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爱你了。”哈维看着瑞秋，眼中满是坦诚。

“你不爱我了……”

瑞秋重复着哈维的话，她突然觉得这一切有些可笑，明明之前面对小丑二选一的生死抉择时，对方宁愿自己死也要将活着的机会让给她。现在，却说什么不爱了。

原来爱是如此轻浮的东西吗？！

哈维看着瑞秋的脸，不久之前，那还是一张让自己只是看一眼，心中就充满了幸福甜蜜的脸。

可是此时，他再看，却发现这对自己而言已经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所有的爱似乎都随着自己被腐蚀的左脸一起烟消云散了。

他忍不住叹息道：“如果你那时候死了……”

如果你在小丑那次的绑架中死了，也许我的一生都会是爱着你的。

当初面对生死时，我是那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让你活着，我以为你在我心中是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存在。

可当你在那场灾难中活下来，面对你和我的理想、信念的选择时，我才发现原来你对我而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在这场选择中，我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你。

虽然后面的话哈维没有说完，但瑞秋听懂了他的意思，她的脸瞬间白了，拿起桌子上的水就想要泼向他。

但考虑到他那半边受伤的脸，她重重的将杯子放下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既然我们已经结束了，那么就谈谈你，养伤结束后，你觉得还要继续追查黑面具的事情吗，法庭……”

“不，那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哈维根本就没打算继续再当什么检察官。

哪怕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脸而将自己免职，他也不想继续这种错误的生活了。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正义与公正，那是所谓的政府与司法办不到的。

瑞秋当然能听出哈维的意思，但她故意曲解了哈维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是想要查什么新的案子吗，枪支还是……”

哈维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一把枪。

他拉开了枪的保险，然后说道：“还不出来吗？”

瑞秋故作茫然道：“哈维，你在说什么？”

哈维对瑞秋笑了笑，这种笑和他以往的笑容完全不同。以往，他的笑容中满是阳光、正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安心极了，而现在，他的笑容中满是疯狂和危险。

他将自己手中的枪指向了瑞秋，“你现在就像是过去的我一样，你以为你是正义的吗？错了！你是在助纣为虐！你不是看不到司法的缺陷，你不是不知道市长与那群人的钱权交易，你不是不明白哪些人是有罪的、哪些人是替罪羊！”

“哈维？！”瑞秋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哈维竟然会用枪指着自己。至于哈维说的这些，没错，她确实知道，但她从没有同流合污甚至助纣为虐！

她反抗过，并一直在反抗，她始终相信哥谭总有一天能迎来正义。她以为哈维会是像她这样的人最大的那个希望，现在看来，她也许错了。

哈维举起手中的硬币，“不如让我们看看，命运今天让不让你活下来。”

就在他准备抛硬币的时候，几枚蝙蝠镖将灯之间的连接线路切断了，餐厅中只剩下微弱的烛光。

布鲁斯和戈登从暗处走了出来。

戈登没有拔出他的手/枪，那是用来制服罪犯的，哈维还不是。

布鲁斯看着用枪指着瑞秋的哈维，“哈维·丹特，放下你手中的枪。”

他有无数中方法瞬间制服对方，但他一种都没用。

今天是很关键的一天，如果他们成功了，哥谭将迎来一位英雄，如果他们失败了，哥谭将多一名罪犯。

“哈——”哈维嘲讽道，“你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布鲁斯没有理会哈维的嘲讽，他看着对方手中的枪，他从不用抢，他憎恨这种东西。

“你应该看清楚，那是瑞秋。”戈登忍不住劝说道。

哈维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她是我过去失败的人生中的一部分，现在，是时候为我过去的失败画上一个句号了。”

布鲁斯敏锐的察觉到了哈维心态的变化，明明之前他找到对方的时候，他对瑞秋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现在那丝感情似乎完全消失了。

对于哈维对自己的形容，瑞秋心中五味杂陈，对方变得太快了，快到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哈维·丹特，你仇恨我？”布鲁斯突然开口说道，“你认为是我带来了这一切吗，你认为我是错的？”

“你当然是！”哈维紧紧地看着他的面罩，似乎想要透过面罩看清楚隐藏在面罩下的人究竟是谁，“你的存在，就是哥谭美好未来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