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予蝙蝠侠这种带有侮辱性的伤疤呢，连小丑都做不到。

“我……”布鲁斯舔了舔嘴唇，他脸上忍不住带出了一丝难堪，“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不相信我吗？”克拉克蹲在了布鲁斯面前，平视着坐在轮椅上的布鲁斯，“告诉我可以吗？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在我不曾参与的时光中，你都经历了什么？”他想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人曾伤害过自己放在心上小心呵护的人。

他拥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也拥有一颗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永远柔软的心。

“克拉克，这毫无必要。”布鲁斯一点也不想让克拉克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他曾偷窃，他曾加入黑帮、他曾做过各种各样的坏事。

跟克拉克的一片阳光相比，他融于黑暗难以挣脱。

是的，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他拥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可做了就是做了，不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否认他做了。

看着两人僵持不下，托尼忍不住说道：“嘿，伙计们，既然不愿意说，就不说呗，咱们看场电影？”

他举了举手中刚刚让小笨手拿过来的碟片，然后示意大家移步斯塔克大厦的观影室。

克拉克看了布鲁斯一眼，没有反对。

正好这时候托尼订的外卖也到了，其余人去观影室，让托尔飞出去拿外卖了。

托尼看着被托尔撞碎的玻璃，想着反正斯塔克大厦也要重建了，撞就撞呗。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纵容，导致日后几乎每次托尔来，他都要损失一块玻璃。

克拉克推着布鲁斯的轮椅，一言不发。

托尼瞅了瞅，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这个轮椅其实是可以自动行驶的。

斯塔克大厦的观影室很大，可以容纳50多人，所以他们坐的也很松快，没有出现挤挤巴巴的状况，他们刚坐下没多久，托尔也拿着外卖来了。

烤肉的香气让在座的众人肚子都忍不住叫了起来，就连布鲁斯也感觉有些饿了，于是他们边吃边看。

斯塔克大厦观影室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这也使得观影效果极佳。

出于某种恶趣味，托尼选择放映的是《蝙蝠侠大战超人》，在场的除了托尔这个外星神和克拉克、布鲁斯外，其余人都看过，就连美国队长这个刚解冻没多久的90岁老人也在娜塔莎的安利下看过。

所以他们这群看过的，与其说是看电影，不如说是想看看克拉克和布鲁斯的反应。

电影一开始，是布鲁斯父母的葬礼和他回忆自己父母死亡的过程。克拉克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因为他知道布鲁斯的父母并不是这样死的，看来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并不能全信。

而布鲁斯暗暗握紧了拳，这是真正的蝙蝠侠的父母之死，他当初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改变了命运，可实际上虽然有些不同，但他的父母还是死了，怎么死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他们都死了！

托尼看到这一段感觉也有些不自然，他竟然忘记了电影中还有这样一段。

其实他是很能够理解这种感觉的，他父母死亡时他已经成年了，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八岁就要面临这种事的布鲁斯呢。

在这段剧情放映的过程之中，观影室一片沉默。

托尼简直想要立刻跳开这一段，但他又不能动，不然就有些欲盖弥彰了，不是更让人尴尬吗。

布鲁斯听着电影中珍珠落地弹跳的声音，仿佛回到了那个让自己难以摆脱的梦魇中，他不禁紧紧攥住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克拉克的胳膊。

克拉克感受到了布鲁斯的力道，他伸手握住了布鲁斯带汗的手。

接下来看到小布鲁斯在蝙蝠洞中的情景，克拉克问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还害怕蝙蝠。”他希望能借此转移布鲁斯的注意力，观影本来应该保持安静的，但这个影片本就是为了布鲁斯和克拉克放的，托尼他们也想听听布鲁斯他们的评价。

“曾经，”布鲁斯回视着克拉克，在光线比较暗的观影室中，克拉克天蓝色的眼睛仿佛在发光，“曾经那是我最恐惧的东西，但在我失去…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句话，仿佛是每位英雄都经历过的，他们失去，然后坚强。

接着就是超人与佐德之间的战争，毁了韦恩集团的一栋大楼。

感受着托尼他们的目光，克拉克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实际上，在我们的世界，因为有布鲁斯的帮助，佐德根本就没能踏上地球。”

说着，他有些调侃的看了布鲁斯一眼，“你说是吗，B——”

布鲁斯颇有些傲娇的看了克拉克一眼，没说什么。不过这部电影中饰演蝙蝠侠的那位男演员，长相倒是有几分像他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