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卡尔也是很有数的, 不该讲的他一点都没有讲, 哪怕布鲁斯现在看起来温和无害, 但这毕竟是一位蝙蝠侠，再没有人比卡尔更清楚蝙蝠侠的能耐了。

当过去他们是队友的时候, 这给卡尔提供了无数的帮助并让卡尔无比的安心, 因为他知道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 蝙蝠侠总会有办法。但当他们互相敌对时, 蝙蝠侠过去所有让卡尔安心的地方都成为了让他警惕的原因。

对于卡尔的谨慎，虽然这不利于自己收集信息, 但布鲁斯没有什么意见, 他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欣慰感, 他觉得卡尔做得对, 要是自己的克拉克也能有这样的脑子就好了。

唯一的问题是,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喜欢小丑这一点已经够打击人了，他真的不想要听他们的爱情故事，这对CP他不吃！布鲁斯虽然面上还保持着淡定, 但心中已经要抓狂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小丑恋爱的时候，超人是不是躲在一旁围观了，不然怎么就连细节都说的这么清楚？！看来这对CP可能是真的。（蝙丑在CP粉卡尔眼中——同框就是发糖，对视就是上/床，说一句话他们已经儿孙满堂！）

卡尔转头看着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布鲁斯，心中感到说不出的愉快。要知道在蝙蝠侠失踪前，他们的每次见面几乎都是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吵，最后不欢而散，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和自己的蝙蝠侠这样交谈了。

哪怕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前，对方忙于哥谭和小丑的事情，除了联盟有事，很少理会自己。

在这期间，布鲁斯一直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明。而卡尔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除了布鲁斯演技绝佳外，还因为他总是下意识的回避着布鲁斯的眼睛。

在潜意识中，他很担心也很害怕，他怕会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一个他不想要看到的的自己。

就在卡尔的八卦说的差不多，准备开始进入正题时，他接到了戴安娜那边的通讯，对方说有事情要找他谈。

卡尔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

在跟布鲁斯说了自己要离开一会儿后，布鲁斯很是“善解人意”的没说什么，其实在心里，布鲁斯也希望能有一点私人空间，来思考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以及消化一下被卡尔强行安利的蝙丑CP。

自己失明这件事是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的，但哪怕要暴露，最好也是在他们正式谈话结束后。

卡尔在将布鲁斯在治疗舱中安顿好后，临走前很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那管蓝色药剂注入了治疗舱的药剂槽中。

在完成这一件事情后，卡尔心中紧绷着的一处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虽然这个布鲁斯不是自己的蝙蝠侠，但对方的康复还是会给他一点安慰感的，就好像是……

在将一切处理完后，卡尔迅速飞向了正义大厅。

来到正义大厅，卡尔发现在这里等着自己的除了戴安娜外，还有托尼·斯塔克和达米安。

“你们这是？”

卡尔心中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开口的不是约自己来的戴安娜，也不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达米安，而是托尼·斯塔克。

他直接让自己的智能管家在正义大厅的一块屏幕上播放了一段录像，这段录像中播放的正是布鲁斯来到这个世界，而卡尔将他带走的那一段。

“伟大的超人先生，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托尼的语气有点冲，他对卡尔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好感，而他之所以会跟对方站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对方的一些做法和他的理念存在一致性罢了。

当初卡尔将蝙蝠侠的脊椎摔断这件事，除了他和蝙蝠侠本人外，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大家知道的不过是——在和超人见面后，蝙蝠侠失踪了。

而卡尔给出的说法是——我没有杀了布鲁斯。

至于更具体的，比如他摔断了蝙蝠侠的脊椎这一点，卡尔并没有说。

大家考虑到超人从不说谎这一点，以及蝙蝠侠的性格，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在自己身份被戳穿后暗自躲起来去部署自己的计划了，说不定下一次出现，就会直接给超人他们来个大招。

但托尼不同，因为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根本就没有在年少的时候和超人相遇，所以能称得上和他青梅竹马的，就只有托尼了，这个世界的托尼和蝙蝠侠之间的相处，和布鲁斯那个世界几乎一模一样。

换言之，现在还活着的人中，真正深入接触了解过这个世界的年少的蝙蝠侠的，除了阿尔弗雷德外就只有托尼了。

哪怕是莱克斯·卢瑟，他虽然在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的九岁宴会上见过布鲁斯，但论起了解，还是远远少于托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