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迪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不杀他？”布鲁斯看着迪克，像是在问他，可在内心深处他也问着自己。

迪克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詹姆斯，“我的父母教导我，不论遇到什么，做人不可以丢掉原则与底线。

如果我杀了他，我与他又有何区别呢？！”

布鲁斯心中感到很是欣慰，但他希望迪克的选择是建立在他明白现实的基础上的，“你知道吗，警局可能不会惩罚他，甚至可能会释放他。”

他看着在迪克做出选择后松了一口气的詹姆斯，上前打晕了他，接下来的谈话他不想让这个人听见。

刚才他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首先这个人虽然是个小人物却牵扯到不少势力，其次他是被蝙蝠侠抓到的……

迪克愣了一下，但接着他坚定的说：“如果他被释放，我就再抓住他，放几次我就抓几次！”

布鲁斯上下打量了迪克一番，“就凭你的表演服吗？”

“不是所有人穿上紧身衣都能成为超人的！”他对于自己的孩子最崇拜的竟然是那个外星救难犬有些耿耿于怀，据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所言，那个世界的迪克最崇拜的是自己的养父，也就是蝙蝠侠本人，凭什么到了自己的世界自己反而要被那个氪星人抢走自己孩子的崇拜！

迪克微微红了脸，他仰视着高大的蝙蝠侠，“虽然我现在还很弱小，但我会努力变强的，

总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强大，甚至比你还要强大！”

“是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迪克一眼，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迪克看到蝙蝠侠要走，有些焦急的问道，“你要去哪，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他从小就是在父母的爱护中长大的，父母死之前，有他们为自己遮风挡雨，在他们死之后，也有哥谭首富收养自己，迪克到目前为止，可以说除了自己父母的死亡，他从没有遇到过大的挫折。

布鲁斯停顿了一瞬，他突然意识到迪克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不是自己从另一个世界了解到的蝙蝠侠的助手，他是会因为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而害怕的。

布鲁斯微微安抚道：“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的养父也会来的，地上的这个人短时间内不会醒的，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对于蝙蝠侠说的第一句和最后两句迪克是信的，但是他的养父会来？怎么可能！

“蝙蝠侠，你怎么知道韦恩……我是说我的养父会来的？”

布鲁斯心中“啧”了一声，“因为我是蝙蝠侠。”

说完，他迅速隐入黑暗然后离开，他还需要赶紧变身成布鲁斯·韦恩给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擦屁股呢。真不愧是超人的粉丝，一大一小都挺会给他找事干的！

幸好他在附近有一处安全屋，他迅速来到这里，换上了一身还算布鲁斯·韦恩的衣服，然后将蝙蝠车变形成豪车的样子，迅速开车去马戏团。

迪克站在原地等待着，虽然已经决定不杀这个凶手了，但他还是在用绳子将对方绑紧后，狠狠的踢了几脚。

没多久，哥谭警察赶到了，他们还没来的及向迪克了解情况，布鲁斯也赶到了。

他的身上一身酒味，衬衣领子上还带有一个口红印，有些不耐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似乎被打搅了好事。

然而事实上，酒味是他向自己身上喷洒了些许酒水，口红印也是他自己涂抹上的，但如果有人去查，就会发现今晚布鲁西宝贝和一位野模约会，至于那位野模是怎么回事，呵呵，“因为他是蝙蝠侠”！

迪克看到自己的养父竟然真的如蝙蝠侠所言来了，还没来的及对蝙蝠侠感到崇拜，就看清了自己养父现在的样子。他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但心中还是因为有“家长”到来而松了口气。

今晚出警的人中还包括着詹姆斯·戈登，他看着布鲁斯，觉得时间真的太……他曾经通过他人之口或是报纸、杂志了解了一些布鲁斯的事情，但今晚是他第一次在十年前一别后正真见到对方本人。

过去那个被自己视为是哥谭难得一见的光的少年似乎已经面目全非了，是哥谭改变了他还是因为自己当初没能为他查明真相让他对正义失望了呢？！

戈登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将视线转移到迪克身上。

当众人都各种猜测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会收养迪克时，戈登隐约猜测到可能是因为对方和他相似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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