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一个惊喜万分的笑容，“小宝贝，你怎么来了？”

布鲁斯抱臂站在玻璃门前，“我来参观一下而已。”

他语气中包含的意思，就像是小丑只是一只动物园中任人参观的猴子一样。

小丑不在乎这个，他突然话锋一转：“万圣节你都喜欢扮演什么呢？让我猜猜，蝙蝠怎么样？”说着，他走到了玻璃门前，隔着玻璃和布鲁斯对视。

“事实上，不怎么样，多愚蠢的人才会扮成蝙蝠呢。”

他像是被小丑的突然靠近吓到了，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接着又有些羞愤，似乎认为自己被吓到这件事有些丢人，所以又向前走了一步。

“是啊，多么愚蠢的人才会选择扮成蝙蝠呢。”

小丑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但他不会去主动拆穿这个。

布鲁斯也知道小丑知道他就是蝙蝠侠，但当他是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他永远不会以蝙蝠侠的姿态面对小丑。

“你可真是让人感到讨厌极了，”布鲁斯此时就像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小少爷，“你破坏了我那么多次的宴会，打扰了我那么多次和芭蕾舞演员的约会，说起来，我却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丑，J-O-K-E-R！”小丑咧嘴笑道。

他面上的妆容就像是长在脸上的一样，看不出一丝画过的痕迹。

布鲁斯做出一副有些畏惧、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好奇的样子，说道：“哥谭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小丑，可你从哪里来，难道你一出生就叫小丑吗？”

关于小丑，他曾在全球范围内查过，可始终查不出他的过去，未知往往会带来恐惧，虽然蝙蝠侠从不恐惧，但哥谭却会恐惧。

“我的过去——”小丑扯开了嘴角，“谁知道呢，也许我过去有个令人讨厌的、会家暴的父亲，他让我学会微笑；也许我过去有个漂亮但沉迷赌/博、爱慕虚荣的妻子，她让我知道微笑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也许我过去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下三滥、臭虫；但也许——我的过去就是你，认为一切都是有希望的，但是哥谭告诉我，其实没有！”

他像是在说真话，但语气中充满了编造的感觉，他像是在说假话，但又显得有些真实。

布鲁斯将对方的话记了下来，他当然不会全信，但也许能从中找到什么呢。

“我可不会像你这样。”布鲁斯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小丑没有说话，他只是幽幽的看着布鲁斯，似乎在透过布鲁斯看对方藏在深处的蝙蝠侠的样子。

布鲁斯做出一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说道：“说起来，我资助过的哈维·丹特最近失踪了，和你有关吗？”

小丑慢悠悠的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后说道：“资助？我有钱的小少爷，你资助了他多少？”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布鲁斯，此时他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布鲁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疯狂与混乱从未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也许足够他成为哥谭的新市长，他值得这个，哥谭也需要这个，而韦恩集团也能因此获利。”布鲁斯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乎资助一个人成为市长就如同喝一杯水一样简单。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东西，在哥谭，也很少有什么是能真的瞒住的。也许哈维的一切遭遇，也与这个有关呢。

小丑鼓了几下掌，“说的真好！”

他背靠在椅子上看着布鲁斯，“你以为他是特殊的吗，可是只需要糟糕的一天，他就会成为哥谭的……毒瘤？你们似乎是这么称呼这类人的，他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他直直地看向了布鲁斯的眼睛，“关于糟糕的一天，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布鲁斯本以为自己已经坚不可摧，可事实上，在小丑提起后，他发现自己始终没有真正走出那天的阴影，只需要两颗子/弹，两声枪/响，就可以造就蝙蝠侠一生的噩梦。

布鲁西宝贝不需要隐忍，他看上去像是被气坏了，简直恨不得上前打对方一拳，“你怎么配提起他们，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不过看你这幅样子就知道，你看上去就已经足够糟糕的了！哈维·丹特不会成为所谓的毒瘤，反而是你，你才是他们中的一员！”

小丑狂笑道：“宝贝，你生气的样子真美，为什么不冲进来打我一拳呢，学着像那只蝙蝠一样，你肯定会更有魅力的，你也能发现更多的东西。”

“我不需要学任何人！”布鲁斯像是被羞/辱了，愤愤的说道。

“你说的对，你当然不用学谁，你已经是哥谭最有魅力的人了。”小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而且就算是我亲爱的蝙蝠仔也是会变的，疯狂就像是地心引力，有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轻轻一推，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