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布鲁斯看着跑到哥谭来找自己喝酒的托尼，虽然说他从不喝酒，但看在托尼这么苦恼的份上……他还是没有喝酒，但是他很耐心的看着托尼喝酒，哪怕快要到了自己夜巡的点，布鲁斯都没有赶走托尼，直到正好到了自己夜巡的点，布鲁斯的“看喝”才结束了，然后安排烂醉如泥的托尼在韦恩庄园留宿了一晚。

其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某年某月某日，托尼穿着自己的钢铁盔甲降落到了韦恩庄园中，这时候，距离布鲁斯将克拉克派出去接近那对兄妹没过多久。

托尼不仅带来了自己的人，还带来了自己的酒，对此，布鲁斯其实很想说，虽然他自己不喝酒，但是韦恩庄园可是有酒窖的，酒窖中的酒足够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一起喝上一年。

将托尼迎入韦恩庄园的吧台处后，布鲁斯清空了现场——让阿尔弗雷德和迪克带着杰森一起去别的地方玩，为托尼留出他的表演空间，同时以防对方的黑历史被太多人看到。

好朋友（损友）就是这样，你有多狼狈我都很想看，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但是作为你的好朋友（损友），我会努力不让别人一起看的，这是好朋友（损友）（仅剩）的良心。

将酒启开后，托尼伸手从吧台的架子上拿下了两个酒杯，然后都倒上了酒，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另一杯放在了布鲁斯面前，当然最后这两杯酒都被托尼自己喝掉了，但是这不妨碍布鲁斯为此牙疼。

说实话，作为一个前世的人设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布鲁斯对于这些方面还是挺有追求的，但是有追求没用，自从他成为了蝙蝠侠后，这些就注定全部远离他了。

托尼现在的行为就好像是在一个被迫禁食的吃货面前摆上一堆美食，还当着对方的面大吃特吃，这也太TM的恶毒了，如果不是担心崩人设，布鲁斯都想要开口求求对方当个人吧。

两杯酒入肚，托尼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布鲁斯，你知道了吧。”自从知道自家发小是哥谭的那个黑漆漆后，托尼就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将对方当孩子看待了，毕竟没有哪个孩子有200多磅的体重的。

但是看到对方那张精致的脸以及穿衣显瘦的身材，托尼觉得自己做不到！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知道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在收集信息这方面的能力的，要不是存在时间短，布鲁斯完全一个人就能顶神盾局一个信息部门。

“知道了。”布鲁斯背靠在吧台上，“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托尼简直想要长叹一口气，说实话，旺达他们遇到的那枚印有斯塔克的炮/弹并不是托尼卖出去的，甚至那是不是斯塔克工业出产的都是一个问题，因为斯塔克工业出产的炮/弹怎么可能是个哑炮呢？！

不过托尼一点也不因此感到什么自豪，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斯塔克出产的所有炮/弹都是哑炮，只要想到自己造出的武器会用在那种地方，会对准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孺，甚至因为质量太好，那些受害者都不能像旺达他们那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控诉自己……

他该怎么办呢？

哪怕他关闭了武器制造部，但是覆水难收，过去的那些他永远也改变不了、补偿不了了！什么能补偿死去的生命呢，这是无价的！

“我让一位朋友去照顾他们了。”虽然托尼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布鲁斯并不想增加超人身份暴露的可能，所以他将克拉克称之为“一位朋友”。

“照顾？”托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是照顾，可真的不是接近与监视吗？虽然他和布鲁斯是朋友，但他的智慧并没有被友情蒙蔽住。

“他们还只是孩子。”托尼道。

布鲁斯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可以被称之为讽刺的弧度，也不知道是在讽刺托尼还是自己，“如果他们不是孩子，就不仅仅是照顾了。”

而且他们的年纪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孩子了，布鲁斯敢保证，如果换成是神盾局，仅凭旺达他们曾经在九头蛇待过，神盾局的手段就绝对不会像布鲁斯现在这样温和。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后面的话托尼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何尝没有改变呢，他变的可一点也不比布鲁斯少。

“我们的未来是什么？”也许他是醉了，才会在布鲁斯面前说出这句话，也许是他此刻太过清醒，所以才会在布鲁斯面前说出这句话……

总之，不管是醉了还是清醒，在这一刻，托尼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就像是孤身一人在一座弥漫着浓雾的海中孤岛上，孤岛的四周是海水，托尼的四周是浓雾，他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