰了。”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让Gin下意识想轻嗤,对上老头充满期望的眼神,他忍住了,轻轻“嗯”了声。

主教官鬼冢送了Gin一束紫色的鸢尾,嘴里说“麻烦精总算走了一个”,副教官服部没什么好送,用力地拍拍Gin的肩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观众席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明明只有五个人,Gin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短暂的毕业典礼结束,五个人在厕所门口等着Gin。过了会儿,他换上标志性的黑风衣出来,把手里放警服、警帽的袋子递给降谷。

Gin要回到乌丸身边做事,这种暴.露身份的东西当然不能带。

降谷很自然地接过,笑道:“放心,我会好好帮你保管的。”

“那就麻烦你回去手洗一下。”

“啊?”降谷还没反驳,一旁的景光忙不迭道:“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Gin似有若无地瞥降谷一眼。

阿航语重心长说:“黑泽啊,天热了。有空去买点短袖,回头别中暑了。”

萩原观察着Gin的脸色唱反调:“没必要吧,班长。黑泽涵养功夫好,都不怕热啊。”

而松田已经在暗戳戳地摩拳擦掌:“黑泽走了的话,我能申请用他宿舍的浴室吗?”

……

降谷一直把Gin送到校门口,中午时分,门卫大叔吃饱喝足正呼呼大睡。震天的鼾声伴着蝉鸣时不时飘到两人耳边。

降谷和Gin面对面而立,降谷看着Gin怀里的花问:“黑泽,你知道鸢尾花的花语吗?”

“不知道,是什么?”

“‘信仰者的幸福’。入学典礼的时候校长说‘我们做警察的,要相信正义,相信法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金钱名利诱.惑,坚定地走下去。”

那声Gin憋了很久的嗤笑终于发出来,“抱歉,可我只相信自己。”

他说着,一把将花扔进降谷怀里,一片紫色的花瓣飘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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