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21)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降谷:“?”

两人吃完饭,手机上收到东京气象台发布的暴雪预警。

降谷在吧台买单,琴酒到屋外打电话跟伏特加核实情况。

距离东京很近的千叶也被牵连,天空簌簌地飘雪,还好不大,反而平添几分情调。居酒里的人走了大半,剩下几个大叔聚在吧台边喝边聊。

先是聊民主党最近上升势头很猛的新人大道寺哲也。

他有“海之子”的美称,没从政前在海边捕鱼为生,风吹日晒,练就了一身健美肌肉,古铜色的皮肤更是把他和那群膀大腰圆的中年政客完美区分。

“要我说啊,这种靠脸的男人十个有九个是骗子!相信他的话,连底裤都不剩咯~”

大家嘻嘻哈哈一阵,又蓦地沉默。

“阿彻那小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啥弄出这么大动静啊?爆炸!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像会搞炸.弹的呀!”

“可不是嘛,去年我老娘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好像也是下雪天吧,穷乡僻壤叫不到车,还是他给背去医院的哩。”

原本总是洋溢笑容的老板也跟着悲伤:“哎,过几天不是头七吗?到时候我给这孩子炸点鸡块放到坟前,让他在底下不至于挨饿。”

“啊对,阿彻最喜欢你做的炸鸡块了。还会多要半个柠檬,对吧!”

“但犯了事的人遗体能要回来吗?咱们去哪儿祭拜啊?”

说到这儿,大家都没了主意。他们不懂法,当初知道静子的儿子进了鼎鼎大名的永田町,举杯庆祝了好几天,谁知道最后闹成这样。

“等案件了结,要是别所彻的家人申请领回遗体,是能正常安葬的。”

降谷若无其事走到吧台买单,顺便给他们解惑。

大家听完松一口气:“那静子肯定会领的,这咱们不用操心。”

话音刚落,琴酒拉开纸门,裹着一身寒气进来。他肩头落了不少尚未融化的雪,白色的,在黑风衣上分外惹眼。

“伏特加说,东京的大部分路段都实施了封锁,交通工具也停运了。”

降谷皱眉:“那我们回不去了?”

还没等琴酒回答,背后的老板热情地说:“两位是从东京来的哇?回不去没关系,距离咱们这儿五公里有家温泉旅馆,露天的。下雪去泡汤,有情调!”他说着,又竖起大拇指。

“哟!你这口气,一听就是跟家里那口子去过吧?还‘有情调’,咋个情调法,快给我们讲讲。”

大叔们在旁边起哄,半百的老板愣是红了脸。降谷笑着结完账,跟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们道别,临走时还要了店里的名片。

*

离开居酒屋,琴酒放慢脚步,等降谷走到身边,冷不丁说:“你倒是擅长交际。”

语气听不出嘲讽,只是陈述事实。

降谷笑笑:“毕竟是搞情报的。”顿了顿又说,“这家店是金菲士告诉你的?”

听完大叔们的讨论,降谷隐约有了猜测。

或许琴酒和阿彻不单单是每月喝酒,也吃点别的。所以琴酒知道对方爱食酸;

又或许他们喝酒时,阿彻曾对这家店的鸡块(更可能是柠檬)赞不绝口,琴酒决定来尝尝——

在对方被凄惨地炸死之后。

听到问题的琴酒脚步不停,脸上也没任何波澜:“凑巧而已。还有,别提那个叛徒。”

又一次,降谷望着琴酒的背影先一步离开。

不过眼下,他不恼了。

因为,这只是琴酒回避问题的一种方式。

*

虽然老板热情推荐了露天温泉旅馆,但降谷不认为琴酒会“有情调”地跑那么远。他查过了,附近700米,另有家现成的。

反正就住一晚,就算条件差点也无所谓。

降谷这么想着,老实地开车跟在琴酒后面没发表意见。当琴酒的保时捷开过700米而未停,他下意识一愣。

该不会真要去泡汤吧?

第19章 麦芽糖之吻(小修)

降谷中途停了次车,走进路边的音像店,借“森高明里”几十年前主演的情景剧《美国来的姐姐》。

音像店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听到降谷的询问后据理力争:“这部的主演不是森高。森高演的妹妹,戏份不如姐姐多。主演该是莎朗.温亚德!”

莎朗.温亚德是贝尔摩德母亲当时的艺名。

降谷没想到随机走进一家音像店,老板正好是莎朗的粉丝。

他默了下,仔细端详DVD,封面上虽然是一对姐妹花,但森高的的人像确实比莎朗更小,也更靠后。

降谷从善如流地冲老人笑笑:“啊对,主演是莎朗小姐。抱歉,我记错了。”

老婆婆很满意,又很少有年轻人来借自己偶像的作品,瞬间打开了话匣:“没关系。莎朗童星出道的时候,我也才五岁。现在都成老太婆啦,但她还那么年轻。我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感觉她最多三十,娱乐圈的女明星都那么会保养吗?”

降谷正要回答,发现他“失踪”的琴酒从外面走进来,拿过老婆婆手上的DVD,若无其事说:“那个是她女儿。”

“噢噢,这样就对啦~哪儿有人能永远年轻呢?但她们长得也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啊!”

直到降谷办完租借手续,老婆婆还殷勤地在背后招手:“这部看完,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聊聊感想!老太婆会准备好零食,等着你们的。”

温泉旅馆前台,老板温和地招呼琴酒和降谷:“两位来得真巧,双人房只剩一间啦。要入住吗?”

琴酒沉默着不说话,降谷见状道:“请问有单人的吗?”

“啊?真抱歉。来咱们这儿的都是情侣或家庭,就没特别准备单人房呢。”

“那就来间双人的。”琴酒一锤定音。

*

两人快速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去泡汤。

琴酒银色的长发盘起,缀在脑后,露出一截脖颈,皮肤又白又细。

降谷在后面看着,想到一会儿两人要“坦诚相见”,莫名心烦意乱。

好不容易走到温泉,琴酒撩起那块红蓝色“男女混浴”的布帘。

降谷突然说:“算了,我不泡了。”

琴酒回过头,橄榄绿的眼眸里倒映降谷的身影,像毒蛇锁定的猎物,清晰得让降谷心慌。

为了佯装镇定,降谷扬起脖子说:“那就这样,待会儿见。”

他活动下身侧僵硬的手指正要走,琴酒突然挑唇一笑,丢下句“随便你”,转身撩帘子离开。

降谷注视对方的背影,莫名有一些后悔,但只是稍纵即逝的感觉。

他回房后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风见,了解劳力士表的调查进展。

“目前只知道是情侣款,别所这块是男士的,购买人用的假名,监控超过三个月已经被销毁了。”

降谷沉默几秒,没想到区区一块表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别所可能恋爱了。

“知道了。你明天找个时间把表送给我。这块表是别所特意嘱咐留给琴酒的。”

他话音未落,风见抢着说:“那我现在就去拿了给您送来。”

降谷挑下眉,心里涌上几分不快:“东京不是暴雪吗?路都封了,你怎么给我?而且我现在还在千叶,你来了也见不到面。”

听到这话,风见听筒里的呼吸明显变重:“您该不会在和琴酒外宿吧?”

“对啊,没房间了,只能住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不过琴酒比较狡猾,您要注意安全。”

不用降谷问,风见飞快说了琴酒怀疑警官证真假的事,不过有意忽略了对方检查时的细节。

“好的,那你早点休息。天冷,注意保暖。”

电话在风平浪静中结束。但这只是表象。挂断电话后,降谷脸色微沉,下了床向窗外眺望。

风见这家伙连撒谎都不会。为什么琴酒卸了伪装,为什么自己会“起立”,关键的部分都被他一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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