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布鲁斯不由有些庆幸，刺客联盟一直认为枪/支是弱者的玩具，所以塔利亚没想着让达米安用枪去干点什么。

这时候，雷霄古也醒了过来，看着布鲁斯和达米安之间的互动，他有种自家还没养大的小猪仔要被拐跑的感觉。

“达米安。”他将剑从自己的护甲上拔/出/来，然后从地上起身。

达米安看到自己的外祖父，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布鲁斯的脖子。小孩子有的时候最是敏锐，他们像是拥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能察觉到别人对他们的态度好坏。

面对纵容、宠爱自己的人，再听话乖巧的孩子也免不了会放纵一些，而面对不那么纵容自己，甚至根本就不会纵容自己的人，再熊的熊孩子也会下意识的收敛一二。

达米安年纪虽小，但他还是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外祖父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好感，至少对方比不上刚认识没多久的布鲁斯在意他。

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也许血缘之间的牵绊足以冲淡生疏，纵使相处时间不长，但达米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布鲁斯对自己的特别。

这种感觉他在刺客联盟中从未体会过，哪怕是他的母亲也没有像布鲁斯这样对待过自己。他的母亲对他有太多的期待，这种期待已经强烈到让只有三岁的达米安体会到了什么叫累，在塔利亚那里，达米安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刺客联盟的其他人不敢反驳塔利亚，也不会为了达米安反驳塔利亚，而唯一能喝止塔利亚的雷霄古，也对塔利亚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塔利亚行为太过导致达米安出了问题，雷霄古才站出来冷冷淡淡的说了几句。

布鲁斯抱着达米安远离了雷霄古几步，与他之间保持着一个能随时将达米安安顿好然后和对方动手的距离。

“你要继续和我打下去吗？”说着，他单手抱住达米安，另一只手从万能腰带中取出一个电磁脉冲武器扔向了那个机器，接着那个机器就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显然暂时是不能使用了。

雷霄古看着布鲁斯腰间别着的权杖，有些古怪的打量着布鲁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傻子。”不过也是，正常人谁会像布鲁斯那样坚持那些无谓的东西呢，毕竟对方可不是超人，以血肉之躯来坚守原则，需要付出太多太多。

布鲁斯：“……”所以说你们这群人对傻子有多大的执念啊，有像我这么聪明的傻子吗？

“你知道总有些蠢货以为他们掌握了真理，但事实上并没有，一切都只是他们自己的臆想。就像是一只青蛙坐井观天，他们能看到的也不过是方寸之地。”布鲁斯嘲讽道。

雷霄古将剑插/入剑鞘中，“你在说你自己吗？”说实话，他今天输的真的有点冤，但他不是输不起的人。输了就是输了，不论有什么样的无可奈何和意外，所谓的不公平，不过是弱者的狡辩之词，雷霄古不屑如此。

毕竟这个地点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早早就知道这里是对方的地盘。

而且今天和自己战斗的如果不是布鲁斯这个傻瓜，恐怕现在他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可没资格计较输赢，拉撒路池水能让他拥有无尽的寿命，但能不能复活，可就不一定了。

“我在说你。”布鲁斯道。

他调整了一下抱着达米安的姿势，以免自己身上的护甲让对方不舒服，“我要达米安的抚养权。”

“我若是不同意呢？”雷霄古冷声说道。

“我会用我的办法来争取。”

“你的办法？你难不成是想要和刺客联盟打官司？”毕竟对方不是一向最遵守“秩序”吗，不过刺客联盟和官司之间听起来可毫无关联。

“他是我的儿子。”而且蝙蝠侠也不是真的那么循规蹈矩的，不然按理来说他是没有资格去暴打罪犯的。

雷霄古看了一眼达米安，“关于这个，你可以去和塔利亚谈，我不管。”

“那么哥谭……”

“世间更古不变的法则，是弱肉强食。”雷霄古将自己手中的剑扔向了布鲁斯，“这次你赢了，不过如果你想要一直守着这座腐朽的城市，你最好能一直赢下去。”

布鲁斯一只手抱着达米安，另一只手接住了雷霄古扔向自己的剑。

“这个……”布鲁斯并不想留下这个，他感觉雷霄古身上的东西全都代表着大/麻/烦。

“它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不过你可以将它当成是我给你的出师礼。”说完，雷霄古转身离去。

在雷霄古的身影消失后，达米安一脸蠢蠢欲动的看着布鲁斯手中的剑，“父亲，我能摸摸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