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这是贝恩从未想过的答案，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后，贝恩抬手用力打了布鲁斯一拳头。

布鲁斯的头在对方的力道下被打的偏向了一边，他感觉自己耳边“嗡嗡”地响。

而贝恩之所以打这一拳头，也不是为了折辱对方，他只是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还戴着什么面具，结果显而易见——没有。

他用力捏住了布鲁斯的下巴，然后将布鲁斯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

他看着布鲁斯那双钢蓝色的眼睛，虽然他不是基佬，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漂亮的不像是属于蝙蝠侠的。

蝙蝠侠的眼睛该是怎样的呢，贝恩想了想，然后看了看布鲁斯，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看了布鲁斯一会儿后，他突然说道：“我看过很多关于你的报道，不论是关于蝙蝠侠的还是关于布鲁斯·韦恩的，他们称呼你为黑暗骑士，可在我看来，你对黑暗的了解还太过浅薄。”

布鲁斯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身上还有两个武器，但他知道不论哪一个都奈何不了对方。

贝恩不在乎布鲁斯的沉默，他继续说道：“你只是适应了黑暗，而我诞生于黑暗，哥谭，这是一个真正适合我的地方，但它不适合你。”

“你想要统治它？”布鲁斯用有些微弱的声音问道，他现在的力气也只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了。

“不，当然不，我只是来成为它的一员，不过它会向我臣服的，就像是你一样。”

说完，他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这里。

此时，布鲁斯身上的麻木感逐渐消退，疼痛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中。

“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看着似乎要走的贝恩，布鲁斯说道。

倒不是他想要找死，而是他真的挺想知道对方这是要干什么。

贝恩冷声道：“我只是来杀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可是需要另加钱的。”

“所以你不准备杀蝙蝠侠了？”

“我已经杀了蝙蝠侠了，你觉得这样的你还能再当蝙蝠侠吗？”

布鲁斯可悲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连攥紧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知道呢，也许我可以呢。你会将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吗，这估计会是个大新闻。”

“当然……不，以及希望韦恩先生你能拥有足够的运气，活着等到谁来救你……说起来，你会向超人喊救命吗？”

他没有等布鲁斯的回答，在说完后就拿着自己的战利品——蝙蝠侠的面具和录像设备离开了。

布鲁斯也没有回答什么。

他会求救吗？

他当然不会！

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也从来没有人救过自己。他从未获得过救赎，从未……

在最黑暗的岁月中，也许不是没人想要帮他，只是最后那些曾向他伸出过援助之手的人，都选择了放弃或是背叛，他能依靠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在贝恩离开后没多久，远处传来了响声，那是……鳄鱼人！

布鲁斯预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以及死亡地点，下水道是他预想过的死亡地点之一，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早。如果他死了，阿尔弗雷德和迪克该怎么办呢，还有……克拉克。

虽然知道哥谭的下水道含铅，他还是忍不住喃喃说道：“超人，克……”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他并不是想要求救，而是……也许他只是想要能再看对方一眼，看一看他爱的人。

其实他一点都不明白，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命运为什么会安排他们相遇？！

他从没有说过自己对克拉克在感情上的具体看法与爱，不论是对任何人他都没有说过，可布鲁斯在心中说给过自己听——

“心之所向是他，人间理想是他，星光璀璨是他，未来也是他。我很庆幸，对方从不曾得知我那肮脏的过往，那些黑暗岁月的记忆，仅我一人知晓就够了。而克拉克，我只希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我也许不能像露易丝那样清白无垢，但至少……”

——————

克拉克此时正在和露易丝准备对莱克斯·卢瑟的采访，他认真听着露易丝的计划，突然间，心脏忍不住一痛，慌乱感开始肆意弥漫。

这种感觉来的猝不及防，克拉克忍不住有些发愣。

露易丝发现了克拉克的走神，她本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看着小镇男孩平时总是带着笑容的脸失去笑容后，竟然有种莫名的……威严。

作者有话要说：请相信我，断背是剧情需要，而且最后一定会甜的。（布鲁斯会获得无后遗症治疗的）

感谢在2019-11-19 21:58:19~2019-11-20 22:2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