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迪克的肩膀，“迪克，你帮了我很多，罗宾是蝙蝠侠的好助手好伙伴，但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为什么？”迪克知道，布鲁斯这次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布鲁斯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因为我不希望你在如此小的年纪，就承受选择可能带来的苦楚。”

他最明白这种苦楚了，在他选择8岁不举办生日宴会9岁举办的时候，在他的父母死于他9岁举办的生日宴会的时候，他就品尝到了选择带来的苦楚。

这种苦直入灵魂深处，让人苦不堪言。

当你做出选择，就要承受选择后的结果，但选择后的结果并不一定会是好的，而如果它是不好的，那么这就是你的责任。

这份责任，你可能会背负一生，难以摆脱。

它会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直到你老，直到你死，你的责任感使你被它折磨，你的内心要一直承受着拷问。

这次很明显，小丑似乎要让他面临一个二选一或是三选一的难题。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全都能救下，但面对小丑那种敌人，你永远要做好最坏的准备，那就是你可能一个都救不下甚至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

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迪克对布鲁斯口中“选择带来的苦楚”有些似懂非懂，但他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布鲁斯，脆弱又充满悲伤。

他知道布鲁斯是爱他的，他也爱布鲁斯。

布鲁斯弯腰亲了亲迪克的额头，“别担心，我可是蝙蝠侠。”

说完，他走向了蝙蝠洞。

迪克也跟了进来，他有些别扭的说道：“我不跟你出去，我待在蝙蝠洞里和阿尔弗一起给你做后勤总可以吧。”

布鲁斯深深看了迪克一眼，点了点头，“你要听阿尔弗的话。”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早在他们还在争论的时候，就提前一步来到了蝙蝠洞，他知道这对父子之间需要一点私密空间。

有的时候，有些事，哪怕关系再好，也是不能介入其中的，因为有些话只有特定的人说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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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番外 平行宇宙1号⑨

进入蝙蝠洞后，灰蝙蝠带着布鲁斯来到了治疗室。

“你打算怎么治？”灰蝙蝠边问边打开了扫描仪, “几个方案, 一个是手术治疗, 一个是机械外骨骼支撑，还有魔法、后遗症较大的药剂等等。”

布鲁斯在被贝恩摔断脊椎后曾治疗过, 他也知道这些方案。上一次他还年轻，所以他选择了手术，为了确保成功, 他还请扎塔娜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增加幸运的魔法, 虽然代价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异常倒霉。

也不知道是魔法生效了, 还是手术的主刀医生技艺高超，最后的结果是成功的。但毕竟伤过, 所以也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想到那些天为了帮自己躲过各种倒霉事而手忙脚乱的克拉克,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但笑意转瞬即逝,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值得笑的东西了。

谁能想到曾经陪着布鲁斯度过手术和恢复期，曾说要做他的盾牌、他坚实可靠的后方的克拉克, 竟然会变成给予他伤害的人呢？！

布鲁斯知道如果再次手术的话, 成功率将大大降低。而且他不想在这个世界耗太久, “机械外骨骼就可以。”

灰蝙蝠正在调试仪器的手一顿, 然后朝着布鲁斯点了点头, “可以。”

在扫描的等待时间里，灰蝙蝠突然问了一句：“真的是贝恩吗？”

布鲁斯笑道：“不然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有些嘲讽的看着灰蝙蝠。

“……”灰蝙蝠看了布鲁斯一会儿, 然后开口道：“你最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现在的处境……我现在是什么阶下囚吗？”布鲁斯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甚至比阶下囚还不如。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现在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可这并不能让他卑躬屈膝。诚然，他曾为了能达到目的使用各种手段，包括且不限于伪装、示弱、装死、□□等等，但面对灰蝙蝠，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