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是迪克后，他微微放下了一丝防备，但为了不崩人设，他只能做出一副还在熟睡的样子。

迪克走到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布鲁斯，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萌生退意的时候，布鲁斯突然翻了个身，迪克吓得向后一跳。

布鲁斯在翻身的时候，接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借此遮住一些伤疤。

迪克看到他还在睡，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然后悄悄从他的房间中退了出去，并给他关上了门。

迪克来到餐厅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迪克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吃了一口，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对阿尔弗雷德问道：“我们不需要去叫一叫韦恩先生吗？”

阿尔弗雷德想到昨晚明明回来却又再次出去的老爷，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迪克。“当然要去，不知道格雷森少爷愿意去叫醒他吗？”

迪克咬了咬唇，有些忐忑的问道：“我去会不会不太好，韦恩先生好像不是特别喜欢我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也知道布鲁斯的行为有多么容易让人误解，但他心里明白，布鲁斯是非常喜欢迪克的。

“格雷森少爷，我想你误会了，老爷并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不太懂得表达而已。”

迪克对于阿尔弗雷德称呼自己为“格雷森少爷”很不自在，他也曾跟对方说过，但没能改变对方的固执，所以也只能让自己去适应。

对于阿尔弗雷德说的布鲁斯·韦恩喜欢自己，迪克有些不信，但想到对方昨晚确实去接了自己，他咬咬牙放下手中的早餐对阿尔弗雷德说道：“那我就去试试？”

阿尔弗雷德带着鼓励的表情看着他，并向他点了点头。

迪克再次来到布鲁斯的门前，敲了三下门。

这次他得到了回应，门通过室内的遥控器打开了，还传来一句充满睡意的问话：“阿尔弗有事吗，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迪克走进来，想到昨晚的经历，他有些拘谨的回答道：“是我，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布鲁斯对于迪克这样紧张的向自己报全名有些无奈，昨晚面对蝙蝠侠迪克都没有这么紧张，什么时候布鲁斯·韦恩已经在人们心目中成为比蝙蝠侠还要可怕的存在了？！

迪克看到布鲁斯一直不说话，有些不明白对方是想不起来还有自己这个人了还是又睡着了，他试探性的说了一声，“韦恩先生？”

布鲁斯揉了揉眼，“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阿尔弗让我帮他叫你下去吃饭。”迪克说完，布鲁斯没有回应，他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留在这。

布鲁斯也看出了迪克的紧张，说实话，现在他也挺紧张的。

他对着迪克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马上就下去。”

迪克如蒙大赦一般的迅速离开布鲁斯的房间。

其实迪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面对布鲁斯时这么紧张，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压力，就像是……就像一个败家子挥霍干净家产后回来面对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总之，就是很不对劲。（布鲁斯·蝙蝠侠·老父亲·韦恩：我不老，谢谢▼▼）

布鲁斯看着迪克逃命一般的离开自己的房间，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早知道他就在另一个世界向蝙蝠侠多学一门课程了——《如何当一个父亲》。

他有些疲惫的从床上起来，换上了一套还算正式的衣服，今天自己要出门去联络一些人，谈一谈恢复死刑的事情，为接下来的关于“哥谭恢复死刑”的提案做铺垫。其中的利益分割、势力纠缠、人情关系、灰色地带等都需要一一处理，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迪克下楼后没多久，布鲁斯也从楼上下来了，他们一起坐在餐桌上吃了一顿早餐。

阿尔弗雷德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忍不住多做了一盘小甜饼。

饭后，是一片沉默。

布鲁斯看着纠结着不知道要不要跟自己说话的迪克，抿了抿唇，想等待迪克的选择。

过了一会儿，迪克还在纠结。

布鲁斯索性也不为难孩子了，率先向迪克问道：“迪克，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迪克听到布鲁斯的话后，忍不住松了口气，在经历了昨晚的“醉酒状态的布鲁斯”后，面对这个清醒的布鲁斯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他直视着布鲁斯问道：“韦恩先生，我……”

听到迪克对自己的称呼，布鲁斯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事实上，我现在是你的法定监护人。”

他也看出了迪克脸上的为难和些微的不情愿，所以没有强求对方叫他父亲，但至少也不要叫“韦恩先生”这么生疏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