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99)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近到为了锻炼朋友们舍身相陪的干洗店爆炸,远到天台上的地震和漫天子弹。

他们的内心是靠一次次危机逐渐靠近,继而紧密相连的。

安室胸口的情绪激荡,表面却丝毫不显。这也瞒不过琴酒,过了会儿他抬起眼,恐吓地瞪安室一眼,“你在胡思乱想点什么?心跳这么快,影响我食欲。”

为了恢复镇定,安室用力咬了下唇,借着尖锐的刺痛成功转移话题。

“我在想,既然你让Gin以你的身份出现在警校,应该不只打算呆一天吧?”

乍听之下很容易叫人吃醋的话,因为安室顺利认出了七年前后的他,琴酒没什么多余的感想。

他用餐巾擦擦嘴:“对。我要让那家伙呆到你们这届警校生毕业为止。我问了,他还没接过真正的任务。”

接下来的话琴酒不必细说,安室也能够明白。

死在Gin手上的只有斯汀格,还是对方先袭击后的正当防卫。

如果要让Gin迷途知返,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安室目光灼灼地凝视琴酒,为对方的选择欣慰的同时也想起另一件棘手的事。

“那乌丸莲耶那边?”

琴酒还是头一回听安室对老板直呼其名,以前在组织,安室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果然是演技绝佳的卧底。

“这不用担心。因为斯汀格死后无故失踪,Gin已经被打发去收赌债了,根本见不到乌丸的面。”

安室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琴酒会再度投身黑暗。

他这股时而急躁,时而平稳的情绪也无障碍传递给琴酒。琴酒不着声色瞥安室一眼,“所以,这段时间我要另外找地方住。”

“你可以和我住一起。”安室不假思索说。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店今天也没营业。”

安室犹豫一下。他深知真假掺半的谎言最能让人信任,面不改色地隐瞒了丽子前男友是朗姆这件事,只说对方有黑背景。

琴酒听罢,玩味地转了下手里的刀,冰冷的金属表面倒映苍白的指节,动作依旧如身为组织TK时那般熟练。

他嘴角噙笑:“这么简单的事,还用躲躲藏藏?直接把人做掉不行吗?”

安室望着眼前熟悉的脸,一瞬间如坠冰窖。

“黑泽!”他砰地拍桌而起。

第73章 坦诚相见

『哐当——』

安室手边的银叉应声落地,伴随震颤的尾音,偌大的餐厅恢复寂静。

安室双手撑桌而立,上半身前倾呈攻击姿势,但紧抿的薄唇显示他正在忍耐。

琴酒手握餐具抬头看他,四目相对时,安室先转开了头。

琴酒勾唇一笑,起身绕到安室身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叉。叉上只沾了点灰,但本来就是难以藏污纳垢的颜色,显得格外惹眼。

某种程度上和安室很像。

安室之前在组织卧底,游走在法律边缘,有自己的底线,现在绵延到琴酒也很正常。

人对亲近之人的道德要求总是苛刻。

琴酒把沾了灰的银叉举到两人中间,漫不经心说:“在我洗完之前,想好要怎么教训我。”

安室闻言忍不住投去一瞥,只来得及看清琴酒挺拔的背影。他乍然想起,哪怕脱离组织已久,对方的衣服也只有黑色。

安室不自觉握拳,耳边水声潺潺,非但没安抚他的心灵,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他一直知道,两人间的差异客观存在。无论身份、背景还是处事风格,这些被刻意忽略的东西一旦找到契机就会全面爆发。

他该怎么处理?

很快,琴酒去而复返,想把叉子递给安室,对方却迟迟没有伸手。仿佛预感到什么,琴酒嗤了声把叉子放在桌上,想要撤离时,安室猛地拽住他的手。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安室仰头看他,表情、眼神都很恳切,还带着些害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

琴酒挑了下眉,眼里极快闪过讶异。

“你不打算跟我分手?”

“什么?”安室不明所以地问。

琴酒凝视两人交握的手,若无其事说:“没什么。你学校教过故意杀人要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或者死刑。”

所有警校科目,就属法学最为无聊。不过琴酒记性太好,背过一次的东西会深深镌刻进脑子里。

安室暗松口气,严肃的面容重新绽放笑意,“对了,大岛校长说过,你入学考的成绩很优秀。”

“还行,如果擒拿考试不是故意输了会更好。”

安室笑笑,其实彼此还是有共同点。

比如“都想争第一”。

“那下次有机会再认真比。”

“嗯。”

丽子前男友的事就此揭过,两人吃完饭又一起洗碗。依旧是熟悉的水声,这次安室却非常平静。他转头悄悄打量琴酒,思考对方刚才意图时,脑子里似乎极快闪现过什么,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偷窥就被当事人逮个正着。

“有什么好看的?”琴酒冷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喜欢。”

脱口而出这句话,安室本人都有些怔愣,他耳廓不自觉泛红,思路也跟着断了。

*

安室不擅长制作炸.弹,捣鼓半天也进展寥寥。

琴酒看不过眼提出帮忙,所谓的“帮忙”其实就是全权代劳。

看穿琴酒意图的安室赶忙阻止,“你有没有听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琴酒瞥他一眼,“没那个耐心当谁的老师。”

这也是琴酒和朗姆最大的区别。面对新人,朗姆会选择对象谆谆教导,琴酒不然,如果任务失败,只会慷慨地给予一顿嘲讽或臭骂。

他也碰到过朗姆那种老师,结果死在了自己枪下。

所幸安室跟琴酒交往已久,还好巧不巧提前做了准备,他拿出那包pocky进行投喂,执拗地等了好一会儿,琴酒终于冷着脸咬了一根。

像是要故意逗他,pocky大半还在琴酒嘴外,安室就迫不及待说:“既然你收了我的‘贿赂’,能稍微拿出点耐心指导一下了吗?”

琴酒瞪着安室,“啪嗒”把巧克力棒咬断,眼见下半根要掉在地上,安室迅速用手接住,然后自然地扔进嘴里。

他朝琴酒露一个灿烂的微笑:“嗯?”

琴酒沉默下说:“我只教一遍。”

琴酒语速很快,提到的又都是重点。

他说,这个爆破犯应该自视甚高,引蛇出洞有两种办法。第一,如果对方是好为人师的性格,你可以故意做个简单的炸.弹,留下破绽,再用小白的口吻虚心求教。

第二,如果对方眼高于顶,这种手段就不会管用。你的炸.弹必须尽善尽美,且不能用常规的线路设置。

比如水银管保持平衡,pass。

比如感光管总跟液晶显示屏相连,pass。

“你可以列出一些常见的炸.弹类型、线路,然后反其道而行。这么简单的事应该难不住我们的综合Top吧?”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安室的动作一顿。以前倒是常从朋友口中听到,自从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去,称呼也和相关记忆被尘封在安室的大脑深处。

他笑笑:“如果真是综合Top也不至于连炸.弹都不会做了。”

“做炸.弹是罪犯的事,你只要会拆不就行了?”

丢下这句,琴酒拿了桌上的那包pocky,棒上的巧克力已经有点融化,捏在手里黏黏的。他擦了擦手打开空调,又从安室耳朵里摘下耳机。

“我听听另一条蛇出洞了没有。”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窃听,一个坐在桌前绞尽脑汁画不熟悉的草图。

“啪嗒啪嗒。”

安室的身后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咀嚼声,他忍了会儿头也不回地说:“至少给我留一根吧?”

琴酒下了床走到他身边,瞥一眼乱七八糟的草图嗤道:“我都吃光了。”他想了想,举起被巧克力酱弄得黏黏糊糊的手指,如雪的白上一团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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