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卡尔思索后，回答道：“从他离开氪星来到地球后，我就存在了。”

什么？布鲁斯简直大写的懵圈。

布鲁斯试探道：“可我从不知道你的存在。”

“但我知道你。”卡尔深深地看着布鲁斯，“13岁时我们相遇了，布鲁斯，你是我第一个朋友，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对我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可惜我没能跟你说几句话，反而是那个蠢货整天跟你说个没完。”

“蠢货？你在说克拉克？”布鲁斯感觉自己简直有一堆的问题要问。

如果真的如对方所说，对方是在离开氪星来到地球时出现的，那么可以解释为克拉克是生而知之，所以在经历了母星毁灭后，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或者说氪星人就是天生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也说不定呢。

可是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哪怕13岁时的自己看不出来，没道理相处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察觉到。

乔纳森和玛莎可是将克拉克从小养到大的，不可能也毫无察觉，对方的这幅说辞说服力并不强。

“是的，克拉克·肯特，氪星的罪人，他抛弃了自己的真名，像是人类的一条狗一样，予取予求。”卡尔一点也不喜欢克拉克，也不喜欢超人。

他也不喜欢他的那对人类父母，愚蠢的小镇夫妻，他们竟然让拥有神明之力的自己忍让凡俗，简直愚不可及！

他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本该成为王者甚至是神明，可克拉克——支配这具身体的人，却选择做一条人类的走狗。

“你看不起人类吗？”布鲁斯从卡尔的语气中能听出，对方提起人类时的轻蔑。

“他们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的地方吗？”他可不是克拉克那个蠢货，在看到人类对自己的质疑时只会默默的伤心，接着还是继续做人类的走狗。

在他看来，卑微的人类就该匍匐在他的脚下，对他顶礼膜拜。

“那我呢？你说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你的灵魂伴侣。可我也是人类，你为什么要和自己鄙视的人类做朋友呢？”布鲁斯感觉对方简直堪称极端，极端的负面。

“你是不同的。”卡尔厌恶人类，但布鲁斯是不同的。不同到哪怕对方欺骗自己、警惕自己、怀疑自己，卡尔依旧将对方放在心上。

布鲁斯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同的，卡尔，我的朋友，能让克拉克回来吗，你吓到我了。”

布鲁斯示起弱来也是相当专业的，眼眸中带些水色，带些请求，带些期盼，带些依赖，带些惶恐……如果这是在拍电影，此时布鲁斯的眼神绝对值得一个特写镜头。

可是铁石心肠的卡尔一点也不上当，他嗤笑道：“得了，布鲁斯，你这套也就骗一骗那个蠢货，可别想骗我。”

可嘴上说着不上当的卡尔，背地里却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可惜布鲁斯没有看到，因此他认为自己这次的飙演技是真的失败了。

“你想要做什么？”在示弱失败后，布鲁斯就干脆打直球。

卡尔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在那个世界，我一直被那个蠢货压制着，可到了这个世界后，我的力量变强了。布鲁斯，我的朋友，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哥谭，但这个世界有我，我们一起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不好吗？”

虽然说着疑问句，但卡尔心里可一点也没有商量的打算，布鲁斯同意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如果布鲁斯不同意，自己也有办法让他同意！

至于怎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托尼/娜塔莎/托尔/克林顿/班纳/洛基：去你/妈/的分分钟的事！

史蒂夫：Language.

旁观的托尼他们也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下怎么回事，原来这个超人是个疑似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超人，而且对方还打算做他们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这能忍？尼克·弗瑞能忍，他们复仇者联盟都不能忍！

“卡尔，你疯了吗？”布鲁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你忘了乔纳森和玛莎了吗？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早就存在了，那么你要抛弃将你养大的父母而留在这个世界吗？”

“别跟我提他们！”卡尔的眼中充满了排斥，“他们是那个蠢货的父母，不是我的！我是氪星之子，卡尔·艾尔！”

“布鲁斯，你要反对我吗？”

卡尔就像是一条神话中的灭世巨蟒，阴森可怖却又拥有着强大到能够毁灭一切的力量。

“如果我说是呢？”布鲁斯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氪星之子？如果你真的那么早存在，就该知道佐德是我和克拉克一起驱逐的，我毁了氪星最后的希望，你这个氪星之子不为你的母星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